结果正在咬尾攻击的日军飞行员眼中,这个举动立刻就变成了某种未知的攻击,吓得他们紧急爬升、侧旋,三架飞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急转。
“呜、呜呜呜……”
剧烈的引擎声从耳畔滑过。
因为之前的高速,三式陆攻无法轻易停下来,于是当虎式悬停时,三架敌机可就一下子全冲到了杨锋他们前头去了。
这很好。
这很方便标准。
只见杨锋迅速锁定,接着一枚西北风就射了出来。
“突突突……”
突然,侧面飞得来一串机炮,可是摆脱了咬尾状态,香肉可就把虎式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
武装直升机的机身原地翻滚,随随便便就躲开了机炮扫射,接下来机头一转,更是瞄准了偷袭者的机身。
“砰砰砰、砰砰砰砰……”
杨锋也是衔接无误,控制30mm机炮立刻开火,这威力可比三式陆攻的20mm空用机炮强多了,目标只挨了一发,马上就冒出黑烟扎向了地面。
“他们又回来了。”
“迎上去,咱们的空导弹可比他们的机炮好用多了。”
“好嘞……”
香肉也被杨锋激发了豪情。
真的控制虎式冲向了敌人,只不过在进入三式陆攻的射程前,一前一后两发西北风,可怜的敌人就变成了空中闪烁的大火球。
不多时,八枚空空导弹射光了。
足足揍下来七架敌机,再加上用机炮干掉的那架,日军飞机已经有三分之二折在了杨锋和香肉手上。
深感不是虎式直升机的对手,日军的飞机撤退了,直到这时杨锋才有时间朝地面上扫了几眼。
巨大的战场上,坦克营为首的进攻部队,他们已经把日军压制在了一片狭小的区域内,各种直射、曲射武器是一颗不停的往敌人身上砸。
这样再加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歇过的炮营,伤亡惨重、后退无门的敌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近万人都被自己人挡住,想要拼命都没有机会。
那座唯一的石桥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还有不少日军干脆跳到水里,自己游泳过江,只求能保住一条小命。
“去石桥上转一圈。”
“oK!”
击退了空中的敌人,香肉显然是心情大好,它控制虎式来到石桥上方,杨锋头盔上的准星锁定后,机炮就再次扫射了起来。
“砰砰砰砰、朴朴朴朴……”
威力恐怖的机炮落到石桥上,刹那间就描绘了一幅残忍至极的画面。
上面是贯穿人体产生的红雾。
下面是打碎桥面产生的石头粉末。
一红一白是格外的显眼,更不要说红雾中还夹杂着不少的人体碎片,短暂的几秒扫射,杨锋就无情的杀伤了上百人,逼得无数日军从石桥上跳了下去。
“八嘎呀路!”
“该死的支那人。”
“射击、跟它拼了。”
“哦!”
“叭叭叭叭、哒哒哒哒……”
遭到屠杀的日本人,关键是唯一退路被截断的日本人愤怒了,三八大盖、南部手枪和歪把子一块朝着虎式开火,可香肉却躲都懒得躲。
合金装甲可以挡住23mm机炮直射,这点步兵火力简直连抓痒都算不上。
“塔塔塔塔塔塔”
“嗡、砰砰砰砰……”
随即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虎式调整了一下位置,接着机首的机炮又开始了猛烈的扫射,这回打的石桥上是血流成河,终于杀得日本人是不敢再上桥了……
“射击!继续射击,绝对不能放弃,中国人没什么好怕的。”
“轰、哇啊……”
汨罗江西岸,日军、伪军的尸体已经堆砌了起来。
一名士官刚刚还在激励部下,谁知一枚炮弹落下,士官和周围几个人就全部成为尸体,大概在3-40米范围内,还有不少伤员在惨叫呼嚎。
一个日军士兵显然被吓到了,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万万没想到脚丫一凉,吓得他又往前窜了一步,急忙回头一看。
原来不知不觉当中,日军已经退到了水边,真的是退无可退了。
并不是所有日军都会游泳的。
顿时一股深深的绝望就从心底涌起,日军士兵忍不住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可惜在嘈杂、混乱的战场上,没人关心别人的死活,况且密密麻麻的日军还在半步半步的往后退,将更多人逼到了江边、逼到的水中……
另一边,趴在炮塔上、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地老虎却感觉自己今生值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坦克履带,碾压过多少日军了,在最最危急的时刻,他甚至端起冲锋枪,在炮塔上朝四周开火,这才勉强扛住了敌人的反扑。
现在日军已经被打垮了,再也组织不起来反击了,坦克连正在缓缓逼近,用坚决的火力、消灭所有的移动目标。
“嘭……”
坦克车身一震,又一发37mm炮弹是脱膛而出,迅速在几百米外爆起一团烟雾,将几个敌人送进了鬼门关。
这边地老虎嘴角一翘,还想表扬表扬自己的炮手,没想到炮手却先嚷嚷了起来。
“营座,炮弹打光了,怎么办呀?”
“全打光了?”
“全打光了。”
“笨蛋,用机枪呀!咱们不是还有一挺机枪吗?继续打,等机枪也打光了子弹,那……那咱们就上去压。”
“是”
炮手急忙去操作机枪去了,而地老虎却再次拿去了对讲机。
“一号车弹药耗尽,油料还剩一半,各车注意,绝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二号车明白。”
“五号车明白。”
“营座,武装卡车和突突车剩下的弹药也不多了。”
“该死的……”
听到手下人的回复,地老虎再次望向战场。
现在铁背旅的进攻部队,距离江水已经不到500米了,日军已经蜷缩到了小小的300米范围内,不少人直接就站在了江水中。
可越是这样,敌人极限反扑的威胁越是不能轻视。
偏偏炮营担心误伤友军,已经把轰击的重点转移到了汨罗江东岸,短时间内是肯定指望不上他们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