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为啥伤心呐?秀哥也知道这事!
他真是服了越哥这个老六了!傻不愣登的!
让你平时多看医书,你不看,男女之事,一点常识都没有!
以后家里但凡再提这事,越哥必然是家里的笑话!
越哥可不知道秀哥的腹议,他正沉浸在悲伤的长河里,不可自拔!
人小的时候,总爱问自己是哪里来的!
贺鸣喜是个伪小孩,这事她从来没有问过,好像她一直都知道孩子是怎么出生的!
贺承明与周芸芸从来没有被提问过!但是到了儿子这就不行了!
秀哥与越哥小时候总爱追着贺承明问:自己是哪里来的!
贺承明第一次听这话的时候,会装作听不见!
那时候越哥秀哥年纪小忘性大,听不到回应,自己玩一会也就忘了!
贺承明第二次听这话的时候,就左顾言它,转移话题!秀哥与越哥倒也被胡弄过去了!
贺承明第三次遭遇灵魂质问时,自己以前的招数都不好使了。
秀哥与越哥拽着他的衣角不问出点什么来,誓不罢休!
贺承明心里也寻思这两个小子怎么好奇心这么大呢!这事是你们这小娃子能知道的嘛!
但是他不说不行了,两个儿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正期待的等着他说呢!
他只好含含糊糊的说,“嗯,捡的吧……”
秀哥立马追问道,“那是从哪捡的呢!”
贺承明陷入思考怎么说……
那日,斜风细雨,家里的园子里蛙声一片,不知道怎么滴,他想起女儿最喜欢的小蛤蟆!
他正犹豫……
越哥又开始复读机模式,问,“那是从哪捡的呢!爹,那是从哪捡的呢!”
他实在招架不住了,一时有些魔怔了,嘴贱道,“活师变的呗!”
这潘多拉魔盒一打开,事情发展的轨迹就会有些诡异,谎话编的也像模像样了。
“小孩子都是活师变的!”
秀哥想到癞蛤蟆简直不敢相信——他与那些癞蛤蟆竟然是亲戚!
他反驳道,“不可能,它们都是癞蛤蟆!”
他可听姐姐说过这事的!
在养宠物喜欢癞蛤蟆这事上,谁都没有姐姐贺鸣喜专业!
贺承明心道,这个儿子倒是知道的挺多,但是他能让小娃娃给问住吗?
当然不能!他眼睛看向远方,假模假样的回忆道,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秀哥越哥心道吗,不对啊!不是早上的生辰嘛?
贺承明也想到这一茬,开始将话往回圆,继续道,
“你姐姐非要让我给她捡两个弟弟,为父我只好半夜起身,为这事操劳!”
秀哥与越哥心道,这几句好像是废话吧!
贺承明看儿子们没有反驳继续道,
“这活师是能变蛤蟆的,你们小孩都知道,但是能变小孩,你们不知道吧!”
秀哥和越哥这两个三头身小子齐齐的摇头!
贺承明差点没笑出声,但是硬是憋住了,
“能变小孩的活师必须是蛤蟆王的崽子才能变,够黑,够胖,一般的变不了!”
秀哥与越哥听到这都跃跃欲试,好像也想卡着这标准,抓几只试试!
贺承明赶紧把慌话圆回来,道,
“爹花钱从蛤蟆王那买的!他们只卖给大人,你们就别想了!”
贺承明眼看秀哥与越哥对没法得到“蛤蟆王子”有些失望,继续胡扯道,
“这变小孩像神仙炼丹一样,需要时间!
有的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有的父母着急一点,炼个七七四十九天的也有!
不过时间太短的长得不够好看!咱家吧,不差钱!
爹在梦里请了老神仙给加炼了一百天,于是就得了两个孩子!
当时,为了你们,可花了咱家不少钱呢!”
贺承明心道,养孩子花钱多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胡扯!
…………
秀哥与越哥当时听了这事,自己在心里琢磨了琢磨:
有时间线索、有作案动机、还涉及金钱交易!好有道理怎么办!
那一刻,秀哥与越哥深信不疑,心道:
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那么丑的玩意变的呐!
刷新三观了简直!太刺激了!
打那以后,他们就爱在街上偶遇小孩!
他们偶遇人家小孩的时候,心里都要琢磨琢磨——这个孩子在炼丹炉里炼了几天,有没有八十一天!
有时候他们在街上遇见长相着急但是衣着鲜亮的孩子,总要在心里嘀咕一句:
哎,这孩子的父母当时也是够着急的,怎么就不多炼几日呢,看起来也不差钱呐!
这事想不通,这些孩子的双亲怎么为人父母的!
没看自己长啥样嘛,还忍心让孩子这么不好看!生气!
这无声的谴责,经常让人家孩子父母一头雾水!
这些个人也心里嘀咕,这哪的倒霉孩子!
贺承明说过这笑话之后,就忘了,结果越哥至今还对自己的癞蛤蟆王子身份深信不疑!
大人的有些玩笑,有的小孩子有可能是当真的,且一直深信不疑,越哥就是如此!
有的不相信父母所说,自己暗暗看书找答案,然后心知肚明,譬如秀哥!
凡事一念之间!
秀哥上学后,整日看书,很快就不信父亲那漏洞百出的胡扯话了!
他俨然有成年人一般严谨的思维!
越哥却从小胸怀稚子之心,每每说话,令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
便是今日,越哥的想法也如同稚子一般!
可怜越哥这个憨憨!
他想到自己的长相,圆润大气,好像谁也不像!
他看了看哥哥的长相,清俊端肃,长得有点像母亲周芸芸!
至于姐姐贺鸣喜,颜值和地位一样,那就是家里的天花板,因为她脾气相貌都最像祖父!
越哥陷入沉思……
本来他觉得自己是贺家人,现在有点怀疑了怎么办!
越哥在周芸芸这没有听到想听的话,陷入沉思。
贺鸣喜看他沉默,以为他伤心了,她想了想道,
“腊月初八那日,雪后初阳,天青寂明,母亲吃过两碗粥,就生了你们!”
周芸芸心里暗暗补充,还洗过澡呢!
越哥很是不满意,“没有素鸟了?也没有蛤蟆精什么的吗?”
秀哥,“咳咳咳咳……”蠢弟弟!
贺鸣喜心道,多重口味啊,她经常玩小蛤蟆,都没想这一茬呢!
奥,你们出生的时候,院子里蛤蟆一齐呱呱,够重口的!以为自己谁?蛤蟆王子啊!
哎,其实越哥小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如今确实大了,不相信了,但是对自己出生那会的景不如姐姐,还是有些执念的!
周芸芸看儿子好像又有劲折腾了,放下心,翻了个白眼道,
“大冬天的,有什么素鸟蛤蟆!大马桶倒是茅厕里有一个!”
周芸芸突然想到什么,与越哥道,
“我倒是想起了,你们出生那会,与什么有缘,你们确定要听嘛?”
秀哥好像知道什么,赶紧捂住越哥的嘴巴道,“算了,算了,不用了!”
越哥拽开哥哥的手道,“我想知道!”
贺鸣喜只笑不语!
周芸芸意味深长的道,“你生那会,你的姐姐给你起了好响的一名字,二马桶!哈哈哈!”
越哥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向哥哥道,“二马桶?那哥你就是大马桶了呗!”
贺鸣喜简直笑出鹅叫声!
秀哥气道,“闭嘴!我才不是呢!”
周芸芸看着儿子们斗嘴,又补充道,
“越哥,你确实自小与茅厕有缘啊!秀哥倒是因为爱看书避开这孽缘!”
越哥撅着嘴,心道,即便是亲生的,这么损他也不好吧!
周芸芸揽过儿子,在他头上抹了一把汗,道,
“哎,傻儿子!你们啊都是我亲生的!不过就你最淘气!”
越哥,“……”,心道,怪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