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没读过书吧!”
“这跟读书有什么关系!”
“没文化真可怕!你不读书,怎么懂做人道理。你不读书,怎么懂得礼义廉耻孝悌忠信,是何物?”
“……”原主反驳不了。
“你什么都不懂,所以被主人当走狗使,还不知道耻辱,反而觉得庆幸!”
“你你你!”
“我说的可有错!有用时,主人想到你,当你是宝!没用时,主人把你抛一边,当你是草,自生自灭!这不是狗,又是什么?”
“主人他……”
原主对主人本来绝对忠诚,没有二心,如今突然觉得忠诚好像没什么意义,他不过是主人手里的冰冷工具。
“这还不是最要命,你有没想过,假如你主人有难,他是保护你,还是把你推出去挡死?”
“这……”
“他一定会让你先死,对不对?即使你为他而死,他也不会同情你,感激你,只会觉得你该死,对吧!”
“……”原主无力反驳。
“他何曾当你是是你,只把你当狗子看待,一旦没有利用价值……”
正义意志越说,原主越是消沉,无法不失望,叛逆之心在萌芽,在壮大。
“主人在利用我!主人把我当狗!我不要当走狗!我是骄傲的吞天兽,我是洪荒之祖!”
别看原主活了漫长岁月,但他除了吃就是谁,灵智就像幼儿,既单纯又幼稚。紫威虽不是主身,但他的回归,带来大量记忆,带来丰富的情感经历,从而带来精神风波。
“睡吧,把身体操控权交给我,让我替你解决麻烦!待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转!”
正义意志乘虚而入,连哄带骗,迫使原主意志沉睡,彻底交出身体、神魂操控权。
许久,这次没有烟火的战争才结束。
“紫威,是你吗?”
周川自知打不过吞天兽,却没逃,因为逃也没用,无家可归。况且,他若逃避,更加没人能降服吞天兽。自极道天尊、万皇、大师兄陈武失踪之后,最大的威胁便是吞天兽。
敏锐的周川,能感应到吞天兽情绪激烈变化,如今才算稳定下来。
“周道友,是我!”紫威大松一口气,说话也会累人。
“太好了,你是不是抢夺了吞天兽的控制权。”有两股意志,对他一善一恶,如今恶意消退。
“只是暂时,它才是原主,迟早会醒来。”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助你,毁了它?”
“不要,一旦有生命危机,他一定会苏醒,届时一定会抢回操控权,你我都会有麻烦!”
“有道理。”
紫威知道,他是诞生的新意志,真的要拼命,是斗不过原主。
“封!”
受到周川教化,紫威知对错,坚信正义,所以掌握吞天兽后立即封锁虚空,别再吞噬仙界,不然仙界会彻底消亡。同时,必须抑制吞天兽成长,给自己和周川创造机会。
“行了,现在虚空不会再吞噬,不过我得留在这里。”紫威说。
“你怕原主醒来?”周川问道。
“我怕闹出动静,他的主人会知道,对其召唤。”
“主人是谁?”
换以前,周川很肯定,吞天兽主人是老道士。吞天兽曾经躲在人界,看守鸿蒙天鼎无数岁月,就是在执行老道士的指令。
“那个大师兄,陈武!”紫威说。
“果然是他!他操控吞天兽有什么目的?”周川早有揣测。
“他想毁掉仙界,让吞天兽加快成长,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吞天兽肯定是他器重的一枚棋子。”
“他难道要对抗老道士?”周川揣测。
“老道士是谁?”
“极道天尊呀,吞天兽的旧主。”
“是那个人!”
天宫第九层被劈开带走时,吞天兽远远看到那个道士背影。那时,陈武跟他并肩站在一起,收回他的剑。
“没有敌意!不对,他们不是敌人,是一伙的!”紫威说。
“什么?”
“我说,老道士和那个大师兄陈武是一伙的,他们早见过面。”
“当真?”
“那道士能施展那种大神通,让吞天兽异常忌惮,应该不会错。”
周川陷入沉思,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陈武跟万皇联手,共同对付老道士。仙界大战,就是万皇跟陈武联手发起的,目的是毁了老道士毕生心血,绞杀他所有帮手。
据说,老道士谋夺陈武的极品剑魂,才导致他背叛。老道士一直镇压了万皇的武魂,万皇跟陈武没有仇,跟老道士却有深仇大恨。不管怎么分析,都会认为,万皇跟陈武会联手。
“此事不简单!”
紫威揭露了大秘密,师徒两人并非水火不容,他们早见过面,早达成不可告人的协议。
“这么说,万皇有难了,输家一定是他!”
周川虽然憎恨万皇,但想到陈武跟老道士为了蒙骗万皇,不惜演一场大戏,毁了仙界,恨意都转移到这对师徒上。
“周川,你可知世界树?”
“世界树?”周川没有与饕餮闯时间宝殿的记忆,所以不知。
“所有鸿蒙母气都是来自世界树,由它产生。鸿蒙母气是可以循环再生。”
“它不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世界树的记忆来自吞天兽,吞天兽心心念念都想吃了它,不过天宫第九层他进不去。以致,圣墟被带走时,吞天兽依旧忘不了世界树,远远看了一眼。
“不对呀,鸿蒙母气快绝迹了!”
周川知道,万皇在找它,神王、仙王也在找它,如今鸿蒙母气能循环再生,按理他们都找到了,世间不会罕见。
“周川,没想到你聪明一世,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明白。”
“你知道?”
“老道士拿什么来造化这个世界?他会牺牲自己吗?世界的源力又从哪里来?”
“原来如此!我懂了!”
那是因为,吞天兽看到了虚弱的世界树,才让紫威洞悉这个秘密。榨干鸿蒙母气,又不反哺世界树,导致虚弱,自然得不到新的鸿蒙母气。
鸿蒙母气释化为源力,源力又被修行者给吸收了,化为本源之力。以致,世界树持续虚弱。
“难道……难道毁仙界,杀仙人是为了……”
周川终于洞悉末日真相,为何要坑杀仙人,为何大战过后尸体都不见,为何天道自行消失,为何老道士活着却一直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