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舒这一家人的吵闹,引起了一些邻居的围观,迟良衍在门口撕心裂肺捶打防盗门。
那些魔鬼的日子总算结束,他以为自己会和余望舒迎来新生,他以为他们可以幸福甜蜜的在一起,可是,余母突然的棒打鸳鸯,让他感到绝望。
“阿姨,你成全我们吧,我爱望舒,我只爱她,阿姨,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会永远对她好的,阿姨求求你,你成全我们……”
迟良衍眼泪掉下来,他双手捶打在门上,心痛得无法呼吸。
几个邻居从楼上楼下跑来看热闹,一个阿姨和另一个阿姨小声聊起来。
“这老余家又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听这小伙子的喊话,是不是和他们家那姑娘交朋友,老余媳妇不同意。”
俩人交头接耳讨论,这时,住在楼上的张姨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半扎头发有些凌乱跑下楼。
“大中午的,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
张姨一边说一边剥开人群,她只觉得余望舒家门口这个焦急而呼唤得撕心裂肺的背影眼熟。她歪着头靠近迟良衍,掰一下迟良衍的肩膀,迟良衍心碎泪目模样映入眼帘。
“良衍?你大中午在人家屋门口闹什么?”
张姨扫一眼周围,她拉着迟良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生怕别人听到。
迟良衍根本没心情给张姨解释,他继续捶打防盗门:“阿姨,你把门打开,阿姨……”
迟良衍在屋外的吵声,余望舒在屋里的吵声,惊醒了睡着的余父,他佝偻着身子咳嗽几声走出房间。
他看到余母和余望舒拉扯不明所以:“舒儿,你和你妈你们在闹什么?”
余望舒泪眼汪汪回眸看到余父像是得到救赎:“爸爸,你劝劝妈妈,她要拆散我和良衍,我不想和他分手,爸,我不要和他分手,我爱他,我只要和他在一起……”
余望舒情绪激动和余母拉扯,余母抓着她被拉扯得通红的胳膊:“丫头,你怎么就不听劝,你以后会后悔的,你见过几个……像他们那种家庭的伴侣得到善终的,舒儿,你不要执迷不悟……”
余父捂着有些疼痛的肚子走近他们,他拉着余母的手安抚:“到底怎么回事?秀珍,你放开舒儿,你看把她胳膊都拽红了?”
余父掰开余母的手,趁着余父的帮忙,余望舒逃离余母的控制,还不及余母阻止,她打开房门,奔赴迟良衍的怀中。
迟良衍失而复得的欣喜,他搂紧余望舒生怕她再被人给夺走。俩人相拥而泣,迟良衍身边的张姨张嘴木讷看着俩人。
余母跟着跑到门口,她拉扯余望舒:“舒儿,你给我放开他,放开……”
余母使劲拉扯余望舒的手,迟良衍将余望舒护于怀中,他满脸泪痕乞求余母:“阿姨,你就成全我们,我会对她好的,阿姨……”
余母看到邻居们凑热闹,脸色更难看,余父拉着她劝慰:“秀珍,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你别这样,邻居们都看笑话呢。”
余母恼羞成怒:“舒儿,你如今是一点不愿意听我的话,你今天若是选择跟他,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余望舒哭着摇头,迟良衍被余母的威胁吓得搂紧余望舒,他害怕她动摇,他再经不住失去她了。
“阿姨,你就成全我们吧,我是真心喜欢她的,阿姨,你怎样才肯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一旁的张姨听了半天也算明白怎么回事,她站到几人中间对余母说话:“秀珍,这怎么回事?你女儿怎么跟我们家良衍走到一起了,你现在又唱的哪一出?”
余母不屑一顾的推开张姨去拉扯余望舒:“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不知道你们家还有这么大来头的亲戚,你带走你这侄儿,让他别缠着我们家舒儿。”
张姨不可思议看着余母,她踱步几下:“呵,我侄儿缠着你家女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家什么样?我家良衍配你家女儿那是绰绰有余,你真当你这个是个宝贝?”
余母被她的话惹怒:“我们家高攀不起,你把你家侄儿带走,他再了不起怎样,我们家不稀罕。”
张姨不甘示弱回怼:“你还不稀罕,有多少人想稀罕还没机会呢,你还高傲了不起。良衍,我们走,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咱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就她家这个了不得了,从小又皮又闹腾的,谁稀罕。”
张姨不愿受气她拉起迟良衍要离开,迟良衍抱着余望舒的手不肯松开一点,他痛苦的朝张姨说话:“姑姑,你别火上浇油了好不好。阿姨,你不要跟我姑姑计较,阿姨,你相信我,我对望舒是真心的。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保护好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张姨甩开迟良衍责备起来:“良衍,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你妈看到你这样不得气死,你这是丢你们赵家的人。天下女子那么多,你就非这不可,就这样的家庭,你爸妈看得上?”
本来余母是觉得自己家配不上迟良衍的家庭,但是这句话从张姨的嘴里说出来,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老张,你这什么意思,我们怎样的家庭……你看不上,把你们家人给带走。迟良衍,你给我放开她,我女儿跟了你那么久,我没有跟你算账已经饶过你了,你别闹得不可收场。”
余母不听任何劝阻拉着余望舒的手不放,余父拉着余母,张姨又和余母争吵,这些人乱成一锅粥。看热闹的人一时也不知该帮谁,余望舒望着这些拉扯不清的人,脸上泪水滚烫。
她和迟良衍紧紧抱着,不管余母对她拉扯还是强硬的掰扯,几人扭打成一团。
“妈,你别闹了!我不会和良衍分开的,我怀孕了!”
余望舒被吵得没有主意,她大喊一声,所有的争吵拉扯戛然而止,余母和余父像是听到晴天霹雳,瞪大眼睛微张嘴盯着余望舒。
迟良衍听到余望舒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不顾自己的名节,他拥抱她更紧,眼泪滴在余望舒的脸上。
据理力争的张姨这时觉得理亏,一时无措,呆滞的望着迟良衍和余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