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的神力支撑让路西法感到很温暖,慢慢的不再颤抖,抬起头来。
那抬起头的惊鸿一瞥让君安易忍不住偏过头去,这家伙实在是太难顶了,这种扑面而来的破碎感实在是强烈的不行。
那种美的惊心动魄但又惨的月缺花残的感觉交融的实在是太好了。
就像是那种中世纪中城堡中为了爱情苦苦挣扎的公主一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就是眼前的这个“公主”,随手间摧城拔寨,实在是反差的有点厉害了。
“我不会的,我会想办法改变自己,我永远忠诚于主!”
路西法恍惚了半天,突然间神情坚定,甚至表情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大声的说着,看的信远都感觉一阵的头大。
想了想之后,觉得连那种神都出来了,有些话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便再次对着路西法开口道:
“其实,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才更有可能背叛我。”
“其实有些事情你或许真的很难理解,但你对我越是忠诚,就越可能像祂所说的那样背叛,倒向祂的那一边。”
路西法都懵了,他的生命层级,完全不能理解信远这句话的意思。
“不...”
他想要否认,但是被信远抬手打断了。
“先听我说,在我们的概念中,忠诚是一个难得的品质,我们忠于爱人,亦或是领袖,来源于我们的情感,与紧密交织的命运。”
“没有任何一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想要给对方为奴的,而你忠于我,本就是因为我是‘神’。”
“你越是因为我是‘神’而忠于我,那就越是会被更高等级的神所吞没覆盖,到时候你或许会忘记我,从灵魂深处,像效忠我一样去效忠另一个神。”
路西法半张着嘴,已经被这种话冲昏了头脑,看起来显得有点无所适从。
“行了。”信远哈哈大笑着,用力的拍了拍天使的肩膀,“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没做错任何事。”
“就这样吧,时间还有,日子还长,一切都还不急的。”
安慰完路西法之后,信远自己的心情也缓过来了好多,抬起头来,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此时,那暗金色“眼睛”缓缓消散,就像是那眼睛又闭上了一样。
原本的消沉与压力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了一种极端的愤怒以及某种“叛逆”的心理。
双拳紧握,手臂和额头全都青筋暴露,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狰狞。
“所以刚才那家伙过来,纯粹就是来羞辱我一下是吧...”信远心中暗自咬牙想着。
“妈的,知道我的一切又怎么样,不行,早晚得想办法搞死你们...”
“那帮家伙,还真把自己当神了!?”
信远现在大致的了解了神只的强深不可测,但沉重与忌惮却没有转化为绝望,反而变成了强烈的愤怒和报复心。
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份转变的路径是多么的特殊,这才是他最强大的力量,这份力量,神称之为盲目,柳白龙称之为练心,人类联合称之为无敌之心。
无数次锤炼过的心境在这个时候给了他这样的机会,神点破了信远的很多东西,但唯独没能摧毁这一点。
“嗨?你怎么了?”君安易在一旁,看着两人交流完之后,路西法变得失魂落魄,而信远的表情看起来又有点狰狞,赶紧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生气而已,有点想杀人,不对,杀神!”
信远恼怒地回了一句,心中暗自把“神”,放到了自己的必杀名单上,和龙宇轩放在一起。
不行,自己现在就得着手准备,寻找超能者之父的消息,看看那帮神只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前他还总觉神只和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现在有关系了!
这次的神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实力,下次要是祂受到的限制松动了一些,或者载体不是洛河图那种菜鸡,那自己不是直接要死了?
不行不行...
周围的超能者们一只在看着信远,但是没人上前搭话,毕竟关系不熟,而且本身还因为龙宇轩之间的矛盾,现在人类联合本身就不太可能和信远接触。
但是有人终究是例外,远处天边一道光芒划过,莫轻古的老脸突然就出现在了信远的面前。
信远看见他来了自己都有点无语,这老家伙是不是出镜率太高了一些?
他妈的你到底是蹲监狱还是在监狱上班啊?没人管得了你是吧?
“你咋又跑出来了?你是不是有问题?”
“这时候再不出来,难道真的在监狱里等死吗?”莫轻古严肃的说道,这是他少有的,没有笑着说话的时候了。
“怎么样...祂们,很强吧。”
“强的有点离谱。”信远点点头。
“唉。”莫轻古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神只不会按照人的理解和规矩来,祂不会循序渐进的让你理解,很可能就是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直接天地剧变。”
“可惜天下太平的时候,没人把日子当成世界末日那样去过。”
莫轻古此时心中其实是有怨言的,他的一生几乎都不被理解,不管是当时办学的理念,还是对于超能的理念.....
但到了今天,他无比的认为自己当时就是正确的!自己一点都不激进和冒险,甚至都有点保守...
“你知道超能者之父的消息吗?”信远却好像对这话题不在乎,开口问道。
“嗯?”莫轻古回头。
.......
无尽深空中,两尊不可名状的存在,正用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互相交流着。
“你不是说,吸取上次的经验,这次早点出手,把那个有特殊能力的穿越者废掉吗?”
“对啊,我觉得收效还是明显的。”
“是吗...但为什么在我的生命感知中...他好像更强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