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啥都不要!”赶紧说完之后,信远的脑子异常的清晰。
他还没打算给自己招惹如此多的因果,这个事要是真的没搞好,不是小事。
“我认真的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提了两个非常基础的建议。”
“你们可以选择听,也可以不听,那是你们的决策。”
“这次的决定是你们掌权者全权负责的,不要瞎几把把我的名字安上去,就当啥事没有。”
“我不要什么报酬,但成功与否是你们做出来的,也和我没关系!”
信远严肃的甩出了一套否认三连,相当于是赶紧给自己弄了一个免责声明,想把自己摘出去。
自己没什么野心家的想法,眼下只是希望把这个大劫过去,之后就是和君安易之间的事情,还有自己那遥远的家乡...
谁会愿意管什么这些政治上的名誉啊!
信远严肃的声明说完之后,众人先是愣了一下,沉默的没有说话,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七嘴八舌。
随后,众人都做恍然状,好像是懂了些什么一样,纷纷郑重地一拱手。
“好,先生大义!”
信远:......
他不知道这帮人是脑补了些什么东西,一个个都是这副吊样,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把自己从事情里拿出去就好了。
这个蝴蝶效应的起点,反正不是自己了!
当下他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了,问题不大,我其他的东西也实在是不知道了,我真的只是从家乡的古书上看到的。”
“那我就走了啊,具体事情你们自己探讨吧,这不是我的责任,好好看看这个啊,我不是你们的人!”
说着,信远还又一次拿出了自己那张黑色的身份卡,表示自己的黑户的特殊身份。
这个玩意本来是代表了超能者官方对信远的疏远和排挤,结果现在成了信远手中的令箭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看信远赶紧就想走,其他人也是没拦着,毕竟这些人目前对信远的观感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扭转。
只是龙宇轩的双眼一直以来都没离开过信远,一如既往的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哦对了!”走到门口的信远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疑惑的开口道:
“我想知道,你一开始你们找我过来,是想要干嘛啊?”
龙宇轩沉吟两秒,这才说道:“马上就要宣布全民备战的事情,到时候要有一场官方的发布报告。”
“鉴于你这段时间的高人气,本来是想让你出面,当个吉祥物之类的事情的。”
信远:......
啪的一声关住了门,扭头直接就走了。
回到楼顶,往床垫上一趟,就开始了今天的摆烂生活。
只能说后悔,十分的后悔,自己非要嘴贱那一句干什么,本来这些人今天根本对自己就没什么期待的。
这下还给和政治牵扯在一起了...
会议室中,以龙宇轩为首,一群人商议到了深夜。
围绕的大概就是信远所提出来的那个,在他们看来十分新颖的战时计划经济的事情。
在这个议题的始作俑者躺在楼顶开始数星星的时候,他们这些人还在挑灯夜战着。
毕竟,短时间内想要完全理解导师们深邃的思想,还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最后的最后,会议室中的人都走的是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龙宇轩一个人。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怔怔的出神。
白天的经历提醒了他,提醒着那个叫信远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很关键的存在...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不确定性,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那什么神只之力,自己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他绑在人类联合的战船上!
这是多好的苗子!妥妥的可以撑起人类的下一个时代!
但现在,他身上的问题实在是太大,这让龙宇轩很纠结。
“他到底...能不能值得信赖。”
看着窗外昏暗的月亮,他的双眼也是忽明忽暗。
要知道,这种问题的考虑是不存在折中的,顶级的天赋如果要是不能对人类有利,那就远远比庸碌更加的可怕。
一直站到了凌晨,想了想,还是给金正义打去了一个电话。
超能者和人类之间的交集很少,这次的全民备战算是第一次深度接触,人类联合这边派出去的代表,就是金正义这个老资格第七境了。
毕竟封侯境们,还是不要每天抛头露脸的干这些事比较好。
“喂,你休息了吗?”电话很快接通,龙宇轩问道。
“还没有,您有什么事情么?”金正义那边说道。
显然,这两位目前已经是通宵专业户了。
“...和民众公布全民备战状态的时候,信远也是会到场的。”
“他自身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宣传,正好,这次咱们公告的时候,尽可能淡化他的存在吧。”
“不是要推出一些英雄人物吗,多介绍一下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
金正义那边明显是愣了两秒,随后道了一声知道了。
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在谁面前玩聊斋。
金正义很清楚,这次的淡化处理,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照顾信远的情绪,人类联合什么时候那么为信远着想了?
所以他直接问道:
“怎么了?信远又出什么问题了么?”
龙宇轩道,“他很好,发挥了很关键的作用,只是...”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思考,他转而反问道:
“在你与他接触的时间中,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金正义一听这话,表情瞬间有点抽搐,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想起了很多十分不愉快的经历。
但是面色微正,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一个潜力高到可怕的人吧,其他的天才们,对未来都能大概的有所预估和期望,但他却难以预估。”
“我觉得,他就像是一柄无往不利的利剑,他能有多锋利,几乎就只取决于他自己想让自己有多锋利。”
“只是...有时候我有点不知道这柄剑会砍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