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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血了?”白香蒲看见白商陆手上的吊针,一阵慌乱,她只给自己拔过针,而且白商陆这样的针,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拔掉。

“我叫老卫来。”伍魏的作风一向是直接拔掉,可是对于白商陆,他就不能这么果断的就给他拔掉。于是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叫人。

一转身却看见八浪站在门口,和伍魏对上眼的八浪,撩了撩头发,就快步走了进来。

她蹲到白商陆边上,麻利得将他手上的针拔掉了,并且从边上的医疗盘里拿了棉花和胶布,给他贴上了止血棉花。

“这种得拔掉,待会儿老卫会给他重新弄一个。”弄完后,八浪起身跟白香蒲说,然后就准备离开。

“八浪。”白商陆看她转身,出声叫她。八浪听到了,但并没有停下来。

白香蒲以为八浪没有听见,着急的转身,朝着八浪的背影:“八浪,八浪。”

八浪深深吸了一口气,带上笑容,转身:“怎么了?”

“我哥叫你。”白香蒲这时候才发现,八浪的情绪有点不对,和平时不太一样。

八浪继续微笑,朝着白商陆看去,挑眉,像是在问他有什么事。

但是还没等白商陆说话,她又开口:“你们应该有事要聊,我在这里不合适。”

最后她就利落的离开了房间,根本没有给白商陆任何说话的机会。

白商陆的嘴张了张,看着八浪那么快就离开了房间,他的心里只感觉一阵失落。

“哥,你怎么会摔倒呀。”白香蒲坐到床边上,小声的问白商陆。

“香蒲,你?呼,我们是得好好聊一聊。”白商陆看向白香蒲,他用手撑着床,又往上坐了坐。

白香蒲见状,想要上前扶一扶,却被白商陆伸手制止了:“不用。”然后他笑了一下。

“那我先出去,你们聊。”伍魏拍了拍白香蒲的肩膀,就要出去。

“不用了,伍魏。你也在这里吧。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开诚布公更好,以免以后有不必要的误会。”白商陆说。

伍魏挑眉,他倒是没想到白商陆会让自己留下。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也真的很感兴趣两人即将要聊的内容。

白商陆这会子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说话的时候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精气神不足。这应该是这么多年在商场和政界历练的结果。

“香蒲,关于遗嘱里,让我们俩结婚的事情,现在你不用考虑了。作废了。”

白商陆默默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白香蒲说完这句话,又默默的舒了一口气。

此时白商陆就感觉,这么多年压在自己身上的无形的巨石,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了。

“嗯?”伍魏怎么也没有想到,关于白商陆和白香蒲结婚的事,居然会被写到遗嘱里,他没忍住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然后转眼看向白香蒲。

也不怪他惊讶,把养子和亲生女儿的婚姻写到遗嘱里强制执行的事,伍魏真的是第一次听闻。问题这事居然还发生在自己女人身上。

“我是怕你多想,所以没告诉你。”白香蒲立马对着伍魏解释。

伍魏看着白香蒲微皱眉头,害怕自己生气的样子的,本来想生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来气。

他心里想着,自己本来就不是爱计较的人。但是,谁都知道,他这是被爱浸润的太透了而已。

“为什么就作废了?”伍魏顺势就坐到了白商陆的腿边的床上。

白香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则一直站着看着白商陆和白香蒲,他心里总有一点觉得不合适,也是最近他开始注重这方面了。

“刚刚听他们在楼下说,我的爸爸,是被赵天蓝找人害死的。”白商陆说到这里,心里怒气的火花再被点燃。

不久前他感觉身体一阵干涸,很难受,所以就醒了。

一顿迷糊,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然后却隐约听到八浪的声音,于是他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扶着挂水的架子想要出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门口,却听见楼下的人在说遗嘱的事。

他很好奇,遗嘱的事怎么还会有别人知道?于是,就半靠着墙站在那里继续听。模模糊糊也听不全。

在他刚准备扭门把手出去时,就听见关于白徽文是赵天蓝找人害死的话。

就那一下子,他的心脏一紧,呼吸立马不通畅起来。

然后他就想着回床上缓缓,还没走两步就摔倒了。

“哥哥,不一定是真的。这是周全对我说的,但我觉得不一定是真的。”白香蒲脑子里风卷云涌,她变得紧张了起来。

对于白商陆,她的存在本就特殊,如果再让他以为赵天蓝害死了白徽文,那么他们俩的关系就会陷入泥潭。两个人不论谁都会变得不安和矛盾。

“香蒲,真不真,你心里其实有个天平,那个天平往哪边倾斜只有你自己知道。”白商陆不知道怎么,就很果断的确定,那是真的,真的是赵天蓝杀死了他的爸爸。

“哥哥,我,我也很混乱。不知道怎么办。”白香蒲被白商陆这么一说,慢慢地低下了头,她感觉很羞愧。

“如果有这样的事,遗嘱里关于你们俩结婚的事就会作废?”伍魏问白商陆。

“是的。香蒲,爸爸曾经和我说过,如果他哪天出意外死了,那么之前的遗嘱就不算数。还有另外一个。”

白商陆对白香蒲说。

“另外一个?还有另外一个?”白香蒲眼里通红,但她没哭。

白商陆看着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妹妹,现在这样为难伤心,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了。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想要去拥有,想要去保护的人了。他允许自己自私一点,就一点点。

“抱歉,香蒲。我知道,这件事对你,对我都很难。”白商陆最终还是忍不住道歉了。

以前,白商陆可以不在意赵天蓝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但是如果,她杀了白徽文这件事一旦成立,那么白商陆只会恨上赵天蓝,新账旧账一起恨上。

“你不用道歉,就像你说的,我心里的天平已经有倾斜的结果了,不管结果是对是错,说抱歉的总归是我,你只是一个无辜被牵连的人。”

白香蒲太了解白商陆,从小到大他对自己总是极致小心,又善良,他如果那么肯定,就说明之前他就因为某些原因怀疑过。

只是现在有相关的人说了,他才能那么肯定。

“我想出去待一会儿,可以吗?”白香蒲笑着问白商陆。

她感觉自己情绪有点问题,而且快控制不住了,她不想在白商陆面前爆发,因为她知道,这只会让白商陆内疚。

白商陆看了一眼伍魏,然后点点头:“香蒲,你如果还想知道什么,尽管来找我。不管别人怎么样,我永远是你哥哥,亲哥哥。”

最后三个字,白商陆着重的加了重音。

“嗯。”白香蒲咬紧嘴唇,点点头,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伍魏也起身,想跟着她,却被白香蒲拦住了:“我一会儿就好,你不用跟着我。“

说完她又笑了笑。然后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白香蒲急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她走出房间以后,就往左手边走,她想去伍魏的房间待一会儿。

可是还没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了上来找她的曾赫菲。

“你让开,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白香蒲不轻不重的推了曾赫菲一把。然后她又看见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阿沫。

曾赫菲吃完饭没多久,就开始活力四射,八浪说累了,去了阿沫房间休息。

没有人和曾赫菲一起,所以她就一直跑来跑去,想要找白香蒲,一直被阿沫拦着。

直到阿沫累得跟不上她,她才有机会跑上楼。她看着阿沫追着自己跑,又高兴又兴奋。

“哎!你心情不好,不能一个人待着。我陪着你。“曾赫菲挽着白香蒲的胳膊,笑容满面。

白香蒲本来是憋着眼泪出来的,被曾赫菲在这么一搞,眼泪也憋不住了,大颗大颗的往下流,但是她并没有“哭”,只是忍不住一直流眼泪。

“哎呀,香蒲小姐?”阿沫见她这样,立马冲上来,小心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没事。”白香蒲一边努力笑着回应,一边流眼泪。

“就是感觉,一切都白费力气,我一路都走错方向了!感觉好窒息。”

白香蒲大口的呼气吸气,还没来得及自己伸手擦眼泪,就被曾赫菲抢先用手给她把眼泪擦了。

不是细致那种擦,就是一个手掌往白香蒲脸上一抹。

然后曾赫菲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泪水,又嫌弃的往白香蒲衣服上擦了擦。

“曾赫菲!”白香蒲被她的动作搞得既无语又无奈,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曾赫菲也很配合,脖子一缩:“抱歉哈,我在给你擦一次。这一次我保证不嫌弃了。”说着又抬手想要给白香蒲擦眼泪。

“不用了,不用了。”白香蒲挡开了曾赫菲的手,穿过她,快速往伍魏的房间走去,然后曾赫菲就跟着她,阿沫则跟着曾赫菲,三个人就这样一条线的走进了伍魏的房间。

一直在楼下的小黑,看见三个人都进了伍魏的房间,一脸懵圈。

他心里是清楚的,伍魏是绝对不会允许曾赫菲进他房间的。

但是现在她是跟着白香蒲进去的。他想阻止,也没有办法。

“你干嘛老跟着我呀!”白香蒲进到房间发现曾赫菲也跟着进来,突然就很烦躁。

“白香蒲,你好凶呀。这里我只相信你,不跟着你我跟着谁?明明就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曾赫菲微微撅着嘴,做委屈状。

白香蒲看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很烦,但心里清楚和她也说不了什么道理。

她也不管了,抬起胳膊用小臂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然后就走到床边,一下子躺倒在床上。

她现在谁也不想理,她只想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下一步,她到底该怎么办。

有一刻她的脑子里,居然真的希望她妈妈真像传说的那样,早就死掉算了。

但在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后,她又抬手狠狠地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捶的啪啪作响。

不远处的曾赫菲和阿沫看着白香蒲满脸纠结、痛苦的捶着脑门,也都想说些什么,却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