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工作,顺带着还把媳妇的工作解决了,张岩欢心地回去报喜。
桃子大饭店的危机也成功渡过。
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看到每个人都欢天喜地,柳寒烟就越发忧愁,柳氏集团脖子上的枷锁可怎样解套?
“赵剑强!”柳寒烟对赵剑强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你和桃子她娘,这红白脸的戏唱得是真好啊!
我怎么办?”
“这你怨不得我啊!我又不是安水市市长,你找市长去!”赵剑强说什么她都不信,有什么招?
美貌有什么用?以前自己在学生时代屡用不爽的武器,在赵剑强的面前失灵了。
这家伙太过冷静,好像天生对美貌迟钝,这让柳寒烟头一次让自己对付男人的武器产生了怀疑。
历次经验证明,自己只要勾勾手,男人就上赶子为自己办事,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在赵剑强的面前就不好使。
曾经有人说过,当你手中有一把锤子,你就只会往下砸,手中有一把刀,就只会往下劈砍。
我是不是把这武器用惯了手,别的武器就不会用了呢?
我是mbA的高材生,为什么就不如眼前这个国内小普二本的小子脑袋灵活呢?
他挽救桃子小店的手段用的多溜哇!就好像小说里说的,有些人出生就是带着剧本出生的。
那一个个手段层出不穷,终于把桃子小店从楼洞子里的小吃店弄成了安水市热闹街市的大饭店。
还让一众饭店的老板臣服,有些人的脑袋不服不行。
可是这小子不给自己办事啊!可自己这脑子,唉!锈死了,怎么不转轴?
柳寒烟无限惆怅,面对窘境,自己却毫无办法,心中苦闷却又无处诉说,欲哭无泪。
咣,咣,咣咣!柳寒烟气恨自己无能,不由用头撞墙。
“哎,哎,你自杀也不能选择在这里呀?”
柳寒烟的头磕在了一只肉乎乎的手上,看见赵剑强那张脸笑嘻嘻的,就满是戏谑。
“我不要你管!”
柳寒烟发疯一样地捶打赵剑强,赵剑强也不还手,任由捶打,打累了,柳寒烟抱着赵剑强的腰嚎啕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赵剑强一手搂着柳寒烟的肩,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事情总要一步步发展,总得有个过程,咱不是当权者,使不得雷霆手段。
咱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小老百姓要想扭动乾坤,就得借用杠杆。
上过学的都知道,力臂越长,速度越慢。
这次柳家的事就是借用了很多人的财力人力。
这些财力人力还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控制和接触到的,所以咱们只有等,等待事情发酵的结果。
至于过程咱们只能猜测,猜测是不准确的,我们为什么不静下心来等待,而要费尽心思地去猜测呢?”
这是柳寒烟第一次与赵剑强如此近距离地亲密接触。
她以前从没有把这个男人当回事,认为他是凭借关系上位而苟活的那么一个人,只想像工具一样用过了就扔。现在抱着这个有些瘦弱的身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心安:
“我这么能闹,你怎么不生气?”
声音有些嘶哑,胳臂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赵剑强体验到了这种力度,不由把柳寒烟的头搂在胸前:
“生什么气?五千万呢!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你就认钱!”柳寒烟一手抱着赵剑强的腰,一手捶了赵剑强后背一下。
赵剑强长叹一声:
“唉!五千万也就是想想,这些人的出场费,运用的财力的利息也差不多了。
人家能来帮着把事办成了,捧个场就知足了。”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人?”柳寒烟抬起头,下巴抵在赵剑强的胸上。
“不认识!”
赵剑强仔细端详这张绝美的脸,看着让人有说不出的美艳,心里痒痒的,可绝不是自己能消受得了的。
所以赵剑强的眼睛很纯净,就像搂着自己的妹妹。
“不认识?不认识你就让他们办这么大的事?办砸了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草率?这么信任他们?”
柳寒烟推开赵剑强,见赵剑强要离开,又把他搂了回来。
赵剑强垂着双手,任由柳寒烟搂抱:
“我信任老吴头!人都是老吴头找的,不然怎么办?我只能相信他。”
“老吴头?你跟他认识也不过一个多月吧?
他最开始不就是个乞丐吗?”
一个乞丐能请到什么高人?打死柳寒烟也不相信。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许就是缘分吧!眼缘!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件事交给他不会错。”
赵剑强很相信自己这种灵光一闪的感觉。
“你这是轻信于人!拿我们柳氏的事当儿戏!”
柳寒烟用手拧赵剑强的腰间肉。
“哎哎,你这丫头,手劲咋这么大?疼疼疼!”
赵剑强不想享受这份亲近,欲推开,可柳寒烟不允,搂得更紧。
“差不多得了,人来人往的瞅着呢!”
赵剑强欲推开柳寒烟。
“我不管,我是你女朋友!”柳寒烟不管不顾搂紧。
“真的?那我可亲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这么漂亮,我就当尝鲜了!”赵剑强调笑。
“嗯!”柳寒烟顺从地仰起了脸。
“好了好了,我也就嘴上占点便宜。”赵剑强解开柳寒烟的双手。
“这几天桃子大饭店的客人也许会多些,你若没什么事就过来帮忙,顺便等待事情的结果!”
赵剑强过去整理桌椅。
“好!”也许是哭过了,情绪得到了宣泄,柳寒烟心情格外的好,跟着赵剑强整理桌椅。
“你心情好了?”赵剑强直起腰,看着跟着忙碌的柳寒烟:
“现在柳氏背后的始做蛹者也许正在沾沾自喜呢!
殊不知,陷阱馅饼,部首的差别,结果却是天差地别呢!”
……
左稻市一座五星级酒店,一间豪华套间内,一个亚洲人和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在下围棋,宋利生西装革履,稍微弯着腰侍立在侧。
金发碧眼的人叫詹姆斯,额上有三条很深的抬头纹,是SFdh财团亚洲区总裁。
亚洲人叫横野一雄,穿着黑色和服,唇上有一撮像是霉点似的小胡子,是SFdh财团中国区总裁。
棋面已接近收官,霉点横野一雄向下立了一子,想要断掉三道杠詹姆斯的大龙:
“围棋发源于中国,这里面涵盖的东西太多,哲学、兵法、战略、人情世故,尽在其中!
中国就像是这围棋,博大精深,有一本《孙子兵法》说:
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
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
你看这围棋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次能够击垮柳氏就应了孙子所说的内间,因其官人而用之。
到什么时候用官来下达政策,都是最大的阳谋。
你说是不是啊?”
霉点横野一雄也许忽然想到还有个中国人在场,扭头看了宋利生一眼。
宋利生乖得像训练好的猴子,点头哈腰:
“横野先生说的对,这次多亏了顾市长,不然这柳氏还真不好下手。”
三道杠詹姆斯把手中的棋子向棋盘上一扔:
“输了输了,这条大龙没有眼位了,做不成两个眼,死定了!”
说着三道杠詹姆斯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
“其实在金融界,罗斯柴尔德有句名言,我们一定要和国王一起散步。
跟你的内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英雄总是所见略同的。”霉点横野一雄也走到窗前:
“就地理位置而言,省会左稻市不如安水市。”
“但是左稻市有大量的矿产资源,所以经济发达,而安水市似乎什么都没有,仅仅靠着安水。”三道杠詹姆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看着吧!安水市尽管什么都没有,但将来一定会超越左稻市。”霉点横野一雄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就是中国地大物博好处,这里没有那里有。”
“那又怎样?中国人玩经济战还是嫩了点。
这次柳氏破产,SFdh完成并购,进一步垄断中国市场,中国人还得为我们打工,技术依然牢牢握在我们手中。”
三道杠詹姆斯家族已经四代经商,中国改革开放才多少年?地界再大怎么能和百年经商家族相比?
“到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对手!尤其是中国。”霉点横野一雄行事向来谨慎,他认为三道杠不是很了解中国历史,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
“上兵伐谋!中国春秋时的管仲听说过吗?”
“愿闻其详!”三道杠詹姆斯知道中国的历史源远流长,从未断档。
霉点横野一雄点燃一支烟,吐出长长的烟雾,仿佛在追寻遥远的记忆:
“2000多年前,那是中国一个比较混乱的时代,在这片宽阔的土地上有很多的诸侯国。
他们彼此各自为政,又彼此相互制约,他们的状态就如同现在的欧洲。”
三道杠詹姆斯很不喜欢霉点横野一雄的表达方式,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舒什么情啊?但还是耐着性子:
“能说具体一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