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吃饱喝足后,却不见离开。
“兄弟这是还有何事?。”李景隆笑问,一副热情真诚的模样。
“殿下让我陪着你,跟那姑娘说的是见到我再离开船。”二虎老实答道。
李景隆收起笑容,苦着脸,叫来心腹吩咐道:“你现在立马去找一下秦河上的容妈妈,告诉她,柳如烟那艘船让她重新招人。”
“是,老爷。”心腹就要离开。
“等等,我加件衣服,跟你一起去吧。”李景隆一想到这事儿是朱允炆吩咐的,万一手下办事毛躁,惹恼了那姑娘可就不好了。
李景隆事宜二虎他们稍等一下,来到房前,耳朵贴在门上静听了一下,后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邓氏在床上躺着,似乎睡着了。李景隆打开衣箱,拿起一件毛裘。
“你要去哪?”邓氏不知何时坐起,盯着李景隆冷不丁的发声。
李景隆手一抖,差点被箱盖砸到。“娘子,还没睡啊,哈哈,这不刚锦衣卫来了嘛,托我办点事儿,我出去一下哈。”
“锦衣卫托你办事儿?你咋那么大能耐,你给老娘说,是不是要去见哪个狐媚子。”邓氏撒泼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这话可不敢再说,什么狐媚子,现在那是柳姑娘。”李景隆听到邓氏叫骂,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着急说道,那二虎可就在院中等着呢,万一听到就不好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要去烟花之地,哎呦,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爹啊、公公啊,你们要是有灵,就管管这个不要脸的吧。”邓氏哭诉道。
“好了!说人话你听不懂是吧,爷们我是要去办正事,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看我不家法伺候。”李景隆唬道。
“你还家法,好,李景隆,今天你要不用家法,你就不是李家男儿。我跟你拼了。”邓氏一边哭嚎道,一边朝着李景隆扑去,屋内一时间热闹非凡。
等候在门外的心腹听得里面的动静,知道自家老爷又打架了,于是乎也不着急,席地坐在院中等候,似乎这种事儿已经见惯不怪了。
倒是二虎,长大嘴巴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看李景隆家的下人好像都跟没听到一样。
过了一会儿,屋内战火平息,这是李景隆妥协的结果,他悄悄告诉了邓氏要去办的事,不过挂的是二虎的皮,正好二虎还在门外等候,邓氏也就信了,随即看着李景隆脸上自己的杰作,又懊恼的不行,眼里泪水打转,急忙找来药水替他涂抹。
李景隆夺过药水自己涂抹道:“好了没事,不哭啊,你快去找来面巾。”因为他的脸上又添了几处色彩,使得他英俊的面相有些扭曲,这还怎么见人。
“小五。”李景隆打开门,捂着一块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老爷您吩咐。”心腹小五从台阶旁边的花盆下钻出。
“去账房支些银两带上。”
“好的,老爷。”
一时无话,出得李府,上了马车后,二虎实在忍不住问道:“那个,李哥,你跟贵夫人打架了?”
“没有啊,笑话,你问问我那夫人,她敢吗?爷们是屋里黑,碰倒了柜子,花瓶碎了,这不,把脸伤着了。”李景隆熟练地答道。
“哦,那就好。”二虎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应和一声。但心中却暗道‘明明打架了,还不承认,看来传言不虚,这李景隆的老婆是真厉害。’
“兄弟,这事儿千万别说出去啊。”忽然,李景隆无厘头的说了一句。
“嗯?啊,放心放心,我们锦衣卫其他不会,就是肚子里秘密多,放心。”二虎回应道。
“对了,我刚想问你个事,差点忘了。你说那姑娘叫柳如烟是吗?”李景隆转移话题道。
“是的。”二虎答道。
“是前刑部右侍郎柳寒的家眷吗?”李景隆又问道。
“对,怎么,您知道此人?”二虎问道。
“听说过,此前柳寒因罪入狱,据说他女儿被迫落入花船,因为身份特殊,又长的好看,在京师一时引起不小的轰动。”李景隆说道。
晚上街上人少,说话间,马车已出城门,守门的值班也认得李景隆的马车,但还是尽责提醒莫要过了关门的时辰。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秦河边,此地到了晚上甚是热闹,各花船上灯火通明,叫好声、劝酒声、尖叫声混杂一起,不断有人上船、下船。典型的京师红灯区。
与其他船只的混乱不同,停靠在一处的几艘大船,显得有序多了,琴声、喝彩声倒是有,但不是那种乱喊乱叫。显然,这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可以逛的。
柳如烟所在的那艘船就停在此处,此船今日甚为安静,柳如烟今日拒绝接待来客。但此时船上却有一位不速之客,他们正在跟花船的容妈妈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