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清动用了他些许关系,轻松摆平!
一桩恶意伤人案仿佛在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有的记录都被合理的篡改成简单的治安小案件。
郭家一方面完全撇开了郭奇林的犯罪事实,另一方面放在了对独子做生殖器移植手术上。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郭树清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儿子变成‘公公’的事实。
因此对于郭家来说,这场罪恶的手术压过了一切大小事件。
所谓一将功成万古枯!
齐思邈可能作梦也想不到这辈子实现自己多年夙愿的机会是以这种罪恶的形式出现。
金钱、名利的双重诱惑下,他毅然参与了罪恶。
下午两点半!
季昌明和季风终于赶到西昌。
他们直奔林冲的老家。
礼州古镇是古代南丝绸之路的一大驿站,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
山水环绕和滋润之下,乡土气息特别浓郁!
青瓦粉墙的民居整齐排列,拾阶而上的青石梯延伸着数千年的韵味和厚重,苍翠的黄葛树下人们席地而坐,那种生活静好的恬淡让人羡慕又向往!
林冲的老家在镇子靠最里边的一栋普通民居。
“昌明兄,快请进!”
两人见面没有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家里的长辈,及其它晚辈和小小辈都识趣的退出了。
“豹子,这是我的外甥,季风,可以信任。”
“这是我多年的两个好兄弟,谢永政,徐浩。绝对可以信任!”
两人互相介绍,彼此认识一番后,进入了正题。
“昌明兄,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对方势力又硬又广,用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能够把案子这么快抹得一点痕迹都没有,这种手法你我都很清楚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有没有可靠的线索?对了静静呢?”
季昌明心里十万火急,脸上却异常的平静。!
“等下!”
林冲随即出了门。
没一会儿,张静便怯生生地推门而入。
“小风爸爸,季叔,我错了!是我害了宇昂哥。”
见着季风和季昌明,张静声泪俱下。
她脸上无光,异常憔悴,眼睛也很红肿,看起来没少哭。
“起来!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你要详细地讲出经过,我们好想办法救出宇昂。”
季昌明和季风连忙扶起她。
“静静,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女儿!”
季风的安慰有些不合时宜。
“你和宇昂来西昌,你同学是怎么知道的?”
季昌明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我粗心大意了,郭奇林是我同班同学,从大一就开始追我。我一直没有答应他,但他一直缠着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踪我们来到西昌。”
“你之前知不知道他是西昌人?”
“不知道,他只说他是凉山人。在西昌出站时曲木大叔提醒过我们,有人在偷看我们,都怪我没想到会是郭奇林。”
“他是什么时候?怎么进的你们房间?”
“大概是昨天晚上十点半的样子,他们先是假装查房,后来直接把门踹开了。”
“他们有几个人?”
“连郭奇林六个人。”
“身上有没有武器?”
“没有看见武器!”
“你离开时宇昂受伤严重吗?是什么样的状态?”
“很严重!开始是被拳打脚踢,后来被郭奇林用电话砸了,电话机都砸坏了!呜呜呜呜,是我害了宇昂哥,我好后悔啊!”
张静又激动起来,哭得泣不成声。
“郭奇林之前和宇昂认识吗?”
“不认识!”
“那为什么会手手这么狠?”
“可能是,可能是嫉妒!”
“为什么嫉妒?”
“这,这,这个,可能,可能是他看见我和宇昂哥当时没穿衣服。”
“这么说你和宇昂发生过关系?”
林冲着急的问道。
季昌明也瞪着她。
季风更是难以接受!
“嗯!”
张静既羞涩又悔恨,惭愧的低下了头。
“静静,你们太,太不懂事了!”
季昌明气得跺脚。
“算了,昌明兄,这事以后再说,先了解重点。”
林冲按住季昌明的肩膀。
“当时你还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我被他们带走时,宇昂哥趴在318房间晕了过去,郭奇林探了宇昂哥的鼻息,说是还有气。然后他交代宾馆老板制造被抢的假象。”
张静用了一个多小时把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都一点不落的讲了出来。
季昌明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好了,静静,你先回房休息,让住出了我家里,你哪里也不能去。”
“季叔,小风爸爸,求求你们一定要把宇昂哥救出来!”
张静流着绝望的泪,说着祈求的话。
“这个不用你说,你先回房吧!”
季昌明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哭脸还把笑脸带。
“昌明兄,现在的情况是郭家故意把这个案子压下来,背后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
“他们肯定是想为郭奇林赢得时间,不想他牵扯到案子中间来。如果郭奇林确定是独子的话,那么他的伤一定是最重要的。大家想想,如果我们是郭树清,我们会怎么做?”
“我会找医生医治,先接上,保住命根,延续香火。”
“如果接不上呢?他是被静静咬掉的,而且掉在了脏水里,很有可能会坏掉。”
季昌明脑子和眼珠子不停的转着。
“所以,如果我们是郭家人,现在郭奇林一定在某家医院里。”
“我们上午在州医院探到的消息是,他们确实接到过一位生殖器断裂的病人,但很快病人就离开了,而且删除了所有的记录。确实像昌明兄分析的那样,医院判断病人已经无法做吻合手术。”
林冲把从廖利民那里打探的消息也说了出来。
季昌明在屋子里转悠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坏了!宇昂肯定在他们手上,很有可能他们会用宇昂来做供体。”
季昌明哭丧着脸说出来的分析,把自己都吓得失了语。
“什么?太恶毒了吧!”
季风两眼怒睁,。
“我们的分析也差不多!”
林冲一脸遗憾。
“所以现在这个齐思邈很可疑?咱们想办法要跟踪他,能控制住是最好的。”
季昌明虽然痛苦,但很冷静。
“现在有三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齐思邈在西昌秘密进行手手术,但西昌的技术和设备最好的是哪里?”
“那肯定是州医院!”
谢永政抢答道。
“第二种可能,郭家偷偷去华蜀医院做手术!第三种可能是离境去国外做手术。”
季昌明没有慌乱一层层的分析着。
“据我所知,这种手术至少目前为止全世界都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和经验,郭家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去国外,而且如果真要拿宇昂做活体,也很难转移出去。所以这种可能可以排出。”
“我判断齐思邈挺而走险在本地做手术的可能性最大!根据我小舅子提供的信息来分析,那个病人最后交给了他负责,而且说他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技术。”
林冲分析得简单又直接。
“我同意冲哥的分析!”
“我也同意!”
谢永政和徐浩两人附和着。
“对!豹子,我觉得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也倾向于这种分析,不然郭家为什么会花大力气要把案子压下来?他们其实就是想赢得时间。如果是这样的话,宇昂肯定早已被他们控制了起来。那么他们藏在哪里呢?“
“这个手术应该不简单,想要做这个手术一定得在医院。所以很大可能就在州医院!”
谢永政接话道。
“豹子,能不能找你小舅子过来一下?同时咱们想办法先找到这个齐思邈控制起来。”
季昌明突然想到了廖利民,也把最关键的一环想到了。
如果真是他们分析的结果,那么齐思邈绝对是核心。
“没问题!我马上去接我小舅子,齐思邈的家庭住址我们也摸清楚了。现在老谢和耗子分头行动,一个去医院,一个去家里蹲点。然后昌明兄你想办法动用点关系去复议,把这个案子重新立案。晚上八点,咱们在这里碰头。”
林冲很快就把事情理顺了。
“头儿,如果控制了齐思邈也带到这里来吗?手续上怎么办?”
耗子有些吃不准。
“带到这里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豹子,老谢,耗子,大恩不言谢!这次我季昌明感谢大家了!”
季昌明对着他们就是深深地一躬。
“诶诶诶!昌明兄,言重了,都是份内之事,况且咱们这份交情。这点事不在话下。”
林冲,老谢,耗子上前扶住了季昌明,几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