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是一种心理活动状态,通俗的讲它是一种情绪。是指人们在面临某种危险情境时,企图摆脱却又在担惊受怕、无能为力时所产生的一种强烈压抑情绪体验。
黄泽兰的恐惧纯粹是人祸!
这种偶发的祸事防不胜防!
张强眼睛里喷射着凶恶之光,谁见了都会胆寒!
脸上浮现出的狰狞、淫邪犹如恶魔降世。
嘴里喷出的粗俗肮脏的淫语让黄泽兰浑身如针扎般痛苦。
“救我!救我!救救我!”
蹲在木架子床下最里面的角落,她喉咙颤动着,却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
四肢不听使唤的抖动着,眼睛里的泪根本没有停过。
那种绝望和无助恐怕是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
轻薄的床单自然的垂在床沿下。
这是一种接近掩耳盗铃式的躲避,也许能遮住一些视线,但根本挡不住邪恶。
张强的撞门声越来越重。
每一声都在沉重的敲打着黄泽兰的内心。每一下都可能让她彻底崩溃!
突然!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在床底下摸索着爬到床的另一侧。
她记得粉刷房子时还有些没用完的材料。
石灰可以洁白无瑕,也可以暗无天日!
她颤抖着在一个尼龙口袋里抓了一把又缩回到了了床角。
砰!
门被重重的撞开!
“骚娘们,大爷我来了!脱光了没有啊?”
张强的手电筒肆意地在屋里照射着。
屋间面积不大,几眼便可看穿。
他撩开罩子在床上看了看,除了一床青蔑凉席和一床薄毯,什么也没发现。
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依然一无所获。
右侧的角落里,地上隐约有些白色粉末,却被他完全忽视了。
“妈的!我不信你还能隐身!”
终于!
他注意到了床底。
“哇!”
他猛地撩开床单,一声咋呼!
哈!哈!哈!
黄泽兰惊吓得不能自已,张着大嘴,只闻其粗重的喘息,却叫不出声来。
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抱在脚上拼命的往里缩,恨不得把墙挤倒。
“美人儿,我来啦!”
张强左手拿着匕首,右手紧握手电筒,用胳膊撑着壮硕的身躯往床下爬去。
“别!别!你别过来!”
黄泽兰喉咙里发出没有声音的绝望祈求。
“别怕,我会好好对你。我可厉害了,包你舒爽无比。”
床下空间有限,张强这么大的身体压抑得实在难受。
他放下手电筒,试图伸手去抓黄泽兰。
噗!
眼见他就要抓住时,黄泽兰一把石灰撒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
张强痛苦的叫嚷起来。
“你这个贱人,敢阴我?我要杀了你!”
说话间他朝角落里狂乱的挥刺着匕首。
黄泽兰不傻!
她快速地朝另一侧爬去。
张强痛苦的抓狂着,乱刺一通后,他意识到黄泽兰可能已经爬出了床底。
他忍着剧痛,从床底下退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你死定了!”
张强一边用袖子擦拭着眼睛,一边又虚张声势地在空气中疯狂的挥舞着匕首。
黄泽兰虽然不笨,但强大的恐惧感和压迫感让她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幸运的是旁边还有个木柜子多少能挡住一点。
张强也不是吃素的。
他凭着经验判断她肯定是从另一侧爬了出去。
所以他的站位正好堵住了她逃跑的空间。
虽然是虚张声势,但他手里挥动的匕首,半径着实不小,稍有不慎就会被刺中。
张强一步步摸索着向前!
形势越来越危险,黄泽兰身处死角,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
她圆睁着双眼,惊恐中似乎恢复了些理智。
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她瞄了一眼木柜子,轻轻地爬了上去。
“贱人!我看见你了,别以为你躲在角落里,我就找不到你!”
张强凭着刚进门时观察到的情况,猛扑到角落方向,匕首又是一阵上下左右的挥舞。
黄泽兰蹲在柜子上差一点点就被刺中。
“快滚出来!好好听话,我饶你一命!”
张强痛苦不堪,却又死撑着场面。
咚!
黄泽兰大惊失色,纵身从柜子上跳了下去。
“啊!”
她终于叫出了声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跳下去时把脚崴了。
张强反应神速,往发出声音的地方顺势扑了过去。
手电筒重重地摔在地上,镜片摔了个稀碎,但依然发着散光。
“妈的!你跑得了吗?”
他确实抓到了!
但只是扯住了她的睡裤。
“救命!救命!”
黄泽兰艰难的发出了些呼救声,她忍着脚上的剧痛,用另一只脚奋力的蹬着地,身子也拼命往后缩。
睡裤瞬间被扯到了脚裸处。
张强始料未及,一边爬着朝前面挥出数刀,一边欲再次抓住她。
“啊!”
锋利刀尖还是划到了她白花花的大腿 。
她痛苦的叫出了声。
顾不上半身胴体裸露,顺势向门口翻滚了几圈,抓住了门槛。
黄泽兰惊恐地支撑在门坎上,欲翻出去。
张强眼睛经过一阵恢复之后,隐约看到了影子!
他朝影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拉住她的腿。
“老子反正是活不成了,你他妈的害我眼睛瞎了,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嘭!
千钧一发之际!
堂屋大门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
汪诚林正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天降救星让黄泽兰看到了希望,她趁张强发愣的几秒钟,狠狠地蹬开他。
忍着剧痛欲翻出门槛!
救命啊救命啊!
张强哪里肯放,他回过神来,强撑着已渗出血水的眼睛,像拎小鸡仔一样把黄泽兰拉起,死死地护在自己身前。
摸索着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开她!”
周全才和高成已从厨房进入到了堂屋。
高成顺势打开电灯,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这个臭娘们儿。”
张强恶狠狠地嘶吼道。
“你别乱来!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放了她我们什么都可以谈。”
“妈的!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吗?快滚出去,叫人端两盆水进来。”
“张强,我们已经追查到你,你协助二娘犯的罪不是死罪。但你如果伤害了无辜的人质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所以聪明的话最好放了这个无辜的人质。我看你的眼睛也快不行了,再不处理就要瞎了!”
周全才试图从他最薄弱的地方入手。
“少他妈废话,你以为我瞎了就不能杀人了吗?”
张强匕首越陷越深。
黄泽兰被牢牢地控制着,惊吓过度,身下开始溢出尿液。
她无助地看着周全才。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们先退出去!”
“快点!打水来!”
张强咆哮着。
他终于想到了眼睛还需要用水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