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的正面，让杨小军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他和大个子张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为了躲避追捕，她竟对自己的面容下了狠手。
“你这个样子，这辈子怕是不能见你的儿子了！”
张强歪躺在床上，赤裸的肥肉异常难看。
“这辈子走上这条路，就没想过再见他了。”
王小娥没有急着穿衣服，伸手拿过小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黑白照片。
“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永远都不要记起我这个妈。”
她眼里的泪，缓缓地随着疤痕一点点往下渗透。
“老人家咋弄？”
“哎！无所谓了，反正也给了她一笔钱。”
“你说，这次警方怎么这样聪明？是不是你妈透露的？”
“可能是，但我没搞明白，警方这次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连姚家乡也做了布控？”
“所以我早说过要六亲不认，这个社会的本质就是大鱼吃小鱼，你要是没本事，做人又不狠，谁都会欺负你，包括你的父母和孩子。”
“滚滚滚！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就算我妈透露了，那也是我妈！准备准备月中出去，把天水这一票干了。这次可是五万块钱。做了这么多年，还没收到过这么高的价钱！”
王小娥抓过一团纸胡乱抹了几下，开始往身上穿胸衣。
“郗亮不会出卖我们吧？”
“他不敢，他家儿子还是我弄给他的哩。”
“你贵州那边的儿女你还管不管？”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这是你该过问的吗？”
王小娥迟缓地往腿上套着内裤，很不耐烦。
“这不闲得慌嘛，随便问问。”
“他们早就成家立业了吧！在他们心里可能早就没有我这个娘了。在我心里他们是我的耻辱，我心里也不喜欢他们。这辈子走上这条罪恶之路，都是那个贱男人，怂货，猪狗不如的臭流氓害的。”
“你当年真是傻！他强奸了你，你不报警抓他，反而还嫁给他。嫁给他还天天被人家打，我整不明白你是为了啥？”
“你，你这张臭嘴是不是闭不上？”
咔！
王小娥一把匕首插在了八仙桌上。
灯光下，匕首闪烁着冷艳的光芒。
“为了啥！为了贞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哎！可怜了你那个小叔子！想想这也真的是人间悲剧，嫂子勾搭小叔子整死大哥，然后自己又遭报应滚下山崖！”
“张强，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小娥眼里闪着愤怒之光，一匕首刺了过去。
“王小娥！你怎么这么冷血，他妈的刚刚老子还在弄你呢？这下就六亲不认了？”
张强连连躲闪。
“我告诉你，你再敢提起我的事，我非取了你的狗命不可！”
王小娥扑上去将匕首横在张强的脖子上。
“王小娥！你太自不量力了！就凭你杀得了我吗？老子分分钟可以弄死你。这些年一直忍让你，是我还拿你当个女人看，还心疼你。”
张强脸上没有惧色，反手一下把王小娥的手扭到了后背。
“哎哟！你弄疼我了，龟孙，你放开我！”
“你再吵吵，我可真弄你了哈！”
两人在里面吵吵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把杨小军看呆了。
他蜷缩回来，把能记录的信息都写了下来。
然后轻轻地叠合在一起。
松开裤袋子，摸索着伸手缓缓拉开摇裤内层的小拉链，薄薄地透明塑料袋里还装着他唯一的一百块路费钱。他来不及多想，抽出那一百块钱夹在了笔记本里，又迅速地把叠好的画纸装进了袋子里。
装好之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藏进了摇裤内层。
“好！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个恶人！可以回去报警了！”
杨小军不再执着，他匍匐着往院坝外侧爬去。
嘎吱！
房门突然打开！
“谁？”
杨小军被这突然的惊吓懵住了。
他本能的起身往坎下窜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王小娥一边指挥着张强，一边猛冲过去。
啊！
杨小军慌不择路，又不熟悉路，从院坝摔落到坎下。
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他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手电筒的强光直射他的眼睛。
他眼里满是惊悚和绝望！
“还愣着干什么？不管是谁，不能让他活。”
王小娥穷凶极恶地让张强动手。
“二娘!是我，是我，我给你送过人。你可以杀了我，但让我死个瞑目，告诉我当年那个小女孩你弄到哪里去了？”
杨小军恢复了些镇定。
“等等，这人有点脸熟，先弄上去！他腿断了，反正也跑不了。”
两人把杨小军架进了屋。
“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警察？”
王小娥用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冷血得令人胆寒。
“二娘，我是杨小军，贵州桐梓的，我给你送过两个人，一个姑娘，一个小女孩。大个儿我们还打过牌，是你带我到刘家湾菜场见的二娘。”
杨小军忍受着脚上的剧痛提示着他俩。
“是！好像是这小子。你不是坐牢了吗？”
“我从牢里出来了！”
“你还有脸来找我？当年要不是你出卖供出我，我还能弄出这副模样？”
王小娥一刀扎在他的大腿上。
“二娘，我敢来找你就没想过要活，但请你告诉我，我当年抱给你的那个小女孩你转到哪里去了？看在我跟过你的份上，让我死个瞑目。”
杨小军哭着求道。
“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王小娥舔着匕首上的血迹，阴冷的笑着。
“这你不用问，你们也跑不了，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
“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张强动手！”
“等等！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杨小军奋力抱住她的腿。
“好，让你死个瞑目，你女儿当年太吵，被我闷死了！哈哈哈！”
王小娥冷笑了几声，给张强使了个眼色。
“你这个恶毒的丑女人，你好狠！你不得好.........。”
杨小军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强用皮带勒住了脖子。
随着张强脖子和手上的青筋暴起，杨小军慢慢地不再动弹。
他僵硬在地上，眼睛怒睁，却没了活力。
“搜搜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尤其录音机什么的！”
王小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指示着张强。
张强搜遍了杨小军所有的口袋，搜出了笔记本和那支圆珠笔芯。
他将本子递给王小娥，一百块钱揣进了自己兜里，
“你看看，你还说你没被发现，人家在县城就发现你了。”
王小娥翻到了杨小军记录的那一页日记。
“妈的！差点让这个龟孙害了！”
张强朝他踢了一脚，还啐了一口。
“现在怎么办？小娥？”
“把尸体处理掉，马上离开这里！我预计警方没这么快，不然早就出现了。”
王小娥阴毒又冷静。
“怎么处理？”
“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背后这么大个水库还容不下他吗？当然是丢水库里喂鱼咯！”
两人清理完血迹拆下被单包裹住杨小军，趁着夜色往水库爬去。
上玄月依然明亮！
老天爷亲眼目睹月光下的罪恶，连眼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