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往后移,见到一身花枝招展的南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就在众人选择性忽视南鸢之时,她突然夸张的开了口,“哟~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死在那小山村里呢!”
说完,还自以为好笑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宋母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南鸢,看向顾优优的眼神里全是歉意和无可奈何。
几人也没打算过多纠缠,选择无视南鸢继续往前走。
谁知南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居然趁着宋母不注意的时候,用力的将婴儿车往前一推,直撞顾优优而去。
那地方刚好是个坡,婴儿车飞快的冲了过来,宋母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冲出了好几米,养尊处优的富太太想要挽救,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南鸢迅速敛去脸上得意的笑,换上惊慌脸,可是没追两步左右脚一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嘶~宝宝!”撕心裂肺的声音,冷烈迅速回头。
但他关注的不是躺在地上的南鸢,而是朝着顾优优冲过来的婴儿车。
这力度要是真撞上,顾优优必然要受伤的。
说时迟那时快,冷烈一大步挡在了顾优优身前, 单手重重的按住了婴儿车,孩子受到冲击颠簸了起来,冷烈顺手将孩子捞在了怀里。
顾优优看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冷烈摇了摇头,但是怀里的孩子却成了个烫手山芋,人生第一次抱这么大的小婴儿居然是宋宥琛的崽,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
想了想,冷烈略过了伸着双手的顾优优,直接将孩子塞到了看戏的葛逸舟怀里,“给你提前练习练习。”
葛逸舟:我真的是会谢。
同样没抱过孩子的葛逸舟现在浑身僵硬,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而这时,南鸢搀扶着宋母这才赶到,没能从冷烈怀里接过孩子,南鸢心中一滞,没想到他居然嫌弃自己道如此。
她的孩子,他连抱都不愿意抱一下。
心里全是恶毒的怨恨,面上却是她惯有的小白花模样。
“阿烈,谢谢你救了这孩子。”
说话间,双膝一弯一副想要磕头致谢的样子,只是可能膝盖实在是离地面太远,一直僵在半空。
那样子,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想干什么。
“哼~”沐芍冷哼一声,看着冷烈,想看看他要怎么应对这情况。
结果冷烈像是没看见一般,余光都不曾分给南鸢一丝。
南鸢骑虎难下,心一横,真的跪了下去。
宋母对这个儿媳简直没眼看,结果葛逸舟怀里的孩子,“真的是谢谢你们了,给你们造成了困扰实在抱歉。”
说完,宋母觉得实在丢脸,连婴儿车都不要了,抱着孩子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用明说,明眼人都知道她所说的困扰指的是什么,除了困扰本扰。
她正一脸受伤小白花的样子盯着冷烈,暗送秋波,打算激起他身为男人的怜悯之心。
只要他有一丝动作,南鸢就能趁机借题发挥,再次搅乱两人的关系,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想。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场三个人的表演,注定只会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冷烈直接拉起顾优优的手,轻声问道:“吓到了吧,我先去送你回家。”
然后直接拉着顾优优便朝前走了去。
顾优优也难得的没有挣脱,转头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南鸢,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这是叹什么气呢?”冷烈难得见她这幅模样,觉得怪可爱的。
顾优优怂了怂肩,“没什么,就觉得她怪可惜的,明明一手好牌却打的稀烂。”
“是啊!不过每个人都要为他的选择负责任。”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冷烈:“... ...”他说葛逸舟是有仇必报第一名,没人反驳吧!
这件事很快就被四人抛在了脑后,不过这天气确是有些冷,没溜达一会儿北风吹得多少有些受不了。
将女孩们送回了顾家,冷烈才载着葛逸舟离开。
而南鸢,就这么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缓缓的爬起了身,朝着他们即将消失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心有不甘的走回来了家。
到家时,客厅里宋家夫妇俩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她,身边还跟着宋氏集团聘的御用律师。
南鸢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孩子的身影,“我的孩子呢?”
护身符不在,南鸢多少有些不安心。
而这阵仗,她大概也猜出了,宋家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孩子这一刻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你还有脸提孩子?”本来已经和丈夫商量好,一切由他全权负责,她不开口干涉,但是听到她提孩子,宋母就忍不了。
“你自己说说,你真的对得起这个孩子吗?怀着他从来不安分,又是自杀,又是跳楼。
这些就算了怀着孩子倒贴追男人,人家看不上你,你又巴巴的跑了回来,我好好的大孙子甚至没待到足月就被你摔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
说起孩子,宋母真的是满肚子怨言没处撒。
她活了大半辈子,真的是没见过南鸢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他们家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一个搅家精回来。
宋父还算是体面,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指着桌上拟好的协议,说道:“一千万支票,放弃跟孩子的一切权利,这就是你的。”
高高在上,一幅施舍的模样,南鸢简直就要气笑了。
“一千万?就想买我儿子,宋家是不是要破产了?这么抠搜。”
“那你说多少?”
“不卖。”
南鸢又不傻,只要她还在这个家,只要这个孩子还是她的,宋家的不就等同于她的,为了一千万放弃全部家产,她又不是纯纯的大傻逼吗?
“你...”宋父气急。
站在一旁的律师赶紧接过了话头。
“南小姐,一切好商量。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拖着个孩子,对您也没好处不是?”
“诶,此言差矣,我可不觉得这是拖油瓶,这可是个金果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