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可能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当顾优优睁开眼,看见这个有些眼熟的卧室时,心里无比的平静。
侧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男人,稍稍活动了下无力的身体,心里还是想是有那三个字:狗男人。
随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初秋的早晨难免有些凉意,顾优优不自觉的寻着热源靠了过去,睡梦中的冷烈也顺手揽住了对方。
等顾优优再次醒来,冷烈已经不在了。
顾优优环视了一圈,没见人。但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应该是在哪里吧。
这一秒她突然挺庆幸冷烈不在的,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们现在算怎么回事啊?最熟悉的陌生人?
正胡思乱想着,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冷烈围着个浴巾光着上半身,单手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冷烈随意的擦了几下头发,将毛巾丢到一旁,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丝笑意问道:
“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这种时候,顾优优不可能是不可能认怂的:“还成吧。”
听到这回答,冷烈也不恼,继续问道:“那昨天,还满意吧。”
这次没用询问句,直接说的肯定句。
“马马虎虎吧。”说完,人抱着这被子麻溜的就跑进了浴室,可惜通红的耳朵出卖了她。
不过,冷烈看着顾优优健步如飞的跑进浴室,对自己又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这怎么和所谓的下不了床差别这么大呢?
难道他真,不行?
这个疑问像是生了根一样,在他脑子里不断发芽壮大。
冷烈不知道的是,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刹那,顾优优一个腿软,扶着洗手台,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心里难免又将某个狗男人揪出来骂了一顿。
冲了个热水澡身上总算松快了不少,见洗手台上放了个袋子,顾优优没客气的打开看了眼。成套的内衣和衣服,瞟了一眼尺寸,确实是她的码。
算冷烈还有点良心,不过如此精准的尺码让顾优优还是有点脸红。但转念一想也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才锻炼了这点本事,心里的涟漪也就消了。
不过顾优优暂时不想出去面对冷烈,还好刚刚进来时拿了手机。毫不客气的扯了条浴巾垫在马桶盖上,像上朝的皇帝般,开始看各大社交软件。
看了眼微博无大瓜大事发生,又转战微信,选择性的回复完消息后,又点开朋友圈。刷着刷着,突然就刷不下去了。
是啊,今天他们订婚了。
b市的豪门圈就这么大一点,大家的朋友圈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看她都不用去现场,还不是看完了他们的订婚典礼。
“咚咚咚~”
“出来吃饭。”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可不见人出来,冷烈只得敲门叫她。
“嗯,来了。”应声后,顾优优本能的去脸上擦了一把,很神奇都没流眼泪了呢。
推门出去,桌上摆好几个餐盒,看logo都是江州大酒店的,感叹了句大少爷生活就是好,便没客气,放下手机就准备开始吃。
冷烈满意的看着顾优优穿着他准备的衣服,拿起筷子也准备开始吃。目光一瞟,不经意间看见顾优优还没锁屏的手机。
是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上南鸢挽着宋宥琛的手臂,笑颜如花。
冷烈的手僵在了原地,顾优优想夹菜都被挡住了。
“你干嘛呢?”顾优优的声音让冷烈回过神来。
“没。”
“哦。”见冷烈如此回答,顾优优也没有追问。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的除了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就怕剩呼吸的声音了。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顾优优的脑中出现。
随即,顾优优赶紧摇头,想将这个可怕的念头赶走。
可它却像野草般疯狂生根,肆意生长。
等顾优优理智占领高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对着冷烈脱口而出了一句:
“我们结婚吧。”
冷烈没多疑惑,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顾优优想了一下,想说她开玩笑的。可张嘴吐出的却是:“我们很合适,不是吗?”
“也是。”
顾优优还在等冷烈的下文,结果对方又开始吃饭。
好吧。
看样子冷烈是拒绝了她这个不成熟的建议。只是顾优优心里不知道是遗憾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反正就是乱七八糟,挺不是滋味的。
之后,顾优优都没了吃饭的兴致,有一搭没一搭的送着米饭到嘴巴里。见冷烈放下了筷子,也就跟着停下了筷子。
“吃好了吗?”
冷烈突如其来的客气,弄的顾优优有些懵,但还是出于礼貌的答道:
“饱了。”
“那走吧!”
“嗯?去哪?”顾优优的脸上挂着大大的两个问号。不知道冷烈又在抽什么风。
“不是你说的要结婚吗?”
“你不是拒绝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拒绝了。”
“两只。”边说顾优优还边指了指她的一双大眼睛。
“…我那是默认。”想起刚刚自己没再说话,可能让顾优优误会了。
“额…好吧。但是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顾优优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你跟我求的婚吗?你又是为什么呢?”冷烈没回答,又把问题抛回给了顾优优。
顾优优听到是自己求的婚,脑子就因害羞而宕了机,根本没注意冷烈又将问题抛回给了自己。
“我们很合适,不是吗?无论年龄、家世、颜值、各方对面。”
冷烈听完不住点头,目光还特意上下扫了一眼顾优优的身体,说道:“确实挺合适的人。”
顾优优跟着点了点头,却发现冷烈正在打量她,环手护在胸前,忍不住说道:“流氓!”
“我流氓自己老婆也犯法?”
“我还不是!”
“不差这几分钟了。”说完,拽过顾优优的手,拉着就出了门。
“先送你去你家拿户口本?”坐在库里南驾驶位上的冷烈,瞥了眼正在系安全带的顾优优。
“真去啊?”这一次顾优优才后知后觉到冷烈来真的。
“废话。你不是不怂了?”看着顾优优飘忽的眼神,冷烈就知道她怂了。
“我看是不怂了吧。”顾优优平时虽然很佛系,但是很冲动,激将法最管用,“不用去家里,我的户口本在我车上。”
前几天顾优优刚用过户口本,被她随手丢下了车上,现在看来像是注定了她跟冷烈今天一定会领证一般。
“那行。”
一路无话,途中冷烈给牧流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他的户口本,到夜宴等他。
等他们到达夜宴时,牧流已经侯在那里了。
“二少,您要的东西。”
“恩。”冷烈随手接过东西,看着顾优优问道:“你的车是自己开回去,还是让牧流帮你开回去。”
顾优优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去领个结婚证两人各开各的车,怪怪的。虽然他们领证本来就怪怪的。
“让他帮我开回去吧。”说着从包里掏出钥匙,递了过去。
“开去乌兰那边。”冷烈将钥匙丢给牧流,随口吩咐了一句。
徒留吃了一嘴尾气,在风中凌乱的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