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曹小纯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没等自己询问，白长娆继续道。
“女娲造人成圣，人族买天地之灵，到初始人族在太古时代却只能沦为其他种族的食物。”
“老子有感，入人族教授生存，修行，并以此功德成为圣人。”
“后来老子离去时，人族大兴，更出现了三皇五帝八位绝世大能。”
八人为了永保人族安宁造九鼎震慑异族！”
后来神明大战，老子陨落之际，将自己的传承就在九鼎之中，以此，九鼎被封印，等待有缘人解封。
说到这，白长娆重重吐出一口气。
“之前九大帝国入侵，对于九州来说，那是必死之局，因此，帝涵曦不顾祖训，强行进入禁地领悟传承，希望依靠九鼎之力护卫九州。”
“但是，虽然帝涵曦成功了，但这半个月我发觉，她走错了路。”
“太上传承，太上忘情道，太上无情亦有情。”
“帝涵曦，可能是因为太过着急，只记住了忘情，而忽略最后有情一道。”
白长娆脸色凝重，九州危机解除后，她发觉，帝涵曦的情感越来越淡漠了，好像一切东西在她眼里，都如同那普通的石头一般，除了九州国事，任何事情好像都挑不起她的兴趣。
发现这个问题后，白长娆就知道，帝涵曦在传承中可能走错了路，如果不及时纠正。但最后，这位九州女帝很可能变成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传承傀儡！
来找曹小纯之前，白长娆试过很多办法，可用处并不大，昨天原本自己打算去查阅一下古籍，看看到底有什么破解之法时，原本冷漠的帝涵曦突然说了一句话。
“国师，朕心里一直有道人影，不过朕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这是心魔吗？”
听到这话，白长娆本想趁着帝涵曦疑惑之时继续诱导下去，但很快，她又恢复之前的神色。
想了许久，白长娆在脑海中排除了许多人以后，最终决定来找曹小纯。
除了他，白长娆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帝涵曦产生另外的情绪。
“太上圣人？”
曹小纯闻言，脸色凝重，若说罗睺陨落后，那天道化身培养的圣人中，最强的一位，非这位太上莫属了。
太古时期，众圣人创立大教，广收门徒，但老子创立人教后，只收了一位徒弟，却能跟其他三大教共列，可见他实力之强。
如今帝涵曦继承太上圣人的道统，本来是件天大的机缘，但是这东西领悟错了，那就麻烦了。
“我叫你帮忙的事情，已经说了，说实话我对于这件事，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帮不帮忙，选择权在你。”
白长娆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女帝有难，身为九州精灵王，我自然义不容辞，带我进宫吧。”
没有犹豫，曹小纯快速站起身，郑重道。
不管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师伯，还是为了九州不顾自身的女帝，曹小纯都要救。
不为别的，就算是看在在天帷巨兽上的赠甲之恩，这件事，他就得管。
来到熟悉的御书房，上面的牌匾已经更换成了另一种珍贵的木材，虽然看起来和原来差不多，但本质上，已经变成了另外不同的东西。
白长娆推开大门，只见帝涵曦一身白衣，正坐在主座上批阅着奏折，那红色的瞳孔比以往少了一些灵动，整个人的气质如同冰山，令人望而生畏。
“启禀女帝，精灵王求见。”
白长娆的话让帝涵曦缓缓抬起头，冷漠的看了一眼两人，轻声道。
“坐！”
待两人坐定，帝涵曦望着曹小纯，冷声道。
“这次九州的为难，多亏精灵王力挽狂澜，原本我还想在大朝会过后，单独召见你，正好今天你来了，那就直接说吧。”
“不知道，精灵王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想要什么奖励？”
帝涵曦并没有废话，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两人就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对于以前的事，好像一点没有发生过一般。
看着帝涵曦的模样，曹小纯愣了愣，看来白长娆说得没错，现在的她，的确有大问题。
虽然自己没见过太上的传承，但本身大道殊路同归，罗睺的不灭魔经比之太上忘情道丝毫不差，而且修行的风险也要比太上传承困难得多。
但就是这样霸道的功法，也不可能将人往石头上炼，忘我忘情，就算以后修到最高，那帝涵曦还是自己吗？
“师伯客气了，我也是九州一份子，保卫九州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谈不上什么功劳。”
曹小纯想了想快速道。
他想试试如今帝涵曦的底线，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其心态发生变化。
“责任是责任，奖赏是奖赏，这并不冲突，虽然你叫我一声师伯，到朝堂之上，还是公事公办为好。”
帝涵曦眉头微蹙，冷冷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曹小纯出现开始，她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感。
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断骚扰着自己那平淡如水的心境，帝涵曦不记得，自己跟这个人有过什么太深的交集。
帝涵曦将这一切归于自己的修行还不足，心境达不到传承所说的要求。
因此，她决定快点将曹小纯打发走，自己重新将心态稳住再说。
“如今九州刚刚归于稳定，应该休养生息，所以奖励就算了吧。”
曹小纯一直观察着帝涵曦的表情，他发现，对于自己的话，她显得十分不耐烦，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终归是个情绪表现的状态。
一旁的白长娆也注意到了帝涵曦的异状，急忙示意曹小纯继续。
“九州还不缺一份奖赏，你大可说来。”
帝涵曦显得越发不耐烦，继续催促着。
见状，曹小纯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既然帝涵曦对自己能有情绪反应，那现在必须要保持这状态。
得像个办法，留在帝涵曦身边，只要她的情绪没有完全泯灭，那一切还有机会！
“既然师伯这么客气，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最近还真有一件事，想要求事伯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