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和大部队汇合后简单休整了下,继续往边境线赶。
人太多,导致行进速度很慢,到达边境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快到边境有了信号,张德贵就提前通知了接应的龙组成员以及南疆边防部队。
边境线灯火通明,一队队官兵和警察等候在边境线。
“来了”
一个肩扛一颗金星的中年人站在界碑旁,抬手看了看表,接着望向远处的丛林,那里模糊可以看到一些人影。
“通知大家做好准备”,中年人朝身旁的一个士兵说道。
“是首长”
士兵敬了个礼,转身小跑着去传达命令。
一盏盏探照灯照向远处的人群前面,以便他们能看到脚下的路。
十多分钟后,界碑这边华夏的土地上,那些被解救回来的上百人一个个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我终于回来了,呜呜……”
“从此脱离地狱,我又能做回人了,感谢祖国”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啊”
“呜呜……,我想家了”
“……”
中年少将看着这一幕幕,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老张,辛苦了”
中年少将迎上张德贵,两人握了个手。
“老赵,客套的话先不说,我这边有好几个伤员,需要赶紧处理一下”
张德贵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赵从荣朝张德贵身面看了一眼,何小龙被搀扶着,还有好几个都带着伤,最重的那个胸前衣服都被鲜血染红。
“快,把他们带到医疗车上”,赵从荣朝身边的警卫命令道。
一队医疗兵抬着担架快速赶来,将受伤的龙组队员放上担架,迅速回到医疗车上。
张德贵亲自扶着何小龙上担架,直到担架上了医疗车,他目光中依然还是带着紧张。
赵从荣看出了张德贵的紧张,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张,那个年轻人是谁?我怎么感觉你很紧张”
张德贵苦笑一声,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是何老的孙子”。
说完还指了指天。
“什么?”
赵从荣大惊失色,何老可是目前少数还在世的元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股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老张,何公子的伤没事吧?”
张德贵摇摇头,“受了点内伤,不算太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从荣松了口气。
要是何小龙真出问题,他也难辞其咎。
“你不是地级高阶的高手么,有你在,何老的孙子怎么还受伤了?”
赵从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小龙他是地级中阶,喏!就是和那个地级高阶的老头硬拼,结果他还把人家生擒了”
张德贵说着朝正在被龙组成员戴脚拷的吴供奉努努嘴。
自从过了华夏边境界碑后,吴供奉就已经绝望了,也不再挣扎,任由龙组成员给他戴上脚拷。
“果然是将门虎子,何老一生伟岸,想不到他的孙子年纪轻轻也能有如此成就”
赵从荣感叹着。
“老赵,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啊”,张德贵指了指那些蹲在地上痛哭的百十号人说道。
“放心吧,绝对妥妥的,不多说了,你先去休息吧”
赵从荣点点头,吩咐警卫带张德贵下去休息。
这会已经有警察上前对这些人进行登记,一些医护人员也在帮他们检查身体。
接受登记和检查后就可以到后面领取热腾腾的饭菜。
后面的营区已经搭建好一片片帐篷,周围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
这百十号人将在这里休整一晚上,明天一早就会被带去警局。
虽然被解救回国了,但过去犯下的错是无法抹去的,他们也将接受该有的惩罚。
不过他们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能安全回国已经是上天开恩,这些惩罚是他们该受的。
能回国已经是万幸,一切都比待在地狱中强。
就在张德贵他们安全回到华夏的时候,缅国北部一座小村子里。
身形有些消廋,鹰钩鼻,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杜山愤怒的砸着房间里的东西。
“废物,都是废物”
“你说说你们几百人,却连十来个人都拿不下,还让人家生擒了吴供奉”
“你们手中的枪都是烧火棍么?”
“我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噼里啪啦……,杜山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儿子被杀了,没抓到对方任何一人不说,自己派去追击的人还损失惨重,任由对方潇洒离去。
杜山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肺都快被气炸了。
房间里杜山手下的几个头目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说话。
“猪,一群猪”
“饭桶”
好一会过后,杜山像是砸的累了,蹲在一片狼藉中红着眼,喘着粗气。
“将军,我们手中虽然有枪,可是对方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根本就打不着”
看杜山的火气降了一些,负责这次追击的头目小声说道。
砰……。
一声枪响,这个说话的头目额头出现一个血洞,缓缓倒地。
这边杜山举着一把手枪,枪口还有烟雾未散。
“嘶……”
其余几个头目深吸了一口冷气,惊惧的看着杜山。
“我不想听任何借口”,杜山收起枪说道。
“哼,华夏惹怒劳资了”
“来人,把我们手里剩下的猪仔全部卖给桑帕”
“如果他吃不下,那剩下的全部都把腰子噶了,一个都不留”
暴怒中的杜山命令道。
“大哥你等等,别这么冲动”
就在杜山下令的时候,边上一个坐着,面容有些苍白的年轻人站起来拦住他。
这人是杜山的结拜兄弟昂基,别看面相年轻,其实实际年龄和杜山差不多,只是修炼了邪恶蛊术,表面看起来年轻。
他和杜山共同创建了杜山武装集团,是集团里的二号人物。
“连你也要拦我?”,杜山虽然目光狠辣,但没有其他动作。
“大哥,我们损失了吴供奉,又惹上华夏,目前正在风口浪尖,还是低调些好”,昂基劝道。
“难道我儿的仇就这么算了?”
“杜帕侄儿的死我也很难过,不过现在对方已经逃脱,很多势力也在盯着我们”
“这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低调,等这次的风声过后再图报复”,昂基缓缓说道。
杜山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脸色变得松弛。
昂基这才松了口气,他真怕杜山不管不顾的报复。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华夏武者万一杀个回马枪,那他们杜山武装集团绝对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