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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贫僧只为赴闻先生与师父的约定,施主何苦如此愤怒!”

修寅神色丝毫未变,鲁见山的怒气值却又更上一层楼。

“苦你奶奶个头啊!要打就打,废什么话!”

修寅:“阿弥陀佛,贫僧幼失怙恃,连父母都未曾见过,不知奶奶在何处!”

鲁见山:“你这臭和尚,故意的吧!”

鲁见山怒极,拽回浑金铛再次狠狠砸下。

修寅身形微微一动,浑金铛擦着边过去,连衣服都没划开。

鲁见山再抬再砸,修寅一闪再避,如此重复了十几次,鲁见山气喘吁吁,而修寅仍神清气爽,一口气都没多喘。

闻子瑜见此,面上闪过笑意,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孩子倒是比从前见到的时候狡猾了些,有趣!挺有趣!”

场中,鲁见山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会儿,刚恢复了些,便又拎着浑金铛冲过去。

修寅叹了口气:

“贫僧累了,早点结束吧!”

就在修寅准备出手时,闻子瑜拦住了鲁见山:

“见山,住手!”

鲁见山的浑金铛硬生生停在了修寅脑袋顶上。

“师父,您别拦着弟子,弟子要替你教训一下这个臭和尚!”

“教训?”闻子瑜冷笑一声,轻轻一跃落到赛场上,来到鲁见山面前赏了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暴栗。

“教训个屁教训!就你这点本事,被人家三言两语激怒了,步法身形心绪全乱,你拿什么教训?丢人现眼!”

闻子瑜用拳头在鲁见山脑袋上顶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鲁见山那么大块头的壮汉被骂得缩成了鹌鹑,弱弱地反驳:

“师父,我还没打完呢,您怎么知道我会输给他啊!”

“还没输?看看你的衣服吧!”

鲁见山低头瞥了一眼衣服,眼中瞬间闪过震惊,他的胸口衣服不知何时竟然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是……”

“阳指劲气,早在你对他出手的时候劲气就已经钻进你的身体了,刚刚那一击要是落下,你的筋脉就会爆开。”

听了闻子瑜的解释,鲁见山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闻子瑜抬手轻轻一点鲁见山的后背,剧痛瞬间在全身蔓延。

一股劲气在筋脉中流窜,一直汇聚到小腹。

鲁见山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气劲在跟他的括约肌抵抗,而且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鲁见山憋红了脸,在他感觉忍不住时,只能大喊:

“师父,徒儿要再给您丢人了!”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后面的草坪都被吹翻了一片。

观赛台上的人捂住了鼻子都挡不住那股恶臭,只能赶紧离开。

一瞬间,赛场上的人都消失了,连评委都端着桌子退出去好几米远。

硝烟慢慢散开,鲁见山趴在地上,一脸舒爽。

修寅抖了抖袈裟袖子,一股劲气便将场内臭味吹散。

鲁见山红着脸,不敢去看自己的师父,只能迅速逃离社死现场。

解决了鲁见山,修寅看向闻子瑜:

“闻先生,请吧!”

闻子瑜无奈叹气:“十年了,那家伙还活着,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师父原话是:徒儿一人足以。”修寅说。

闻子瑜不屑:“你虽然厉害,但毕竟年轻,你师父就不怕你输了!”

“师父说,若胜,往前种种皆止于此;若败,他便还俗,与你再打一架,只是这还俗的代价你可付得起?”

闻子瑜一愣,继而眼中闪过苦笑:

“老东西啊!你这是在逼我输啊!”

“闻先生,请吧!”修寅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闻子瑜背着手,全身真气凝聚:

“你是小辈,你先请!”

“那贫僧便不客气了!”

对付鲁见山修寅可以不用严肃,但对付闻子瑜,他必要使出全力。

修寅飞身跃起,周身佛光闪烁,闻子瑜也祭出了他的命剑。

离去的观众又被这里发出的波动吸引了回来。

佛家小辈和茅山前辈的对决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

观赛台上的叶珩山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紧皱的眉头都没松开。

忽然,叶珩川的声音传来:

“别担心,闻子瑜不会下重手的。”

“哥?”叶珩山疑惑了一下,然后扭头,就看见所有人又都回来了,就连楚千里也来了。

“嫂子,糖糖,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当然是回来看和尚叔叔比赛的啊!”糖糖笑着说。

“这样好的比赛看不到不就白来一趟了,我们虽然不懂玄术,但看个热闹还是可以的。”

楚池林和楚故渊扶着楚千里坐下,眼神兴奋地看着赛场。

修寅和闻子瑜打的如火如荼,但闻子瑜似乎在让着修寅,一直没正式出手。

“奇怪!那个闻先生怎么都不攻击啊?”糖糖疑惑地问。

“他要是下手,估计回去得跪榴莲了。”叶珩山笑着说。

“跪榴莲?”

众人纷纷用吃瓜的眼神看着叶珩川。

叶珩川轻咳一声:“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哥,你知道什么?说啊!”叶珩山语气急切。

“就是听说闻子瑜的妻子在嫁给闻子瑜前曾经跟另一个男人有婚约,但是闻子瑜不死心,一直追求她。

后来那个男人顿悟,入了佛门,当了和尚,闻子瑜才有机可乘,顺势抱得美人归。”

“那个跟闻子瑜妻子曾有过婚约的男人该不会就是修寅的师父吧!”叶珩山惊呼道。

温然点点头:

“我觉得应该是的,但是看闻子瑜的态度,当年的事可另有隐情,说不定是他自己使了坏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闻子瑜这样让步就不奇怪了。”

交谈间,比赛已经进入了焦灼时刻。

修寅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闻子瑜表面看着没什么伤,实则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震动。

“这是师父与您的约定,还请闻先生认真对待,莫要留手!”修寅冷声道。

闻子瑜无语地给了修寅一个白眼:

“你师父威胁得赤裸裸的,我敢不留手吗?不留手重伤你,真等着回去跪榴莲呢!”

见闻子瑜迟迟不动,修寅眉头一紧,接着一掌劈过去。

这一掌用尽了全力,闻子瑜无法再留手,只能全力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