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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伽宁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喜讯?”

李兰诗一噎,这孩子在什么方面都很通透,怎么在夫妻这方面的事情这么迟钝?李兰诗看了一眼李伽宁的肚子,“当然是子嗣。”

李伽宁骤然明白李兰诗的意思,摇了摇头,“还没有呢。”

李兰诗点点头,“虽然说孩子都是缘分,可是这事还是要放在心上,毕竟新妇还是要靠孩子站稳脚跟的。”

李伽宁知道这是她们的好意,于是点点头,“宁儿知道的。”

李兰诗又问:“那殿下那方面没问题吧?”

沈星华和秦姨娘轻轻地用手遮住唇边掩住笑,李伽宁也涨红了脸,“姑姑……”

李兰诗看着她,不仅没有收敛,反倒神秘兮兮地说:“那个,那个姑姑之前给你的那个,你用了没?”

李伽宁彻底无语了,“哎呀,姑姑快别提了,羞死人了。”

李兰诗看到她这样子,就知道两人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还是说了一句,“那个香,必要的时候点一点,增加夫妻情趣。”

李伽宁心里想的是可千万别增加什么情趣了,现在这样她都要被折腾死了,再增加情趣,她就彻底下不了床了。

回到宸王府以后,李伽宁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萧承禹是热衷于做那档子事的,可是她还是没有动静,难道是因为太频繁了,所以反而不容易怀上?

要不要频率低一点,或许更容易怀孕?萧承禹从前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李伽宁一身绯衣拖曳,眼眸低垂,十分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萧承禹十分自然地坐在她的面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李伽宁抬起头看了萧承禹一眼,萧承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刻,李伽宁开口:“殿下,臣妾刚刚想起母亲常说的一个佛理。”

听见称呼,萧承禹先是眉心一动,然后叹口气:“你竟然还有兴趣佛理,那就说说看吧。”

李伽宁思索着,隐晦地开口:“俗话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什么事情都要克制一些,不然就会过刚易折的。”

萧承禹看着她沉吟片刻,“今日你母亲催子嗣了?”

李伽宁情绪正酝酿了一半,此时被萧承禹戳破,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萧承禹挑眉,“爱妃所言,我不以为同。这件事应该是多多努力才对,若是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子嗣会更加艰难。”

李伽宁还想说什么,沉湘带人走进来换了新茶,收拾着台面。李伽宁收了声,板正的坐着。

萧承禹倒是十分悠哉,端起茶壶将茶杯先烫了一遍,然后给李伽宁倒上茶,“正所谓天道酬勤,夙兴夜寐,这种子要勤勤恳恳地种下,耕云播雨,才会结出果子。爱妃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啊。”

看着萧承禹这厮风光霁月地说着风流话,李伽宁暗暗道了声“登徒子”。

这是当众调戏,还是十分下流的那种,李伽宁的耳尖变得充血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萧承禹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这时洛尘在外面禀报,有人上门拜年,萧承禹只能暂时抛下面红耳赤的王妃,去外面处理事情。

萧承禹直到出门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洛尘瞧见了,问了一句:“殿下为什么这样高兴?”

萧承禹瞥了他一眼,“等你娶妻了,你就明白了。”

洛尘被秀了一脸,心中暗暗地说道,等王妃把沉湘给我,我一定天天秀。

李伽宁看着这人走出去的背影,一派端庄持重,周围这样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李伽宁坐了一会儿,想到萧承禹平日的做派,越想越生气,凭什么他总是占尽了便宜,一转身还能留下一世英名?每次都是她被撩拨得面红耳赤,毫无还手之力,可别人还觉得他十分端庄持重。不行,今日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李伽宁起身,走到柜子前翻着什么,沉湘走过来,疑惑地问道:“王妃找什么?”

李伽宁继续翻找着,“上次姑姑给的那个黑檀木小盒子放在哪里了?”

沉湘想起来,走到小柜子前面端出小盒子,递给李伽宁,“王妃找的可是这个?”

李伽宁欣喜地看着盒子,沉湘好奇地问:“王妃这是什么啊?”

李伽宁一脸的得意,“这是我一雪前耻的兵器?”

“啊?”沉湘是一头雾水。

饭后,下人收拾好碗筷,都不消主子吩咐,就自觉地退出屋子。萧承禹也照常去内间看书,结果才翻了两页,书就被一根白皙的手指按住。

萧承禹抬头,就看见端庄美丽的宸王妃对着他笑笑:“殿下,你想要看书吗?”

萧承禹一手握着书卷,另一只手不经意地敲着桌角,“王妃想做什么?”

李伽宁手上使了点力气,将书直接抽了出来,扔在一边。看着萧承禹毫无抵抗之意,李伽宁心里忽然不想进攻了。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能退了。

李伽宁转身将工具拿来,萧承禹看着一桌子的香具,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李伽宁拿出丝巾,绑住萧承禹的脚,“殿下,今日要委屈殿下一下了?”

萧承禹看着小娇妻忙前忙后的,拿起香勺摩挲着,“爱妃是又想玩游戏了?”

李伽宁咬住下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取出香饵,轻轻地碾压着,“殿下,我们今天玩一个关于定力的游戏如何?”

萧承禹一挑眉,示意李伽宁说下去,“佛语有云,定力坚无外,居安谨无躁。殿下身为亲王,必须要沉稳,遇到事情不能毛毛躁躁的,今日这游戏就是考验殿下的定力。”

李伽宁想了想,不放心地检查了一番萧承禹脚上的丝带,确认绑得紧紧的,然后开始做香。

先将香灰用香箸松散香灰,然后将香炭埋进香炉,素手纤纤将香灰压成小山状,用单根香箸开孔,放入云母片,最后将香饵放在云母片上。

丝丝香味窜入李伽宁的鼻间,李伽宁只觉得身子变得暖暖的,心里还痒痒的。

萧承禹看到李伽宁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给别人下药,先把自己药倒了的人。

李伽宁意识到不对了,快速起身。刚想要抽身离去,手腕被萧承禹攥住,“爱妃,这定力的游戏,不能只有我一个玩,你我夫妇同心同德,互为一体,你自然该陪着我的。”

李伽宁此时已经不是暖暖的,是有点热了。

这是谁把地龙烧得这样旺盛的。

李伽宁实在是想逃,原本的计划就是点了香她就跑的,可是现在手被萧承禹拉住,挣脱不开。看着萧承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边欣赏着小妻子的挣扎。

越来越热,李伽宁只觉得萧承禹的手好凉,好舒服,好像摸摸他的手,不行,李伽宁摇了摇头,清醒过来,李伽宁使劲地挣脱了萧承禹的手。

刚想要向外跑,一下子跌入一个冷香的怀抱,李伽宁只觉得浑身舒服极了,想要再靠近他一点。

感受到李伽宁的投怀送抱,萧承禹憋着笑。李伽宁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萧承禹推开,走出院门,没有这香气的干扰,又加上夜风冷冽,李伽宁很快便清醒过来。看着屋子门口一切正常的萧承禹,疑惑地问,“殿下为什么没有反应?”

萧承禹笑着看她,摇了摇头说道:“先过来,夜风太冷,会生病的。”

李伽宁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不。”

萧承禹只好走出来,将人搂进怀里,“宁儿,你知道以前我去过南疆吗?”

李伽宁将手伸进萧承禹宽大的袖子里取暖,“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我和李楠遇是在什么地方相遇的吗?”

“南疆?”

萧承禹的胸腔发出阵阵笑意,“不是,是在京都,可是我是在南疆遇到的归灵,她曾经为了折腾我们,给我们下了最猛烈的合欢药。我和洛尘差点死在南疆,后来对这类迷药,我们就有了抵抗力。所以,你这普通的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李伽宁惊讶地抬起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承禹没有说话,因为他就是想看李伽宁的媚态,只不过这话不能跟她说。

不动声色的将小妻子带回屋中,此时整个屋子都是暖情香的味道,李伽宁被紧紧的禁锢在萧承禹的怀中,越来越热,心里越来越痒,看着萧承禹得逞的笑脸,李伽宁知道自己又栽了。不仅栽了,还赔上了自己。

难得看到小妻子主动,萧承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软玉温香。

事后李伽宁被抱去清洗的时候,隐约听到萧承禹的自言自语,“这香真是个好东西啊,得感谢一下将军夫人才是。”

李伽宁此时是真的没有力气了,阖着双眼,懒得和他说话,清洗过后,萧承禹用毛巾包着李伽宁的头发轻轻吸水。

看着她困顿的样子,萧承禹忍俊不禁,不由得笑出来。这炸了毛的小狐狸,不知道要如何安抚才是,否则,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