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雯雯猛然的一句话,让我直接懵了!
彩姐也是惊讶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没能说出来。
屋子里有着短暂的寂静。
我愣愣地望着王雯雯,王雯雯眼中带泪,指着我哭诉道:“是他出的老千,又不是我……而且也是他让我来的,说他能在这里赢钱……我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我跟着来了!”
彩姐等人一脸淡漠地望着王雯雯。
此刻我心如死灰。
王雯雯的话犹如一柄利剑,狠狠刺穿了我的内心!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幻想着王雯雯跟我手挽着手在大街上逛街,幻想着王雯雯对我的极尽温柔……
我还幻想着帮王雯雯赢了钱,最后能抱得美人归!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
王雯雯这番话,确实让我见证到了“真情”!
这一刻我连想要自救的心情都没有了,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望着有些湿冷的地面,脸部都开始麻木起来。
王雯雯见彩姐等人不说话,又继续道:“你们……你们可以打听一下,我之前来过这里的,是斌哥带我来的,我还在这里输了不少钱,我都是没问题的……是他……是他带着我,说能带我赢钱,然后他出老千的,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王雯雯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最委屈的那个人就是她。
彩姐和阿才对望了一眼,阿才冷哼了一声:“有点儿意思……”
彩姐笑了笑,伸手把王雯雯扶了起来。
王雯雯见彩姐这般对她,脸上又有了希望:“姐姐……我……你能放过我么?”
彩姐叹息了一声,伸手在王雯雯脸上抚摸了一下,叹道:“这么可爱的妹妹,要是少了一根手指,变成残疾,那确实可惜了……”
王雯雯脸上一喜,点点头:“嗯呢……”
彩姐又低头看向我:“小子,你说呢?”
此刻我早已经心灰意冷,所有的梦都在这一刻破灭!
王雯雯的态度让我看清了本质,她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赢钱的工具而已!
其实我在她眼里啥也不是!
若不是我对她做出的那些承诺,她怎么可能会对我好?
她对我又谈何真心?
我摇了摇头,垂着头,像行尸走肉一般说道:“行……我没什么意见,你们放了她,剁我的手吧……”
俗话说,君子有情,婊子无意……
我不敢说我是君子,但王雯雯绝对是个婊子。
这一刻我已经看清了这个人!
“好,我这个人,一向是说话算话的,小妹妹,你走吧!”
彩姐松开了王雯雯。
王雯雯还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众人:“我……我真的可以走了么?”
彩姐道:“可以……走吧!”
王雯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了看我:“那……那你们真的会剁他的手指吗?”
彩姐道:“会!”
王雯雯咬了咬牙,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对我说道:“对不起,铁柱……等你回来,我会补偿你的,但是我绝对不能变成残疾……真的对不起!”
王雯雯说着,拉开铁门就朝外面去了。
当铁门被重重关上那一刻,我的心好像也在这一刻彻底关闭!
王雯雯的身影,终究是在我的世界中渐行渐远了……
我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浑浑噩噩起来,我好像听到彩姐等人在跟我说话,但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被人狠狠地拖拽起来,又有人拿了一把很大的剪刀过来。
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们不是要剁我的手,而是要用剪刀剪掉我的一根手指!
“等一下,等一下……”
在即将失去手指的这一刻,我仿佛又猛然惊醒过来,开始挣扎:“我能花钱买我的手指么?能不能?可以不可以……”
阿才冷笑道:“你自己做出了选择……我们还会缺这点钱么?”
几个混子抓着我的手,还把我死死的架着,不让我动弹。
那个握着剪刀的混子,上来就要剪我的手指……
此时,那种无尽的恐惧再一次遍布我的全身!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
无论我怎么求饶,屋子里的众人都无动于衷。
看到他们冷漠的脸,我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不公平,这不公平……不公平啊!”
混子的剪刀已经接近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仿佛都能感觉到剪刀的冰凉!
“你们也出老千,凭什么不被剁手?凭什么……你们也出老千了,我看到了……你们都出老千!”
我一边哭,一边大叫着,这不公平!
我心说他们出老千我没指认,凭什么我出老千要被剪手指!
就在那剪刀刚刚触碰到我的手指的时候,彩姐喝道:“慢……”
剪刀一下子缩了回去,混子有些茫然地望着彩姐。
彩姐快步朝我走过来,一脸严肃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地喘气:“你们……你们也出老千,我看见了……但是我没指认你们……可你们现在却要剪我的手指……这对我不公平!”
阿才有些不屑地冷笑:“你看到个屁……现在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你肯定要这么说,就凭你一个连基本千术都这么撇脚的小b,能看到我们出千?”
可彩姐的神情却依旧很严肃:“好……你说你看到我们出老千,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出老千的?”
我不知道彩姐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
非要我说得明白一些?
可她既然问了,我还是大声说了出来,指着阿才:“你和他,故意在洗牌发牌的时候做了手脚,故意让自己输钱……”
说着,我又看向了眼镜男:“我没注意到他,因为我从头到尾都以为他只是个赌客而已,但是我想他肯定也出千了!”
彩姐几人同时一愣,旋即,几人脸上同时表现出震惊之色。
彩姐上前一步,那俏脸几乎贴了上来:“小子……那你说……我们是怎么洗牌的,怎么发牌的……你说说?我不信你一个连藏牌都藏不好的小孩子,能看穿我们的手法……”
彩姐突如其来的严肃让我有些愣了,稳定了一下心神,我指着阿才道:“他洗牌的时候,手法虽然是正常的,但是发牌的时候,他从牌组中间抽牌发给自己……”
于是,我详细地把小青年怎么从牌组中间抽牌的手法仔细描述了一遍……
可接着我就发现,小青年和彩姐同时瞳孔放大,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