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人劝,挨冻了吧!”白苏道。
楚涵嘿嘿傻笑。
到了家里,孙媪早就煮好了生姜红枣茶,给他们一人喝了一碗,楚涵的脸色才好看些。
喝了姜茶,孙媪和秋月收拾完,就一起去厨房加菜去了。
东子和福来去打扫院里的积水,林澈领着陈峰去自己屋里找厚衣服。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白苏和楚涵两个人。
白苏道:“你让悦来楼的伙计送菜这事,我虽然没生气,却不喜欢,你知道我当时想到了什么吗?”
楚涵摇头。
“想到了画本里面说的,纨绔子弟哄骗小姑娘的段子。
我把你当成最信任的朋友,你却一点也不了解我,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敢跟你有过多的来往了。”白苏道。
楚涵急道:“悦来楼添了新菜品,我吃着好吃,就想让你尝尝,你又没空去,于是就想了这个法子。
什么纨绔子弟哄骗小姑娘呀!明明是朋友之间好东西互相分享,怎么你一说,显的我这么猥琐呢!
我拿你当恩人当知己,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人,还想跟我绝交?我有那么大过错吗?”
楚涵开始怕白苏生气,急着辩解,后来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眼眶竟有些发红。
那委屈的样子,弄得白苏成了吹毛求疵,欺负朋友的人了。
白苏看他那样,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急忙解释,手足无措的安慰道:“哎呀!你怎么还伤心起来了,我没有绝交的意思。
我知道你重朋友,讲义气,不是那种纨绔子弟。
我只是说你不了解我,我根本就不喜欢接受别人的东西。
再好的朋友也得有界限感啊。”
“界限感!是什么意思?”楚涵问。
“界限感就是无论关系多么好的朋友,都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你的这种好意,已经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
就像上次你请我吃饭,我在家回请你吃饭,这样有来有往,大家心里都舒服,但是你让人日日送,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可能你觉得我矫情,小题大作,但是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和处事的原则。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和无故接受别人的东西了。”
楚涵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我再做什么事儿,都会提前给你打招呼,你同意了我再送,行不行。”
白苏点头。
陈峰和林澈说说笑笑的进了屋。
陈峰外面穿了一件新棉袍,站在屋里让楚涵和白苏看。
他呵呵笑道:“这是林公子送我的,我穿着正好,还是新的呢!”
白苏笑道:“你们三个的身高,胖瘦的都差不多,穿着还挺合适的。”
林澈手里给楚涵拿了一件,递给他道:“楚公子,这件你穿上试试,新的,今儿早上我家里人刚送过来的。”
楚涵伸手接过来套在身上,身上瞬间就暖和了。
他展齿笑道:“谢谢你啊子由,我不跟你见外,好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分享。
我改天拿两身新的给你。”
白苏笑道:“这是说给我听呢!嫌我跟他见外了,嘴上说着再不这样了,心里一点儿没服气。”
“服,心服口服!”楚涵嬉皮笑脸道:“我敢不服吗?我早把你们几个都当成家里人了。
你要是一发脾气,不让我进门了,那我不得难受死。”
陈峰笑道:“我们主子就这样,在朋友跟前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从不把朋友当外人,对谁都掏心掏肺的。”
“这倒是真的,受伤那会儿住在这里,一点儿都不见外,整天跟福来斗嘴,真跟自己家一样。”
白苏打量着楚涵和陈峰,笑道:“你俩穿着这身衣服,跟兄弟俩似的。”
楚涵道:“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一起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了的。”
陈峰道:“主子救了我好几次了,要没有主子,我早就死了。”
“你不是没打过仗吗?怎么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了?”白苏问道。
“我是没跟别国的兵打过,但土匪流寇没少打,也很凶险。
你不知道肃州那个地方,强盗特别多。
我们端了许多个山头的土匪,大大小小的仗不知打了多少场。
一直把那一带的土匪流寇都打光了,我也为大周的百姓做过不少好事呢!”楚涵得意道。
陈峰道:“肃州又穷又乱,是主子把那一带整治的没有了匪患,才让百姓安居乐业。
肃州的军民敬重主子,就像敬重神明一般。
主子的功劳,不比他们上战场的小多少。”
林澈伸出大拇指道:“英雄,两位都是英雄!”
白苏笑道:“摆饭,让两个英雄抓紧吃饭,别饿着了。”
楚涵连吃了两碗粥,吃的浑身暖和和的。
“酒楼的菜,就偶尔吃一顿还行,要说吃着舒服,还是家里饭。”白苏道。
“这倒是真的,主要是孙媪手艺好 ,让人吃了这顿想着下顿。”楚涵道。
孙媪被夸的一脸笑容。
楚涵蹭了一顿饭,拐走了两身衣服,临走还打听白苏明日干什么。
白苏说忙着研制几种药,楚涵也没敢再说什么,骑马回了府。
那边将军府里的赵昀,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
先是婉拒了郭家,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皇上那,又跟皇上解释了一回。
老太太不知怎的,也知晓了此事,气的不吃晚饭。
赵昀跪在地上,哀求了半天,老太太也不理他。
他先前连着拒了好几个亲事,老夫人都没说什么,知道他上次的婚事不称心,这次本想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