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假公安的眼睛被安宁萱撒出的一把石灰粉迷住了眼睛,但是手里的匕首却向安宁萱和萧恒扔过来。
安宁萱和萧恒此时并没有注意到飞过来的三把匕首,只顾着转身逃跑,眼看匕首就要刺破两人的后颈部。
“啪啪啪!”
一个酒坛飞过来,恰好把三把匕首打翻在地。
顺着酒瓶飞来的方向,安宁萱看到几步远的墙头上有两个人,正举着酒坛子继续向三个假公安扔过来。
“啪啪…”
酒坛子落在地上,碎开了花,三个假公安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感受到前方有很多破碎的锋利瓷片,所以也不敢向前冲了,只能呆在原地,捂住眼睛。
“砰…砰…”
墙头上两个人举起来的两个酒坛子在空中被子弹击碎了,差点把两人划伤。
“有人开枪…”萧恒第一时间喊了出来,一把将从安宁萱拉到了怀里。
“阿恒,你也要当心!”安宁萱握紧了萧恒那宽厚的大手,一种安全感传遍了全身,暖暖的,很感动。
“他们来帮手了,你俩,赶紧绕进来,这边有照壁墙挡着,安全点!”
墙头上的男人向萧恒喊了一句,和另外一个男人从墙头跳了下来。男人从照壁墙边拿了一根干树枝,在墙头上故意敲打着,吸引着远处枪手的注意力。
萧恒护着安宁萱,绕过一堵照壁墙,和那两个男人汇合了。
但是枪声从不同方向传来,子弹都打在了照壁墙顶的砖头上,砖头被击碎,崩出了许多渣子。可见对方来了不止一两个持枪的杀手,且枪法了得。
四个人顺着拐来拐去的一条条小巷子,一路小跑,不一会儿跑出了五公里开外。
在看过了周围的地势,确定不会有人埋伏,也没有人追过来之后,四个人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三个当过兵的,一个勇敢的女子,真刀真枪地拼命,至少有七成以上的胜算。但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看不到子弹从哪里来的情况下,赶紧防守撤退是必备的军事素养。
“感谢两位救命之恩!你们是…”萧恒问两个刚才救了自己和安宁萱的男人。
“萧团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是侦察连的退伍老兵,在全军比武大会见过你的,我叫胡胜利,这是我老班长吕彬!”
“萧团长好!”吕彬向萧恒敬了一个军礼。
萧恒立马回礼,说道:“老兵们,叫我萧恒就行。感谢你们刚才出手相救!这是安宁萱,我的未婚妻。追我们的人是假药集团的人,他们假装公安,把我们俩绑了,我们刚才从他们车里逃出来,正准备逃走。”
“假药集团?”吕彬面露吃惊,说道:“难道你们俩就是烧了假药仓库的那一男一女吗?”
“是的,这个消息传的可真快啊!”萧恒说道。
安宁萱也点了点头,但是也很不解他们两个老兵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们俩也是被这这人给骗了!我之前家里有人生病,急需珍贵的药材,结果国营中药店里说没货了,推荐我们去找他们,也就是去那个羊肉胡同的老店买。可是买回去给家里人吃上,病情没好转,却中毒了,现在还在京都医院里昏迷呢!”
胡胜利声音有些激动,继续说:“我找到了同样被他们骗过的老班长,我俩本打算去告发那个骗人的卖假药的地方,可是相关部门说我们拿不出交易的票据,所以就不管不问了。”
“真是太气人了,我们去卫生局告,先说我们没证据,又说我们找错部门了,卖假货不归他们管,应该归工商局管。我们去找工商,工商说我们没有票就去买药,不合规矩,还说工商局也不知道卖的是不是假药,他们没有鉴别能力,所以也管不了!”老班长吕彬气愤地说着。
“所以我们俩想去找证据,好去告发这帮没良心的黑心团伙。”胡胜利说着,头却慢慢低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是他们太狡猾,虽然我们俩已经调查了一段时间,但是还一点证据也没拿到。”
“我们本来在羊肉胡同搜集证据,听说了一男一女把他们的假药仓库给烧了,别提多高兴了!”
胡胜利两眼亮着喜悦的光,继续说:“我俩看到他们的人一大早,开了两辆车,在羊肉胡同停了一会儿,还换上了公安的衣服,然后开车出去了。我们俩一路追赶,但是还是没赶上车,就在这里等着,因为城里只有这条路开车比较隐蔽,能绕开闹市区。我们想着他们既然从这里走了,就一定还会从这里回来的。”
吕彬接着说:“后来我们发现他们开车回来了,但是车明显在摇摆,就躲在了照壁墙上侦查情况。接着就看到你俩了。我一眼就认出萧恒萧团长了,因为当年的比武大赛您是冠军。”
“两位竟然也是受害者,这帮人真是该死!”安宁萱听了两位老兵的讲述,双眉紧皱,说道:“我们俩本来抓到他们在国营中药店的两个同伙,但是一路不断有杀手追杀我们,其中的一位已经被他们杀害,另一位现在跑到了南城公安局里,目前怎么样,还不知道。”
“南城公安局?安同志说的是昨天的事情吗?”吕彬问道。
“是的,就是昨天的事。”安宁萱回答道。
吕彬和胡胜利相互对视了一眼,说道:“萧团长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二位,我们的战友在南城公安局工作,昨天晚上就给我们说过这事。”
安宁萱和萧恒也对视了一眼,原本正想着找找南城公安局有没有熟人,打听一下那个跑进去的女售货员怎么样了,怎知这么巧,两位战友正好听说了。
“那二位战友给我们说说吧!我们也很想知道那个国营中药店的女售货员在南城公安局的情况。”萧恒说道。
“萧团长,安同志,你们要问的那个女的,她昨天,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