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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从看守所的大门还未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安宁萱。

安宁萱的脸上明显有两道泪痕,手里拿着柳条。对于这场无妄之灾,安宁萱也是和系统请教过,结果系统是按照人类《易经》的第二十五卦“无妄”来解释的,说只要阿恒走得是正道,就不怕小鬼当道,也不需要去求神拜佛,最终会得到亨通的结果。

当时安宁萱是不信系统的,她想什么破系统,还要靠人类的智慧才能推演预测?系统不是应该比人类更发达吗?况且那时所有的情况都不明朗,没有人能证明萧恒的清白,安宁萱真是憋了一肚子火,既不能给霍苒讲,也不能和自己的爸妈讲,可能是安宁萱经历的最束手无策的一段经历。

如今苍天有眼,诬告萧恒的人竟然意外被木材砸死,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今天萧恒终于可以被释放了,安宁萱想想整个事件,真是替萧恒鸣不平,但是感受最深的,就是她自己一个女人,独自面对如此大的困难挑战,身边没有萧恒的支持,心里是非常孤独苦闷甚至是崩溃的。萧恒的短暂离开,让安宁萱真正看清了自己是多么爱着这个男人!她热切盼望着萧恒从看守所出来,更期待着这一切的结束。

安宁萱旁边站着的是望眼欲穿的霍苒和佳佳。母亲的心思就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好,但是没想到她的恒儿跟着她经历了太多艰苦的时刻,这次的牢狱之灾,霍苒多么想自己能替她的恒儿受过,但是她难受的是命运总是挑拣着萧恒,让他再次蒙冤。

稍微能让霍苒感到比之前的遭遇好受一点的,是萧恒能有安宁萱为他到处找人,找关系,这种温暖胜过亲人。霍苒更是对安宁萱更加满意,对自己的恒儿能有安宁萱这样的爱人而感到放心。

旁边佳佳的眼睛里,清纯的只有期待,好像

萧恒哥哥这次依然是一次出远门,现在要和他们团聚了。

佳佳自然知道萧恒是被冤枉而进了看守所,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清楚进了看守所意味着什么,也不懂得被人诬陷是什么滋味,她只是简单地希望尽快见到萧恒哥哥。

也许,佳佳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成人的世界里,复杂,肮脏,尔虞我诈,都跟她没有关系!这就是所有人都曾经拥有过的纯真时代吧!

萧恒从大门出来,听到了佳佳的喊声:“哥哥!哥哥!”

孩子的性子还是比大人急的,安宁萱和霍苒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萧恒脸上笑着,像是从火车上刚走出站台一样。

安宁萱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拿着柳条就冲向萧恒。

萧恒看到安宁萱手里摇晃着柳条跑过来,假装不知道她要给自己扫晦气,赶忙做躲开的姿势,说道:“怎么几天不见,见面就打呀?好疼,啊,好疼!”

安宁萱噗嗤一下笑了,“你躲啥?站好了,别躲,这是柳树枝,帮你去去晦气,防止以后再有无妄之灾的,还躲,还躲。”

慢慢走过来的霍苒原本是一脸的凝重,看到萧恒和安宁萱如此哄闹,仿佛这一切仅仅是一场闹剧,大家都没放在心上,霍苒自然也宽了心。

“哥哥,哥哥,我可想你啦!终于见到你啦!都好几天没一起吃饭了。”佳佳在一旁喊着,一边用她脏脏的小手拉着萧恒的衣服角。

萧恒弯了弯腰,拍了拍佳佳的脑袋,说道:“才几天没见,我们家佳佳又长高了,是不是我不在家这几天,妈偷偷背着我给你做好吃的了?”

“没有,这几天哥哥不在,伙食可差了。”佳佳一开口,却逗笑了霍苒。

“好好好,你哥哥回来了,妈今天就给你们做好吃的,呵呵呵。”

“来,佳佳,妈,萱萱,咱们一起,回家喽!”萧恒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和安宁萱拉着手,拽着霍苒的衣服,霍苒搂着佳佳,四个人,排成一排,在路上走着。

那情景,仿佛真是三个女人去火车站接了出远门的萧恒回家。

阳光明媚,空气是难得的暖和,四个人有说有笑,已经把无妄之灾痛苦地记忆,随意泼洒在了这冬天难得的晴天里。

一个人,望着四个人欢乐的身影,自己却皱起了眉,自言自语说:“他们高兴了,唉,我这公安,也算干到头了!竟然碰上这个万年不遇的事儿,真是倒霉啊!”

没错,就是那个曾经审萧恒的公安,他也是在冬日的暖阳下走着,但是是推着自行车走着,自行车的链子已经不翼而飞。

“报告所长,那个萧恒,已经放了,现在估计已经回家了。”公安回来就需要向所长汇报,这是所长特意叮嘱他的。

所长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先待会儿。

“喂,您好,秘书长!我是派出所的,就是给您说一声,那个萧恒萧同志已经放了,估计很快就能回家了,麻烦您给领导们说一声啊,麻烦了!”所长轻轻把电话放了下来,眉头紧皱。

“所长,这怎么还惊动上面的领导了呢?这么小的案子,至于吗?”他依然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至于吗?”所长瞪着他,眼镜都快被气歪了,“你把门给我关上。”

“来,我给你说一下至于不至于。” 所长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水,说道:“刚才是市里刚上任的秘书长,他的部队老领导,就是你抓错的那个小伙子的准岳父,军区的欧阳司令,你说至于不至于?”

站在所长面前的,还是同一个人,只是现在他的脸色一会儿变红,一会儿泛白,嘴里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这哥们儿懵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安,也抓错过人,但是和部队司令、市里领导能扯上关系的,真的是一次也没有,除了这次。

\\\"领导,我真不是故意抓错人的,真的是一时糊涂啊!”他想了半天,就也只是想出了这点推卸责任的说辞,但是所长的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