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和庄园内其他房门都不同的大门,还是如此金壁奢侈。
基尔伯特不禁有些好奇:“那里面是什么?”
就连他的枪都只是放在普通收藏室,那这个有天使雕像守护的收藏室里,到底放了什么?
弗林叹了口气:“一幅画,大概是两千年的画吧。真不知道那时候的祖宗在想些什么,把一幅画放到收藏室里面,离谱的是,这幅画还被每代家主保存了下来,据说是每次想移除这幅画的时候,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移除。”
基尔伯特听完之后眼角抽了一下,有钱人的生活他真是不懂,不过是一幅画居然保存了两千年。
幸好格雷戈里家族有着大量的资产,否则就连维修这幅画都维修不起。
就在基尔伯特这么想的时候,大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
经历过圣水的浸染,怪物此刻看起来狂暴又愤怒。
他好似更高了,岣嵝着身子,黑色鳞片从手指蔓延到了整个手臂上!
高大的黑色身躯几乎是从门口挤了进来,他红色的眼睛在储藏室环视一圈,似乎在寻找基尔伯特的声音。
就是这个时候!
基尔伯特从一尊雕像后面站出来,随后对着怪物就是一枪!
那是快到消音的速度!
在感受到空气振动的一瞬间,怪物迅速张开翅膀将自己往后弹开四米以上!
吓!
坍塌造成空间迅速扭曲!
一双早已破旧不堪、只剩下森森白骨的黑羽翅膀一点点粉碎随后被吸入坍塌之中。
‘吼——’
怪物发出一道刺耳的吼叫!
当年也是这把枪,也是以牺牲翅膀的方式,他保全了自己本体。
当年的仇恨尤未报,竟然又让他遇到了那个勇士的后代!
怪物抬起猩红的眼眸,在坍塌消失的一瞬间,朝着基尔伯特扑去!
“啊嘞啊嘞...”
对此基尔伯特把目光投向了那扇雕刻着天使的大门,对不起了弗林,保命要紧!
这么想着基尔伯特朝着那扇大门就冲,看的监控里的弗林瞪大眼睛。
“不!别碰他!”
基尔伯特可不管那么多,他直接推开大门就往里面跑。
怪物就在他身后,他马上就要没命了!
果然,大门‘轰’的被砸了个粉碎!
基尔伯特也因为大门砸碎的风波被掀翻出去!
“咳咳咳!”
基尔伯特倒在地上,他肩膀的鲜血又流了出来。
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然而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怪物的第二次攻击,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仿佛怪物就停在了门口一样,基尔伯特爬起来往后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怪物停在门口,就那么愣在原地,一双红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前方。
他在看什么?居然就这么让他待在了原地。
基尔伯特回头看去,顿时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巨大挂画。
也看到了画上那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裤子,站在古代教堂走廊上,正侧过脸对自己笑的人!
那个人好美!
这是基尔伯特的第一想法,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画上的他有着粉色长发,一双紫色的眼眸。他背后就是教堂的大窗户,窗外晴天白云飞鸟翱翔,走廊内圣洁的光线洒下照耀到男人的脸上。
这幅画的每一笔每一处颜料无不展现着绘画者对少年的爱意,他将这世界最瑰丽的颜色都用在了少年身上。
看到的第一眼,基尔伯特就被画上的少年惊艳了。
第二眼,他便细心的发现,画上的少年和林棠很像。
明明他们完全是不同的风格,一个阳光明媚,一个忧郁淡漠,但不知道为什么,基尔伯特总觉得他们很像。
无论是五官、神情,甚至是基尔伯特脑补出来的动态,这两个人都非常非常相似。
也是因为这种相似,让基尔伯特瞬间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转身,就看见原本身材高大气势汹汹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地上。
他双手抱着脑袋,居然对着画像痛哭出声!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哭声,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可是一种巨型生物发出来的声音。
那个巨影哭泣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
他漆黑的指甲捂着眼睛,从指头缝里看着画上的少年。
他看着画面里那个充满活力健康的少年,脑海里却是树林里,口吐鲜血倒在他面前的少年!
少年就死在他面前,但他却无力为少年报仇!
怪物嘶哑的哭泣声还在房间里回响。
基尔伯特看了眼画像,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弗朗西斯不是喜欢美少年,而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个美少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弗朗西斯喜欢的人的画像会出现在格雷戈里家的收藏室,但无论如何,这幅画像救了基尔伯特一命。
他趁着怪物哭泣的时候,连忙从怪物身边溜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快要亮了,他回到控制室没有多久。
怪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庄园,像一个方向飞奔过去。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恢复庄园,弗林.格雷戈里站在那副巨大的画像面前。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像,他对着画像欣赏了一会。
不得不感慨道:“他和我的缪斯真像。”
基尔伯特一边接受医生的包扎,一边说道:“林棠?”
一说到林棠,弗林就想起那日在河面美妙的相遇,勾起唇角说道:“是的,我的,缪斯。”
基尔伯特撇了撇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你缪斯吗?别说得你们很熟的样子。”
“这次不一样基尔伯特,我是认真的,我甚至愿意让他成为格雷戈里另一位家主。”
基尔伯特眯了眯眼睛:“你可真会说大话。”
随后基尔伯特摸了摸自己时髦的发型,随后说:
“走了,我们必须赶过去,那个怪物可能就在林棠附近。”
基尔伯特敢肯定,那个怪物的目标就是林棠。
而大早上林棠醒来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身上有点重。
睁开眼睛才发现布莱克不知何时从床上到了他身上,以一种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将脑袋埋入了他的胸膛。
哎,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呢?
林棠叹了口气,抬起手安慰的摸了摸布莱克的脑袋。
微微支起上半身说:“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