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下子被踹的老远,撞到石阶上才停下来,顿时咳的不行。
“咳咳咳!宴乔!老娘和你没完!”
说着那女子冲了上去,出来的小狐狸也喊道:“十三姨!别以为你是我姨我就不敢打你了!”
这么说着,两只狐狸顿时在林棠面前撕打起来。
他们尾巴爪子一起用,谁也不让谁,一边嗷嗷嗷的叫,一边扯的白毛满天飞。
林棠在旁边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小狐狸是谁。
宴乔?攻三?就是他在思过崖撸了两年的北极狐!
不是!他和宴乔相处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为什么就是不问一句对方名字啊!
林棠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要抓的妖兽,是小狐狸的十三姨。
那到底算不算自己人啊?
林棠又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小狐狸明显是占上风的,他把十三姨揍的走路一瘸一拐,自己鼻青脸肿的跑过来对林棠说:
“相公放心,奴家已经帮你教训她啦。”
十三姨扶着腰走来,眼神鄙视:“哟哟哟,瞧你那个不值钱的样,要我我也不要你。”
宴乔的美好心情顿时毁于一旦:“十三姨!”
眼看他们又要打起来了,林棠连忙拉住宴乔抬起来的爪子。
“好了,我不是不要你。”
宴乔身子一僵,耳朵顿时趴了下来:“相公你…”
“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咔嚓!
宴乔直接裂开,眼泪也积累了起来,咧着嘴差点就要哇哇大哭。
不喜欢就不喜欢,还要加个单纯的,杀狐狸诛心啊!
林棠在旁边挠了挠头,眼神疑惑。
难道是他解释的不够清楚吗?怎么还哭了呢?
于是林棠又补了一句:“别哭,你值得更好的。”
宴乔的眼泪停顿一秒,随后盯着林棠直接大哭起来:“…呜哇!哇哇!”
诶诶诶!
林棠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反应不过来了,手忙脚乱的想要说什么,但又怕再说一句宴乔哭的更厉害了。
林棠实在是不理解了,为什么原文中好好的邪魅九尾狐妖帝,会变成现在这个大哭包啊!
救命,实在是扛不住!
特别是宴乔哭完,见林棠木着个脸站在一边时,崩溃的骂道:“相公坏坏!”
然后转身就跑,变成一只大狐狸,跳到对面房顶上,背对着林棠,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
这着实是把林棠给搞不会了啊。
“噗嗤!”旁边的十三姨见了,忍不住捂唇一笑。
她伤好了许多,便捏着腰走过来:“我说是谁大半夜坏我好事呢,原来是宴乔那臭小子的小郎君呐。”
林棠汗颜,再次纠正道:“我不是他的小郎君。”
对面房屋上的狐狸竖起耳朵,听到这句话之后气的“哼”了一声。
十三姨听见了,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搞得林棠真是,恨不得抓住宴乔狠狠打一顿屁股!让他胡言乱语,毁自己清白!
这么想着,林棠稍微正色一些,说道:“在下是青云宗弟子,敢问姑娘为什么要大半夜在房顶跳来跳去?”
一说到这个,十三姨脸色顿时一变,张大嘴巴说:“糟了!”
然后转身再次往城主府赶去!
“等等!”
林棠怕她乱来,本来又想追过去阻拦,但下一刻被变成人形的宴乔握住了手腕。
宴乔难得正经的对林棠说道:“放心,我们不会害人的。族内有个孩子不小心沾染魔气,此时正在城主府内,若是再不赶过去,你要保护的那些人类才完蛋了。”
林棠眼瞳一缩:“沾染魔气?”
宴乔点了点头:“结界破损,一些魔族趁着妖族内乱出来使坏,故意让这些孩子迷失心智。”
林棠更是震惊了,低头喃喃道:“原来如此。”
在说话之间,他们很快赶到了城主府上空。
十三姨在空气里嗅了嗅,随后确定一个方向直接过去。
那是在城主府一个较为中心的地方,把林棠吓了一跳,还以为危险的是城主。
好在十三姨偏移了一下,落到了城主房隔壁的院子,这里灯火通明,远远的还能听见里面嬉笑的声音。
“美人…哈哈…美人别走…别走…”
林棠一落到房顶上,便听见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
十三姨和宴乔对视一眼,联手将小院隔离封印,这才一脚踹破房顶,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下去!
“大胆小碧!还不醒来!”
十三姨一声爆呵,最先冲了进去,一脚踹飞床边那个靓丽的身影!
“谁!坏我好事!”
被踹飞的女子从一片杂乱中起来,她发丝凌乱,眼瞳泛红,声音也带着不自觉的沙哑!
这么说着,她就好似不认识眼前之狐一般,亮出獠牙就冲了上来。
林棠拔剑也想与她好好战斗一番,但显然在场的另外两只狐狸一个比一个猛!
十三娘一脚踹了过去:“我是你小姨!”
宴乔掏出一条灵锁直接将人俺在地上捆了起来,捆完还用脚狠狠踩着:“我是你表哥!”
呃…
林棠默默收起了剑,感觉现场没有他什么事。
就在这时,旁边那个男子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又要伸手往狐狸的方向走:“美人…你们要做什么?放开…美人…”
林棠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连忙上前对着他后颈敲下去,直接把人敲晕扔回床上。
完了还对看着他的两只狐狸说道:“这个交给我就好。”
那两只狐狸眨了眨眼,随后默默对林棠竖起了大拇指。
处理完这个男人之后,十三姨就拖着那只小狐狸进入撕裂,本来宴乔也是要跟着走的。
但是林棠留住了他,林棠将他带到池塘边的一处小道上。
一路下来宴乔都非常羞涩,咬着唇说:“不…不去房间里吗?我还是第一次,就要在外面…有点…”
他越说越脸红,到最后直接“哎呀!”一声抱住林棠的后背!
“羞死狐了!”
…
他佝着腰,才能将脑袋埋入林棠脖子,活像泰山压顶一样,给林棠一种无法言喻的无语感。
林棠无语道:“我是想问你一些关于沾染魔气的事。”
…
咔嚓,宴乔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