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议一惊,心想,是啊!京城中的官多如牛毛,只要的京城本地人,认识几个也是正常的。
此人说他的义母是宫里的,不会是王太妃啊!万一真是的,那有点麻烦!
他小心翼翼的道:“不知这位兄台的义母是哪位太妃?”
孙诚义母是王太后,是先王的正牌老婆,太妃是小妾,这个不能混为一谈。
田议再怎么想,他也想不到孙诚说的义母是王太后。
孙诚摇摇头,“不是的。”
田议松了口气,又道:“那是宫中的女官?”
“也不是宫中女官。”
田议大怒,差点被这小子糊弄了。他义母怎么说也有几十岁,不是太妃,又不是女官,那还就是宫中等死的老宫女吗?
他一拍柜台,“好,一个老宫女你也敢拿出来吓唬本少爷,本少爷的舅舅可是刑部尚书,焉能怕一个老官女。
来人,咱们发飙了,给我揍一顿这小子,给他松松骨。对了,别伤了我的美人。”
这时,店中的顾客看到这里争吵,都慢慢的围了过来。
张月一脸兴奋,好久没有打架了,自己出嫁时,母亲镇国公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你可是侯爷夫人了,千万不能打架了。
要给夫君留点颜面,也别让婆婆鄙视了镇国公张家的家教。
张月也很无奈,结果出嫁这些年都很老实,只不过让府中的树木遭了殃。
现在有人要打架,还是他们先挑衅自己的,这可是正当防卫,要是不打断他们几条腿,他们就不知道兴盛侯府的厉害。
孙诚看着夫人一脸兴奋也是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老婆,也是自己的师姐手痒了,悄悄挥手让门外的亲卫不要过来。
袁方注意到了,让亲卫停下了。并头向外,免的看见了夫人发飙的镜头。
田议的几名恶仆正要上前,掌柜带着挑好佩囊的两个女人出来了,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住手,你知道他是谁吗?”
孙诚马上接过来,“我可是孙氏佩囊店里的老顾客,你们敢动我吗?”
掌柜顿了一下,马上明白少东家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对,对啊!他是我们孙氏佩囊店中老顾客,你们不得无礼。”
边上一名恶仆在田议耳边道:“公子,这是孙家的店铺,在此动手弄坏了店铺中的陈设,惹怒了兴盛侯,那就是严尚书也吃不消,还是出门再说吧!”
田议点点头,挥手让那些仆人退下,“那好,就给孙家一个面子。”
张月见他们收了手,都差点哭出来。多好的一个正当防卫的机会,自己正要大杀四方,却被这掌柜的给搅了。
心里被憋的那股气呀!弄得张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掌柜。
掌柜的也是莫名其妙,少夫人怎么不高兴了,难道她怪我做这田公子的生意,搅了她逛街的雅兴吗?
孙诚最近也是闲的无聊,准备和这位恶少玩玩。
他对张月悄声道:“夫人,稍安勿躁,这可是咱家自家的店,你要是打坏了,虽然不要我们赔,但也可惜了不是?
再说你看他那恶霸的样子,出门之后他肯定会动手抢人的,你还怕没机会揍他吗?”
张月想了想也是,也就站一边不做声了。
那两个女人看到孙诚的五位小妾,就知道为什么了,敢情这是田公子又起了好色之心,准备抢人了。
她们也无所谓,他这么干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抢人就抢人吧!只要能给自己买包就行。
她们忽然眼前一亮,见到孙诚妻妾手中提的佩囊,那可是佩囊店中的精品包包,有钱你还不一定买得上,地位也得配上。
特别是张月手中的,那是一款桃橘色佩囊,柔美的色调搭上个性的双蛇形扣环、可拆式皮带、可拆式提把,可系在腰上、斜背、肩背或手拿,有着丰富多变的拿法。
她们再看看自己的手中的粉色佩囊,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土,马上上前,拉着田议手左右摇晃。
“田公子,你看这店里好像有点看不起你哦!不然怎么那几款佩囊我们姐妹都没有给我推荐过。”
田议一看确实是,怒道:“掌柜的,我舅舅可是刑部尚书,你胆敢看不起我。”
掌柜的脸一沉,“我孙氏对顾客都是一视同仁,怎会区别对待?”
“那这佩囊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个呀!这几位女眷比你们先到,而且这是我们店中限量版佩囊,她们买走了,自然你们就看不见了。”
“那我们买了。”
“对不起,她们已经买走了,你们可以选另外几款。”
两位妩媚女子撒娇道:“田公子,我们姐妹就想那几款佩囊。”
“放心,我会给你们弄到手了的。”
田议对掌柜道:“他们还没有付银子吧!只要没付钱,那这东西就还是你们店中的,任何人都可以买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但人家已经准备买了。”
“准备买,那还是没有买,我们当然也有资格去买,这佩囊多少钱?”
掌柜的一顿,见孙诚并没有发火,反而饶有兴趣的听他们谈话。
“这几款是限量版,每样只此一样,价格嘛,稍微贵一些。”
“多少?”
“五百两一个。”
“本公子买了。”
孙诚道:“可这是我的妻妾先买的。”
“你果然年轻,价高者得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吗?”
孙诚道:“不就是钱嘛?我出五百五十两。”
田议眼都不眨一下,“八百两。”
“八百五十两。”
“一千两。”
“一千零五十两。”
田议懒得和孙诚较劲了,“二千两。”
掌柜的道:“田公子,这可是六个包,加起来是一万二千两。”
“我知道,难道你认为本公子买不起吗?”
孙诚咬牙道:“输人不输阵,一万二千两我还是买的起的,我出二千一佰两。”
田议见孙诚还不肯认输,他准备来个天价,一举将这几个包全部命下,“我出……。”
边上一位仆人在他耳边道:“公子这价太高了,那佩囊不值这个价。”
田议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本公子能认输吗?我不要面子了嘛!给我退下。”
“三千两,我出三千两一个,我看你怎么还跟我争。”
“三千一百两,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