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此起彼伏。
近百名修士,被紫色枝条一轮攻击,收割了性命。
鲜血弥漫空中,令人作呕。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云翳仙子见此,俏脸阴沉,手臂猛一抖动,红色长绫席卷而出,微微晃动之后,化作十几条碗口粗细的匹练狂舞起来。
数十条紫色枝条,一接触到红色匹练,顿时被一磕而飞,闪电般的倒射而回。
云翳仙子望着飞回的紫色枝条,若有所思,数息之后,突然冷冷一笑,道:
“我知道了!”
“这棵紫色灵树无法被攻击到,但是它的枝条,却可以被攻击。”
“紫色枝条攻击虽强,防御却一般般。”
“所有人,待紫色枝条飞出之时,一同出手,不要管那灵树!”
听到云翳仙子的话,金元老魔毫不犹豫的安排下去。
敢死队的修士,立即停止了攻击。
一个个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目紧紧的盯着紫色枝条。
紫色大树,霞光再起。
无数枝条,再次一个模糊后,飞射而出。
一名中年修士,望着袭来的一根紫色枝条,一步不退,嘴唇蠕动,身前点点青光凝聚而出,一个闪动后,化作三道风刃,呼啸着飞了出去。
紫色枝条,穿过风刃,“扑哧”一声,刺入中年修士的身躯之中。
一个搅动,便将他的胸膛撕裂出碗口粗的大洞。
中年修士惨叫一声,向着地上倒去。
紫色枝条再一收缩,迅速回到紫色大树上。
只是,那枝条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痕。
一轮下去,又是百余名敢死队的修士倒在地上。
但飞回的紫色枝条,均都伤痕累累。
金元老魔操控着金色巨石,一连砸断十余根紫色枝条,兴奋的一拍胸膛,豪气干云道:
“师姐观察入微,居然找到了快速破解之法,就算拿人命填,我们也将这棵灵树耗死!”
“先别高兴太早,破了大阵再说!”云翳仙子瞥了一眼大树,面无表情的说道。
紫色大树上,紫光流转,修复着那些受伤的枝条。
云翳仙子注意到此,连忙催促:“不要停下来,继续攻击!”
“这棵灵树能够修复紫色枝条,我们不能给它时间。”
“好!”
金元老魔回应一声,率先催动金色巨石,向着大树上的紫色枝条攻去。
敢死队的修士,战死一批,补充一批,连续不断的向紫色大树上的枝条发起进攻。
…………
药王谷中
杨林打量着金罡困龙符所化黄色牢笼,目光闪烁起来。
他已经攻击多次,发现拿这黄色牢笼,毫无办法。
杨林甚至尝试在黄色牢笼附近布下法阵,想要等黄色牢笼破碎时,继续困住洪老怪。
结果惊讶的发现,法阵根本无法笼罩黄色牢笼所在区域。
金罡困龙符困住洪老怪的同时,也变相保护了他。
据浩然居士说,此符可以困住洪老怪两三个时辰之久。
“等金罡困龙符失去效用,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洪老怪逃走?”杨林心有不甘的问道。
对于洪老怪,他原本还挺感激,毕竟当初加入药王宗,也是洪老怪变相帮了忙。
但自青峰山,洪老怪欲抢夺山岳巨猿开始,他便对洪老怪没了好感,甚至有一丝厌恶。
再加上洪老怪与朱玉蓉,已经势同水火,杨林自然要选择站在朱玉蓉这一边。
毕竟,朱玉蓉当初也算救了他一命。
杨林自然不想洪老怪能够跑掉。
“是这样的。”浩然居士两手一摊,毫不在意。
“你就不担心洪老怪出来后,会逃掉?”杨林反问一句。
浩然居士扫了一眼黄色牢笼中的洪老怪,摇了摇头道:
“这有何担心的?元婴修士,同阶之间,想要彻底灭杀对方,本就十分困难。”
“若是云翳仙子和金元老魔都在这里,我们四人一同出手,还有可能留下洪老怪。”
“但是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他若是一心想逃,无论如何都是留不住他的。”
“再说了,让他逃走,也未必是坏事!”
杨林目光一凝,十分小心的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
他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后面的意思,他相信浩然居士能懂。
“确实如此!”
浩然居士咧嘴一笑,传音道:“这么长时间过去,都没有修士进来,那么外面就只有一种可能,云翳仙子、金元老魔跟药王宗打了起来,战况想必会非常惨烈!”
“明灵道人独木难支之时,我们将洪老怪放出去,给他们本就焦灼的战斗,再添一把火!”
杨林心中一凛!
浩然居士,绝对是一个阴谋家!
浩然居士将周围之人的每一步,都计算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似乎都成了浩然居士摆布的棋子,包括他。
棋子不棋子的,杨林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如何夺取木灵液?
根据朱玉蓉提供的消息,木灵液在金元老魔身上。
那么,就要想办法从金元老魔手里抢走。
“近百宗门进攻药王宗,就算药王宗有大阵禁制可以防守,落败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到时候打算如何解决云翳仙子和金元老魔这些元婴修士?”
浩然居士单手一抬,布下一个隔音光罩,这才说道:
“这有何难?”
“天海门与药王宗两败俱伤之际,元婴修士体内所剩灵力估计也没多少,我们突然出现,一同联手杀掉明灵道人或者洪老怪中的一人。”
“等药王宗实力大损,海族援军估计也就到了,我们再联合海族两名元婴修士,对付云翳仙子和金元老魔,想方设法杀掉其中一人。”
“最好是金元老魔,此人攻击虽强,但保命能力一般,云翳仙子就不同了,她实力最强,又擅长逃跑,不是我们能够留下的!”
听着浩然居士侃侃而谈,杨林犹豫一下,问道:
“计划虽好,可是万一生变了呢?”
“哈哈!”
浩然居士洒然一笑,道:“计划永远是计划,我也从未指望计划就一定能实现,如果有变,那再结合当时的情况,随机应变。”
“我之所以把杨道友请来帮忙,不就是为了应对可能的变化吗?”
“毕竟,原本的计划里,就算没你,也一样可以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