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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建势力李青已经做过了,当初道一至道九便是,只不过,那只是小打小闹。

按照李浩的‘将心比心’,大明在享受资本带来裨益的同时,也要承受其带来的弊端,那种情况下,小打小闹就不够用了。

人手倒是不愁,作为武当山的大师兄,肯定要用‘自家人’,问题是……用自家人也不是说就万事无忧了。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而资本家最擅长的便是腐蚀人心。

哪怕静心修行的道士,也不见得顶的住……

李青幽幽一叹,拿方才激励朱厚熜的话,激励自己,“路虽难,行则将至。”

……

自李青信口胡诌一通之后,朱厚熜的态度端正了不少,修仙长生仍是热衷,可国家大事上,较之以往更加努力认真了。

上朝理政,下朝批注,称得上兢兢业业。

李青虽知他目的不纯,仍是颇感欣慰,若是朱厚熜能一直保持下去,别的不说,帮其延年益寿,李青是不介意的。

性格上,朱厚熜有缺陷,能力上,朱厚熜比之他堂兄朱厚照并不逊色,更有甚之。

朱厚熜更沉稳,不容易冲动!

扩建学院的款项已经拨付,商会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对此,朝堂上难免仍有怨言,却已威胁不到政令推行了。

倒是一条鞭法,李青、朱厚熜、乃至内阁,意见高度统一,谨而慎行。

于是,只在苏杭两地又做了试点推行,并不急着推广,唯恐火候过了,一盘好菜给烧焦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事儿都顺风顺水,比如内阁几位大学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弹劾,尤以弹劾张璁的言论最令人哭笑不得,也最凶险。

张璁,朱厚熜,臣与君同名,大逆不道!

二人的这个cong,并不是同一个字,不过,真上纲上线起来,却也不是小事。

朱厚熜有一点李青十分满意,不糊涂,不会被人轻易左右。

在政局上,尤其是这种权力权衡方面,几乎不用李青多费心。

朱厚熜一招赐名张孚敬,就给完美化解了。

作为大礼议的铁杆支持者,一条鞭法的力荐推行者,张璁不容有失,他若被踢出朝局,那一条鞭法的正当性,也会大受影响。

这个道理不用李青说,朱厚熜也明白。

不过,对于贾咏、石珤、费宏三人,朱厚熜就没那么仁慈了,此三人在内阁待挺久了,且也没有耀眼政绩,更对一条鞭法的推行没什么影响,朱厚熜便顺应‘民意’给办了。

李青劝了一次,朱厚熜却没听,直言政治上不能有情,换下三人之后,国策推行将会更加顺利。

这话让李青无可辩驳,且三人的待遇又都是衣锦还乡,李青便也不再坚持。

不得不说,朱厚熜还是有前瞻性的,新人入阁后,的确更有冲劲儿,亦或说更想证明一下自己,对朝局确实起到了更好的效果。

此外,朱厚熜利用入阁三人留下空缺,又提拔了几个‘顺眼’的官员,一时间,改革舆情进一步消停。

为此,朱厚熜洋洋自得。

李青却深知一次可以,两次也不会有大问题,可若以此作为平衡朝局的不二法门,那就大错特错了。

国师殿上,李青详细阐述其中利害,最初朱厚熜不以为然,最终,朱厚熜还是采纳了李青的建议……

接下来的事,就顺风顺水多了,几乎一切都在按预想的发展。

五月,金陵文武学院建造完成,七月,苏杭两地再响佳音,八月底,江南商会正式落实,由李浩领衔的巨富,正在赶赴京师……

同时,北方的河..北、山..东,两省的巨富也在进京的路上。

朱厚熜见江南已步入正轨,便让陆炳去传回严嵩,并予以验查详情,同时,组建了一个临时小组,由国师、内阁尚书领衔,六部侍郎为辅,来指导这些商会代表的工作事宜。

一时间,欣欣向荣之气象,几乎肉眼可见。

李青心情愉悦之余,看朱厚熜都顺眼了好多好多,又给他炼了两炉丹药,朱厚熜自然开心,赏赐了李青不少金银细软。

君臣相处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双向奔赴,日常相处的气氛都和谐不少。

……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是秋末,冬季已然不远。

京师的天气开始转凉,转冷,落叶枯黄,万物亦有萧索迹象,大街上,百姓都换上了厚实的衣服。

李青闲散游逛,双手交叉附在脑后,十分松弛的欣赏着熙熙攘攘,身心轻松。

这段时间他很忙,忙着制定会议内容,眼下终于一切敲定,他这才有暇出来逛逛。

突然,一家商铺传来喧哗,好像是顾客店主发生了口角,李青闲着也是闲着,遂上前吃瓜。

只见一个肩膀一高一低的少年人骂骂咧咧:“小爷我不就摸了你家姑娘一下吗,又没少一两肉,少他娘给我嚎,惹毛了小爷,信不信我让你这铺子关门大吉!”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竟敢公然调戏我家闺女……”

“我可去你的吧!”

其貌不扬的少年人年纪不大,口气着实不小,做派更是跋扈,相邻铺子的伙计掌柜都来瞧热闹,听说话之人不是本地的,个个声援,帮着骂那少年。

少年人丝毫不惧,一个个挨着回骂,气焰那叫一个嚣张。

“打他!”

李青抽冷子一声喊,一下激起了众人的愤怒,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这下,那狂妄的少年人方才有些慌乱,可仍是不输气场。

“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子是礼部右侍郎!”严世蕃大吼,“的儿子!我爹刚调回京,马上就要升官了,娘的,老子就站在这儿,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动手,一个两个的……都把你们抓进大牢去!”

这话震慑力十足,人群立时后退,就连那闺女被欺负的店掌柜都不敢吭声了。

严世蕃睥睨人群,更是猖狂,他大跨步上前,又捏了人家闺女脸蛋一下,“就摸了,咋滴?谁敢打我?谁敢……”

“啪——!”

一个大嘴巴骤然落在脸上,严世蕃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得眼冒金星,后槽牙都松动了。

李青不好意思的说:“抱歉,人太多,好不容易才挤进来。”

掌柜的都不敢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李青,并无丝毫感激之意,只知道自己的铺子是指定开不下去了。

李青笑着安抚道,“天子脚下,王侯公卿都不能践踏大明律法,何况一个礼部右侍郎之子……”

说着,李青突然一滞,想起了礼部右侍郎是何人。

他转身跨过门槛来到严世蕃面前,“你爹是严嵩?”

“我爹是严嵩……”严世蕃讷讷点头,随即勃然大怒,“你娘的,你知道我爹……”

“砰!”

一脚落下,踏在其胸口,严世蕃嘴巴张到最大,都吐口水了,再也说不了一句狠话。

围观人群立时散开,连瓜都不敢吃了。

对于官老爷,百姓内心是畏惧的,哪还敢再凑这个热闹。

李青俯下身,道:“你爹回来了?”

“咳咳咳……”严世蕃弓着身,死死盯着李青,倒没敢再放狠话,“你是何人?”

“我姓李,也算是大明的官员。”李青淡然道,“你既是大明官家子弟,当清楚大明律法,青天白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随我走一趟吧!”

说着,一把攥住严世蕃衣领,跟拎小鸡崽子似的将他拎了起来,缓步往皇宫走去。

街道两旁的百姓投以敬畏又敬佩的目光,却也只敢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李青倒是有心情,一手提着严世蕃,一手还跟两旁百姓挥手示意……

起初,严世蕃是愤怒的,可冷静下来之后,他就有些发怵了。

京师卧虎藏龙,礼部右侍郎官是不小,可也还算不得真正大佬,对方既知自己根底,还敢如此,肯定有更大的倚仗。

念及于此,他忙又换了副嘴脸,忍着脸颊的疼痛讪笑道:

“那个……兄台啊,咱们才是一个圈子的人,你何至于为了一个小民跟自己人大打出手?我父眼下是个侍郎,但马上就能升官了,你,你也不想家中长辈为难吧?”

李青冷笑:“我家中没有长辈!”

严世蕃愣了下,紧接着,底气又上来了。

一个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轻人,又无可依仗的家中长辈,那还有什么可惧的?

“撒手!”严世蕃怒道,“现在撒手,老子可网开一面!”

李青气笑了,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

“你他娘找死……”

“啪啪啪……”

李青干脆停下来,左右开弓。

这样的官二代若不加以管控,他日还了得?

莫说一个礼部右侍郎之子,便是那严嵩来了,李青依旧不会手下留情分毫,皇帝他都捅过,尚书都埋过……

小小侍郎之子算哪根儿葱?

“你,你,你到底是谁?”严世蕃脸颊都快肿成猪头了,说话漏风,口齿更是不清,“敢不敢报上名讳!”

“我姓李,在国师殿当值!”李青笑眯眯的说,“你猜,你爹为何搬去连家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