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个啥温文,你干脆叫个瘟神得了”大山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骂道。
“横肉脸儿,有本事打一架,叽叽歪歪的算哪路好汉”
大山用肚子顶住他骂道:“来啊,就你这种小鸡仔子,李爷让你两只手”
宣灵玉默不作声,她不明白这些大男人为何就如孩童一般幼稚,一言不合就打来打去,最后还是打不出个什么结果,换作是有人要和她争论,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这地方施展不开,有种出了城再打”
“好啊,李爷爷等着你”
温文气得脸色铁青。大山依旧悠哉悠哉地吃起了糖葫芦。
“师父,你不管管这混蛋啊???”
“那是你们男人自己的事,我管不着”宣灵玉冷声道。
“大山为了救你差点丢了性命,让他骂几句又如何?你若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
温文脸色黑如锅底。这才几日功夫,那死胖子竟然就将自己师父收买得如此彻底,回想过往,自己可是陪着她走了几千里路,也从未见过这娘们儿向着自己说过一句话。
他一把抢过大山手中的糖葫芦塞到了嘴里。
“主子,他抢我糖葫芦”李大山委屈巴巴地抱怨道。
宣灵玉只觉一阵头疼。只好将自己的糖葫芦给了这个爱哭鼻子的三百多斤大胖子。
三人找了个地方一直挨到了晚上才翻进了龙府。
“龙一仙,龙一仙”
正打着鼾的龙一仙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有人叫他名字,他以为只是做梦,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起来。
“师弟,师弟……”
鼾声如雷的龙一仙猛地一睁眼,只瞧见一张面目狰狞的刀疤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张脸简直比阎罗王还恐怖上几分。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李大山一脸诧异地看着这小子给自己三叩九拜。
那小子一边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阎王爷,我生平为善,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还年轻啊,您别着急收我啊……”
李大山见这小子有点儿意思,装腔作势地问道:“你当真没做过坏事?”
龙一仙欲哭无泪,浑身颤抖着说道:“我……我……我不过是调戏过几个小姑娘,不算罪大恶极吧?”
宣灵玉叹了口气,只感觉脑仁疼得厉害,她这些徒弟还真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她似乎有些理解当初自己师父为何要时常大发雷霆。
“调戏民女,罪大恶极,按律当进无间地狱,受百年酷刑”
“啊??”
龙一仙已经被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
“来人,把他带走”
“别别别,大人,大人,听我狡辩啊,我调戏青楼姑娘不算调戏民女吧”
“再加嫖妓一罪,直接丢进忘川河,千年不得超生轮回”
龙一仙痛哭流涕。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宣灵玉点燃了蜡烛,整个房间逐渐亮堂了起来。
“师父”龙一仙一把抱住了宣灵玉。
“你她娘的还想占师父便宜啊”温文一脚将他踹翻在床上。
“师父,我做了个噩梦,梦到阎王爷索我命来了”
李大山凑上去面目狰狞地问道:“你看阎王爷是不是长我这模样?”
“啊!!”
宣灵玉捂住了他嘴说道:“为师且问你,你们家可是建州的人”
龙一仙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你们最好连夜离开流州,姓鹿的最迟这两天就会对你们家下手”
“可我们镖局在此地十余年,岂能说走就走?”
李大山瞪着眼骂道:“小子,生意重要,还是保命重要?若非主子还想着你这个便宜徒弟,我们早就一走了之,管你们死活做甚?”
龙一仙默不作声。
“小子,我义妹呢?”温文问道。
“别提了,现在你的义妹也是我老爹义妹,我辛辛苦苦给自己救了个姑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