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县。
一行七人从天门峡谷突进到天南王朝的地界,速度不减分毫地来到了雷县的地头……
在相隔数里远的地方,一左一右,两只鸦神伴飞。
咻!
超凡者的飞行速度很快,鸦神根本无法长时间的尾随监控,最多十息,就彻底失去对方的身影。
饶是如此,他们已经把这群不速之客看了个真切。
七人,五男二女,
由于修为都达到了七级以上,一个个看上去都很年轻,也就三十出头的形象,目光深邃淡然,没有因为沿途不断出现的鸦神而动气起杀心。
为首之人,一袭黑袍,胸前后背纹有一只四爪金龙,威风凛凛,后者左边眼角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右眼猩红外露,给人的感觉一愣冷酷凶戾。
左右两位女性超凡者,一个挽起高高的发髻,衣襟露肩,双眼如月牙,泛着水嫩的妩媚气质;
另外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袍里,只露出抿成一线的嘴唇,背后挂着的细长的长剑透明如冰,十分明显。
另外四位男子,一人虎背熊腰异常魁梧,体型有两个女性超凡者的两倍大,扛着巨大的齐眉棍,气势凶猛;
第二个高高瘦瘦,脸上都看不见多少肉,颧骨和凹陷下去下去的眼眶,让人几乎以为命不久矣。
第三人矮小如孩童,扎着滑稽的冲天辫,单手抓着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男子,把自己当成了挂件。
最后一位……
身材匀称正常,但脸上蒙着黑色的蒙面面巾,在七个各有特点的男女里面反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天南王朝……”
“十年前,超凡者不足两千,七级强者不过十人。”
“没想到今时今日,反而有些气候了。”
高高瘦瘦露出颧骨和一双凹陷大眼眶子的男子,一边飞掠赶路,一边忍不住地轻蔑评论:“从我们入境的那一刻到现在,居然一直有安排人盯梢,挺有章法的。”
“天南王朝最近一年时间,不但把鼎盛时期的黑木岩王朝打得朝廷动荡,同时结盟倾天宗,的确是成了些气候。”双目月牙般透着春水的女子,说话细嫩婉转,惹人遐思。
瘦脱形的男子没敢接话。
反而是身材雄壮虎背熊腰男子背上的‘挂件’冷笑着道:“天门峡谷以西,的的确确,无论警戒、防御和盯梢都变得紧密起来,比黑木岩那边强了不止一筹,看来,天南东境的统兵之人,有两把刷子……”
“不出意外,就要遇到了。”
为首的眼睛猩红男子,凝望前方,突然减速。
一群人如臂指挥地齐齐减速,悬停在了一座山头上。
只见,对面的山头上,很快出现了一个个细小的黑点。
两拨人隔着山头遥望,能够看到对面的情况。
“哟。”
“看不出来。”
“人还挺多。”
“呵呵,都是熟人啊。”
“倾天宗副宗主李绔。”
“神火宗的康芩长老。”
“云山帝国的丹神季河。”
“大古王朝的郑纯风……”
“龙寂岭的曾游宵。”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天南地北的人都凑到一块来了。”
七人小组里面,几个人四下顾盼地辨着人,表面上惊讶,但是眼底十分的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规模和身份产生任何紧张情绪。
“天南王朝的人呢?”
“东境主事应该是姓赢的……”
“他居然没出现。”
几个人交流起来有点旁若无人,很是傲慢。
这时,陆凡身边的人,也已经认出对方七人的身份:
“居然是他们……”
“还真是够碍眼的。”
“晦气!”
神火宗康芩、倾天宗李绔,率先皱眉,一副对方很不好惹的表情。
季河脸色难看。
郑纯风挑着眉毛喃喃自语:
“七个人,我早该想到的,这些打秋风的,又出现了。”
“唉。”
“头疼。”
陆凡扭头望向李绔。
东方耒率先展开天地灵力,跟陆凡解释起来:
“对面这几个家伙,是出了名的七大恶人!”
“……”
陆凡记住对方的称谓。
东方耒道:
“这七个人,每一个都有七级强者的实力,各一位都有一身不俗的本领手段,可以在任何环境下独当一面……”
“他们的实力,在十年前,就不逊色你们天南的赢总管,不逊色我们黑木岩的云知安主帅……”
听到这里,陆凡心头微凛。
能够媲美赢总管……
说明这七个人是真正的七级强者。
“他们是哪一方势力的人?”
陆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七大恶人。
东方耒叹了口气:
“要真是属于哪一方势力,倒还好对付……我们的丹神季河,去年还被他们打了秋风,价值数十亿金的丹药被他们洗劫,追讨复仇的任务到现在还挂在黑市没有撤下,也没人敢去接。”
陆凡终于明白,为何看到对方的一刻,季河脸色如此难看。
被劫数十亿金的丹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气顺。
“这么说,他们没有依附任何组织?”
“对。”
“他们是无根飘萍,但是这七个人又情同手足,一般的势力,即便被他们招惹,也不敢对他们出手。”
郑纯风一脸头疼。
陆凡能够理解。
别说是七个赢总管了……
就算是一个轩辕龙心,想追缉起来都千难万难。
何况这些人来去自如,蕴含巨大的破坏能力。
名副其实的光脚不怕穿鞋。
“陆凡,你当心。”
明月长老的声音传过来:
“他们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这次来天南,很可能是冲着超凡拍卖大会而来,最好是通知叶家,提前结束超凡拍卖大会,或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再重启拍卖。”
“虽然我们在这里,也不怕他们乱来,但这七个人,的确是天生的丧门星,很是讨厌……紫月期即将来临!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明白。”
陆凡点头。
这时。
对面七人中,干瘦得仿佛随时被狂风送走的男子,出列喊话:
“主事的是谁?”
“为什么拦住我们兄弟姐妹的路?”
“出来说话!”
干瘦男子非常的颐指气使,目光已然落到了陆凡的脸上,明显是根据对面这群人的反应,已经知道这个年轻得有点过份的少年,似乎是这里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