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紧接着,尸体的身上各飞起一只蝙蝠,借着月色可见蝙蝠都受了伤,身上扎满细长的针,像是刚被凌虐过。

长孙焘再迅速施展一个招式,浑厚的内劲在空中炸开,而那些挣扎着逃生的蝙蝠,也都化为齑粉,随风消散。

长孙焘瞬息之间碾灭所有,他立即唤来护卫,道:“处理尸体的同时,举着火把烫过府里的每一道墙。瓦片上也不要放过,别再给这些宵小可乘之机。”

如今是苍何在守着屠苏,而苍梧带领从麒麟卫拨来的护卫守卫太叔府,闻言他应了声“是”。

却又惊讶地问道:“主子,他们隐藏这般深,您怎知他们躲藏在这里?”

长孙焘随口道:“瞎猜的。”

说完,他提剑走回府中。

虽然也有猜的成分,但他的话还是有依据的。

明珠与小红它们,都属于世间少有的奇珍,而它们与三个小宝同时表现出异常,长孙焘立即察觉事有蹊跷。

百里无相提出可能存在寻常人听不到但动物与孩子能听到的声音,他便隐约找到了方向。

于是他故意挑鞋子的毛病,借此混淆视听,让敌人以为他找错了方向,而后从密道出来找寻敌人。

这还多亏陆明邕那次故意装病,而陆明瑜勒令他去取夜明砂,让他死死地记住了蝙蝠的味道,否则他也察觉不到这伙人的踪迹。

长孙焘匆匆回到知止居,见三个小宝已然停止哭泣,他不由松了口气,把剑丢给从谢韫那回来的陆溪,让陆溪收好。

三个小宝适才哭得声嘶力竭,已然累到极致,奶娘才刚喂了一点奶,咽下几口便安然睡去。

长孙焘让奶娘把孩子抱去睡觉,自己则坐在外屋守着,以防三个小宝再次出现突发状况。

百里无相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长孙焘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而后道:“控制谢韫他们发狂的是声音,今夜让孩子们啼哭的也是‘声音’,这幕后之人,似乎很擅长音功。”

百里无相道:“不一定是因为他擅长,而是因为用音律控制人,比用药物还要有效。”

长孙焘闲适地坐着,可眉宇间已裹挟愠怒:“我猜想他们是先控制谢韫,致使他发狂,而后又通过用特殊手段凌\/虐蝙蝠,让蝙蝠发出一种常人无法听到的声音,从而影响孩子们,使得孩子们啼哭不止。”

说到这里,长孙焘眼眶泛红,喉结滚动:“我无法想象,若继续让孩子们哭闹下去,会有怎样的结果,方才三宝她……她都背过气了,大宝二宝也没好到哪里去。”

百里无相道:“孩子们才出生就好,就遇到这种事情,真是不可饶恕!你怎么没趁机顺藤摸瓜,把他们都捞出来砍了!”

长孙焘道:“找出来的也是替死鬼,既不能报仇雪恨,又会弄得人心惶惶,不必费那劲。但我绝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上。”

百里无相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道:“这些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幕后主使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你瞧他们那日用的武器,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你方才说他们利用蝙蝠害人一事,如果这是真的,假设蝙蝠真的可以发出常人听不见的声音,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无论是传世经典,还是稀奇古怪的书籍,我都涉猎不少,然而我从未听过这些事,这让我很不安啊!”

长孙焘道:“张远是张氏嫡系后人,他所掌握的冶铁术天下独绝,这次扬州引水归海的工具,以及小茜的嫁妆头面都出自他手,可他也无法造出威力如此大的兵器。”

百里无相道:“这些兵器要是用在战场上,可以说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杀伤力或许比我那惊天破雷弹还厉害。”

“想必这些兵器极为难造,否则早就投入量产了,若是能轻易得到,幕后主使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心思玩心眼?”

长孙焘道:“师父所言极是,眼下我们最紧要的事,便是助谢韫克服眼前的难关,还有保护好晏晏和孩子。”

百里无相十分赞同,又与他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因为三个小宝方才的哭闹,长孙焘放心不下,干脆就守在他们的居所,吩咐绿猗好好照顾陆明瑜。

夜间,奶娘与丫鬟们都有打盹的时候,几个小宝但凡翻身还是啼哭,长孙焘都会把他们抱在怀里哄,实在招架不住,就把奶娘唤醒,让她们给小宝们喂奶。

如此反反复复,直到三更天,他才撑着脑袋眯了会儿,可偏偏就在这时,派去查探消息的人,递来了有用的信息。

来回禀的是阿六的得力助手时无,他恭敬地跪在长孙焘面前,轻声道:“主子,楚神医的遗物从何而来已查清。”

长孙焘起身,示意他别在屋里说,以免吵醒刚睡着的孩子,于是便与时无来到院子里,问道:“怎么回事?”

时无道:“主子,是玉贞庶人送出宫的。您立储大典那日,她故意和慎王起冲突,与太后合力把慎王打伤,然后趁机利用不知情的御医,把遗物送出来。”

“但出了宫后,遗物又被人盗取,要不是玉贞收到遗物丢失的消息,从而乱了方寸,属下等也查不到真相。”

长孙焘露出意料之内的神情,问道:“之前太叔妃做的那些假吊坠,可钓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时无道:“有些许苗头,属下等正在跟进,一有结果立即回禀殿下。”

长孙焘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眼看已到四更天,长孙焘负手立于廊下,抬眸看向天色。

弯月刚露出头角,星子在暗青色的天幕下璀璨闪烁。

长孙焘的眼底,也落了整个星河,这让他的眸子,显得格外寒凉。

他怒了,只是此时的他,已经不会随意外露自己的情绪,变得愈加捉摸不透。

最后,他轻笑一声:“玉贞,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