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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淮叙叫了一声。

一直隐藏在附近的牧虎听到这话,迅速推门而入。

他低着头,总觉得自己现在无法直视这位向来让人崇拜的老师。

毕竟,不久前,他终于知道昨晚他们去接淮老师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结起来就是,淮老师和妖王偷情,但是不巧被搜查刺客的人当场撞破。更炸裂的是,这事儿,竟然是他们一向冷心冷肺的淮老师主动的!

那妖王口口声声说两人根本没关系,太渣了。

淮叙坐了起来,“联系学院,让院方再派一位老师来,我别有要事。”

牧虎乖乖点头,只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的话,学院那边肯定是不会派人来的,“敢问淮老师,是什么要事?”

淮叙轻笑一声,“把你之前听说的那些,全部告诉他们就行。”

这消息,也该往外走一走,不能只在万妖山这地方传啊。

牧虎震惊,“淮老师我可什么都没听说!”

“你照实说就行。”

牧虎心里搅小手绢,照实说,说什么?淮老师和妖王偷情没时间管我们?

这也太炸裂了吧!

*

向淮叙送上了自己的‘关心’之后,团团急忙回了禁闭室。

走到矮山前面,她轻轻挥手,覆盖在洞口的绿藤和毒龙棘便自动退去,待她走进山洞,绿藤和毒龙棘又将洞口遮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团团探头探脑,看到任莘莘没有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笔,认命努力抄书。

没过一会儿,团团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抄书什么的,哪里有御剑好玩儿啊!

她不想抄书!

一个小时后。

任莘莘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可是山洞内十分安静,她的神智瞬间回归,团团的头发上系了铃铛,不该这么安静啊。

她起身,看到团团正在抄书,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是她想把团团拘在洞里,只是,最近万妖山怕是不太平,再加上淮叙也在这里,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任莘莘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到现在也不能确定,淮叙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

说没认出吧,淮叙举止暧昧。

说认出来了吧,淮叙又没有质问过任何事。

任莘莘认真思考了几秒钟,觉得淮叙保不齐把她当成了‘任生’的替身……

嗯,这样的话,她好像也不用那么心虚。

看到任莘莘醒了,团团跑过来抱住她,“妈,我抄了好久好久,手都写痛了!”

她扁着嘴,可怜兮兮地把手放到任莘莘跟前儿给她看。

任莘莘狐疑道,“你一直在抄书?”

团团一向不爱学习,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了?

“当然!我抄了好多好多呢!”

说完,团团将自己抄的东西拿过来给任莘莘看。

任莘莘翻了翻,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抄得确实不少,但是,都跟鬼画符一样……

她看着团团求夸奖的眼神,十分无奈,这真的很难夸啊。

良久,任莘莘忍不住感叹,“你这字,也太丑了。”

她也想夸夸团团,可她的良心不允许。

听到这话,团团瞪大眼睛,“可是我抄得快啊!”

任莘莘无语,她觉得这娃被她带歪了,淮叙那一手字多好看啊,团团这狗爬字,让她看着实在是心塞。

“只是写得快有什么用?以后,慢慢写,一个字一个字写好!要不然,就一直给我关禁闭!”

团团委屈屈,“哦。”

她转身,脸上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嘿嘿嘿,没有被发现出去过呢,看来以后也可以这样。至于增加禁闭时间的惩罚,等她学到御剑术,那都不重要!

只是,还没有得意几秒钟,任莘莘喊道,“等等。”

团团表情瞬间变幻,转过身时已经是一脸的委屈,“妈,怎么了?”

任莘莘抬手,拿起自己上午编好的小辫子,上面的铃铛此时因为里面塞了细碎的纸巾,一个都不响了。

“你干嘛把它们塞住?”

难怪她刚刚一直都没有听到铃铛的声音。

团团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成功跑出去,把铃铛都塞了起来,她开始编瞎话,“它们一直响,我怕妈妈睡不好嘛!”

听到这话,任莘莘心里一暖,不管怎么说,小棉袄还是挺暖和的。

*

晚间。

等团团睡着了之后,任莘莘悄悄离开矮山。

踏着一路月色,她很快就到了淮叙屋外,看了看四下无人,她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外面角落处。

看到这一幕的牧虎捂紧了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东西,他可不能看。

屋内。

任莘莘刚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她急忙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淮叙,果然在床前看到了一滩鲜血。

任莘莘的眉头皱得死紧,她那么多的木系能量输送到淮叙体内,就算是身受重伤,也该好些了吧?怎么看起来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她抬手,手上毫不迟疑地输送着木系能量,心里却在心疼自己‘苦修’而来的修为。

没几分钟,淮叙的状态好了不少,任莘莘刚想收回自己的手,不知何时醒来的淮叙就把她的手继续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淮叙支起上半身,似笑非笑道,“妖王大人,今天,您也是特意为我而来的吗?”

任莘莘打量了淮叙一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淮叙伤得其实不重,毕竟,如果伤得真的重的话,怎么还有心情调戏她?

只不过,这家伙确实一直在吐血。

她收起心中的疑惑,回答道,“你们人族有句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觉得这话说得不错,只能好心再救你一救。”

说完这话,任莘莘强硬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淮叙坐直了身体,“妖王大人可真是个好妖,我佩服至极,只是,我身上一直有个地方很疼,妖王大人可否帮我看看?”

“嗯?”

听到这里,任莘莘打起了精神,难怪费了她那么多木系能量,淮叙都不好,原来是她根本没找到重伤的根源。

“在哪里,我看看。”

淮叙牵起任莘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这里一直很疼,妖王大人有法子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