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还不止,得往二十倍上靠!
魏阳这毫不谦虚的一句,确实又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块料子的入手价是二千四百万,翻个二十倍的话,岂不是将近五亿?
这就相当于魏阳单靠这块料子,就差不多可以拿下维恩整个仓库的存货?
这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未免也太会做了一点吧!
此时的林大恩脸上又忍不住抽了抽,此时的他,只能庆幸这块料子并不是他的,而是林琳家的,否则的话,他估计自己会懊恼个半死。
唉,跟这样的相玉牛人近距离待在一起,真是能气死人啊!
他也忍不住又一次想起了昔年的严青。
说实在的,当年他之所以对严青下死手,除了想霸占严青那块暴涨的木那料子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嫉妒心作祟。
当年的严青也是像现在的魏阳一样,各种猛料切一块涨一块,巨额财富对他来说似乎垂手可得,而经常出现在严青身边的他,却不得不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四处奔波,那种心理反差实在是太大,也太熬人。
真想找个机会,弄块石头照着他后脑勺狠狠地来一下子!
再次回想起往事,他也忍不住暗暗恨恨地想道。
只可惜,这里是中国,而不是缅甸,他根本就没下手的机会,于是,他只能是一声叹息,耐心地等待这块料子切完,来验证最终的结果。
此时的李玉珺也在发懵。
二十倍!
这么大的料子,这么高的品质,涨二十倍是啥概念?
“郭姐,这块料子他多少钱入手的?”
因为魏阳买这些大料子时她并不在场,因此此时的她还不太清楚这块料子的入手价,为了算清涨二十倍到底是个啥概念,她不得不低声问起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郭岱君。
“我记得好像是两千四百万。”
郭岱君也压低声音回道。
李玉珺一下又沉默了下来。
两千四百万。
翻二十倍就是四亿八千万!
难怪这家伙不把钱当钱,价值八九千万近亿的料子随便帮她开!
此时的她,又忍不住暗暗揣摩起魏阳跟林琳之间的关系,她总感觉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太寻常,但她又还没弄清楚这不同寻常之处到底在哪。
等一会回去,一定得好好套套他的话!
她只能如此想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料子的切割也已经进入了尾声,随着苏厂长一按停机键,原本正在旋转着的切机很快就停了下来。
他征求起了魏阳的意见:“魏总……”
“直接用吊机吊开。”
魏阳却干脆利落地吩咐道。
每次切大料,揭晓答案的那一刻就是最为神圣的那一刻,必须得让料子的主人来上一点具有仪式感的动作,可是在魏阳这里却没有太大的讲究。
不讲究的原因,就在于结果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这块料子可是重达312公斤,就算只是上面的一半,也有一百多公斤重,单凭他一己之力根本就推不开。
那就不如省事点,直接用吊机之力来揭晓结果。
在苏厂长的指挥之下,加工厂的几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快速行动了起来,很快,原石的上半部分被吊机吊了起来。
“哇……”
在料子的上半部分被调离的那一瞬间,人群顿时就是一阵欢呼。
这一阵欢呼,已经足以代表一切。
确实是冰底金丝绿!
大家有看到,这块木那泥浆皮起包浆的料子,皮壳加雾层稍稍有点厚,厚度尽管没有夸张地厚达一两公分,但至少也有五六毫米厚。
但皮壳、雾层与玉肉极为分明,皮壳与雾层后面,是极为明显的黑色玉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块料子的种水确实已经到冰。
最为关键的是,在整个料子的切面上,布满了细若游丝的明艳绿丝,颜色很阳,一看就是阳绿色的那种,并且这些绿丝还是朝同一个方向延伸,看起来很有美感和意境感。
“哇,这竟然是金丝种里面最为难得的顺丝,这也太美了,难怪魏总说它的涨幅会在二十倍以上,厉害。”
既懂行也没有利益冲突的郑西南赞不绝口地说道。
这确实又是一块暴涨的料子。
总体的价值,是有可能让一个普通人在一夜之间实现财富自由的那种。
面对这样的暴涨,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心态。
对于维恩的那些普通员工而言,他们已经习惯了魏阳的暴涨,因此只是把这当成是羡慕之余的看热闹。
对于林大恩父子而言,则是羡慕嫉妒恨,林大恩更是妒忌得脸上又忍不住抽了抽,抽得他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肉疼的则是林振东。
因为这块料子原本是属于他家的,但却在运抵坪洲之后,却被魏阳第一时间挑走。
但他的心态倒还算好,毕竟按照他父亲的想法,这些料子在到了坪洲之后,最优先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卖,至于是涨是垮,听天由命。
卖给谁不是卖?
因为对魏阳并没有太深的成见,因此他还算是想得开。
想得更开的则是林琳,只不过现在她跟魏阳之间的关系比较敏感,再加上又有李玉珺在场,因此她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玉珺,魏总这下又发了,竟然切出了这种高品质的金丝绿,难怪他敢肯定,这块料子至少能涨个二十倍。”
郭岱君则又低声跟李玉珺讲起了悄悄话。
此时的李玉珺却是有点懵圈。
她虽然是老李的女儿,从小到大各种好料子并没少见,可高品质的金丝种料子,在市面上却是极为罕见的,因此对于金丝种的具体价值她了解得还不算太深。
于是她低声问道:“有这么值钱?”
“那肯定的,只可惜这块料子的种水还是弱了一点,要是能到高冰玻璃的话,那随便一条手镯就是天价。”
郭岱君却不无遗憾地说道。
她的遗憾之处竟然在于种水的欠缺。
这就有点吹毛求疵了。
到正冰都还不满意!
不过也很正常,因为从这块料子的情况来看,它的金丝是足够完美,它的丝又细又匀又灵动,颜色又足够浓艳,相对来说,种水的欠缺反倒成了这块料子的遗憾。
假如这块料子的金丝保持现有的状况,种水却能达到高冰玻璃的话,将会怎样?
郭岱君只知道,史上最贵的一条玻璃种金丝绿手镯,价格曾经拍到了1.6个亿,价格直追完美的帝王绿手镯。
这就是她觉得遗憾的地方。
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