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看着面前神色平静,令人难以揣测的男人。
心中暗暗已有了个决定,得尽快提醒她家老爷子换家信托公司才行。
老人家叱咤商场辛苦了一辈子,万一这只大尾巴狼翻脸不认人,极有可能发生连棺材本都要赔进去的风险。
慕景琛静静凝着神色几番变化的人儿。
大致已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淡淡开口,“背靠大型金控集团的信托公司出现倒闭、跑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必担忧。”
她是在担忧公司跑路吗?分明是担忧这只大尾巴狼一个不高兴,不等公司跑路,老爷子那点养老钱,被怎么骗走了都不知晓。
没想到她家老爷子,也有老马失前蹄的一天。
不过就他说的优惠,加赠两套住宅,想来价格不一定低于那套别墅。
虽然多少有些被拿捏的不悦,可算来算去,那套房子竟然算是慕景琛拐弯抹角,借老爷子手送她的资产。
她当时对他仅有点印象而已,严格说起来,若是不提起,兴许都不一定想起还有他这么号人物。
也不知他图什么。
阮嫆眸子晶亮,泛着莹莹水光,看着他,认真的问,“慕景琛,你送我房子,兴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图什么?”
听见问话,不知怎么回事,眼前的人似乎一下紧绷起来。
仍旧冷峻清贵的人,半晌都没答话。
似乎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很是艰难,狭长的眉眼微敛,清冷的声音恍惚失神的呢喃了句,“原是想离你近些。”
他很不愿提起,嗫嚅了下,避重就轻的道,“只是没想到,你一天都没住过。”
阮嫆心中一震,怔愣的看着他。
她确实一天也没住过,就结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眼睛有点热,鼻头微酸,心里莫名的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不等她开口,他仿佛急于转移话题。
冷漠散漫的眉眼垂眸轻扫了眼,紧抓着他衣襟的小手,抬眸看进她的眼眸。
两人距离若即若离,他声音平静的道,“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你要觉得生气,今晚我任你处置?”
修长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描绘了下她精致的锁骨。
微凉的指尖一路往下,停在她心口。
疏离冷漠的人,清冷的声音缓缓的继续道,“不过最好是现在。”
阮嫆被他撩拨的一愣,一缕羞意透上心来。
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长指。
被他的无耻气的反笑,有些哑口无言。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点也往他设定的套里钻。
晶亮如琉璃的眼眸,睫毛微湿,却顺着他的话,反问,“慕景琛,我为什么要奖励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该夸你做的好才是?”
面前的男人轻挑了下好看的眉眼,一点也没有被质问的慌张。
温暖灼热的大手反而反握住她的,沿着她白嫩的手臂轻轻摩挲了下。
阮嫆被烫的脸颊迅速升温,几乎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只听他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哑,“听你意思要放弃行使权利,那我便要行使我的了。”
狭长冷漠的眸里神色晦暗不明,凉薄的声音低声道,“不介意再洗次澡吧。”
话虽这么问,可却不等她答话,那人已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阮嫆心中一惊,拽紧他衣襟,佯装恶狠狠的道,“谁说我要放弃权利了!”
听见这话,微突的喉结上下滑动,轻声道,“那我教你怎么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