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揽紧了他的脖颈,这种时候她脑子一片混乱,能想到要问什么?
暧昧的氛围里,她听见自己道,“你私生活什么样的?”
直到现在,她对慕景琛的了解也仅是一知半解,以前从未了解关注过他,后来也刻意回避,‘校花女友’是她对慕景琛私生活唯一了解的,却还是个不实信息。
慕景琛何其聪明,一下就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意思她压根不了解他的生活。
当下沾染了情欲冷漠的眉宇微皱,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薄唇抿成了条线。
“……”
风鼓荡着窗户,在外肆意凌掠,将人抛至半空。
“……”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
只见原被打理的整齐利落短发,几缕发丝落在他冷然凛冽的眉宇间。
黑玉般的眸翻滚着暗欲,薄唇微扬,冲淡了他冷硬漠然的气质,如不理世俗的佛陀被拽下神坛,清冷高岭之花甘心情愿陨落在她裙下,此时透出一种极致的性感和诱惑。
凑过来就要亲她时,阮嫆下意识的躲开他的唇。
美眸羞怒的瞪他,声音软的不像话,“我不要。”
话落,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轻扣着她精致的下颌,就将她侧开的脸正了回来。
沉黑的眸微挑,清冷的嗓音如过了遍砂纸,戏谑道,“甜的,你尝尝。”
说完他薄唇就毫不犹豫的压了上来。
阮嫆脸红的快着火,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明明就是腥的!
风夹着雪将月色摇乱。
她害羞的闭着眼,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
最后阮嫆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任由他摆弄替她洗澡时,只听他淡声道,“没跟你在一起前,我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工作就是休息。”
通常工作也会占据他全部休息时间。
清冷的声音刚经过情欲的洗礼,又沉又哑,却没有半分敷衍,分外认真的道。
阮嫆迷糊间,明白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那个问题。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记着。
他背光而立,动作轻柔,用花洒替她冲净身上雪白的泡沫,在浴室光影间,脸部轮廓越发清晰,挺直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却又透着奇异的温柔。
阮嫆起了丝兴致,睡意驱散了几分,抬眸看着面前冷漠高傲的人,“跟我在一起后呢?”
他抬手关了水,神色忽明忽暗,轻描淡写的道,“工作,休息,伺候金主。”
阮嫆耳尖一热,推开他,接过他手中的浴巾胡乱裹好身子道,“我给你发薪水,你当然得好好干活了!”
如冬夜寒星的眼眸眼底积满笑意,意有所指的道,“当然,我现在是地主家的长工。”
阮嫆满面羞红,不论什么,她绝没有轻易认输的时候,哪怕嘴上功夫,也不想落了下风。
现在她脑子清醒,有了思考的余地,她挖空心思的想了想,想有个反驳他的余地,却发现对这人了解少之又少。
也许是梵慕公关到位,关于梵慕现任当家人别说负面新闻,连绯闻都少之又少。
仅有的一条还是他自己制造的,跟她的绯闻。
确实想黑他都找不到个入手的点。
只能不讲理的道,“慕景琛,你之前说我误解你的生活,要跟我解释,你是不是故意在那种时候问我,稀里糊涂想蒙混过关?”
慕景琛哭笑不得的轻揉捏了她粉嫩的耳垂,“姑娘家家,冤枉起人来倒是一点不含糊。”
随后又缓缓的道,“你可以对我多了解一些,什么时候问都可以,对你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你想知道。”
他语气疏冷柔和,像极了清冽甘甜的山泉,欲溢未溢,不经意间就令人怦然心动。
——
他们昨夜在梵慕的旗下酒店套房过得夜,一大清早才回公寓去换衣服。
阮嫆人还没到公司,就收到小月的消息。
凌氏集团临时召开股东大会。
阮嫆看见这条消息时,神色猝然冷了下来,凌氏股东大会当然会见到那个人,她并不想见他。
再说按照惯例,除非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或者亏损极其严重,其他时候也没到需要召开股东大会的程度。
而且是临时召开,让人心中狐疑抗拒。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小月,问,“凌氏怎么会突然召开股东大会?”
小月那头恭敬严谨的道,“据凌氏透露出的消息,是因凌氏集团副总凌鸿衍那边出了些状况,凌氏董事会已取消了凌鸿衍的一切经费开支,并将他所控资产进行转让,凌鸿衍已向董事会提出反对请求。”
“但凌氏驳回了他的请求,并继续对其资产进行转让,是凌鸿衍申请召开临时股东会议。”
阮嫆听着小月如实转述,眉不由拧紧,凌也跟他二叔凌鸿衍内斗已久,他们内部起哄关她什么事。
“不去。”她冷冷的道。
小月那边顿了顿道,“阮总,您现在持有原凌总股份中交割出的10%的股份,是凌氏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