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宫殿里寂静无声。
林欢看了眼窗外,托着腮帮子坐在桌前,努了努嘴看裴弈,“这怎么又加了这么多人来看着我们,皇宫里的其他人都是瞎了吗,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的。”
裴弈淡定道:“他们就算发现了也不敢说什么。”
林欢撇了撇嘴,“二皇子还真是厉害,让宫里面的人都不敢对他说什么。”
裴弈笑了笑,“我想谢琛是急了。”
林欢也笑起来,“我猜也是,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一看就是他的计划没有成功。”
裴弈勾了勾唇,没再继续说话。
“可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林欢很烦的看了眼外面,随后又收回视线,“他们加人就算了,怎么还要求我们把窗户都打开,还必须整夜燃着灯。”
说起这个林欢就生气,要不是她生气的拦着,就是门也要打开,还得有人进来看着他们。
真是一点自由也没有。
最可气的是这些人还美名其曰保护他们,真是让人听了就想笑。
谁家保护人这样保护的,还直接把人给囚禁起来了。
裴弈眯了眯眼,看向窗外,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看来这几日会发生一些事情啊。”
林欢哼了声道:“我倒是巴不得发生一些什么呢,我们也好趁乱逃跑。”
裴弈摸了摸她的脑袋,“想出去了?”
“早就想出去了。”
林欢趴在桌子上,忍不住疑惑道:“你说都这么久了还没什么进展,他们就不急吗?”
“急啊。”裴弈悠悠然道:“但我们不需要急。”
林欢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只期待着他们尽快找到和二皇子合作的人是谁,好让我们有个防备,我们也能够离开这里。”
“快了。”裴弈算了算时间,“就这段时间,谢斐的速度不会特别慢。”
林欢又看了眼外面,还是一群人在守着,她无语道:“有他们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好困,我要睡了。”
裴弈笑着跟上去,“一起睡啊娘子。”
彼时外面的茯苓看着宫殿里不同寻常的情况,不禁皱了皱眉头。
二皇子不会莫名其妙的多增添一倍的人手,看来这里要发生一些事情啊。
茯苓心中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增加了这些人之后,他们这种宫人的行动也被大大的限制了,如今连去找林欢都得报备说明情况。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环境下,她想要出去简直难上加难。
难的不是怎么出去,而是这些人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清点人数,她来回奔波的风险大了太多太多,根本不敢轻易行动。
茯苓叹了口气,准备回屋睡觉,保证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但没想到夜深时分突生变故,她才睡了半个时辰就惊醒了。
有刺客。
茯苓眸色一凛,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动静还不是特别的大,但她习武之人能够听见。
与此同时,茯苓眸色一凛,想到了林欢二人。
公子给她的任务,必须要保护那两个人的安全。
可是她现在出去必然是要暴露身份的。
她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翻窗来到了屋子里。
也幸亏屋子里其他人早就被茯苓这段时间的迷药迷的熟睡,内那么容易清醒。
那黑衣人看见醒着的茯苓,和她面面相觑几秒,也是有点奇怪。
不过瞬息他就提剑刺向了茯苓,茯苓眸色一凛,袖口里射出几枚银针。
二人很快打起来,但那人很明显不是茯苓的对手,根本打不过茯苓。
茯苓咬了咬牙,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而且再过一会儿这一屋子的人都要醒了,她必须得速战速决。
这么想着,她眸色一狠,出手狠辣了起来,黑衣人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被她给制服了。
茯苓手中抢过他的剑,横至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黑衣人不回答,还想要夺剑。
屋子里已经有人要醒了,茯苓啧了声,只能将其踹了出去,还将剑给扔了出去。
随后自己迅速的跑到了床上,装作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
外面的守卫也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刚过来就看见一个人被踹了出去,随后几个人瞬间将那个黑衣人给围住了。
茯苓倒是不害怕那个人说什么,毕竟她的银针上有毒,那个人活不到被审问的时候。
更何况外面的那些人也未必会留活口。
此时,已经有几个人悠悠转醒,茯苓也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和她们互相看着。
几个姑娘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样子,又听着外面的动静,脸都白了。
“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慌乱的不行,都凑在一起,也不敢往外走,只敢等着外面的动静停止。
茯苓也混在中间没有什么动静,但她的心里急得要死,生怕林欢他们有什么意外。
如今也只能期待着外面那群侍卫有点东西,不会让林欢二人伤到。
这些侍卫确实有点能耐,林欢和裴弈两个人被保护的很好,没有被刺客近身。
林欢和裴弈在刺客刚和这些侍卫打起来的时候就清醒了。
二人都不会武功,躲在进来保护他们的侍卫身后,完全没有探头,就靠着他们保护自己。
林欢和裴弈二人坐在一起。林欢听着这动静,长叹一声,“好吧,是我草率了,他们还是很有用的。”
加了一倍的人的作用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了出来,他们完全没有被伤到。
那些刺客人不多,最起码完全比不上现在这里的侍卫。
因此林欢二人压根儿哪里都没有伤到。
不过林欢很疑惑,“谁会来刺杀我们呢?”
按理说,他们在南殷应该是没什么认识的人才对啊。
而且谢琛可不会让他们死,毕竟他还没有利用他们呢。
裴弈淡淡道:“和谢琛合作的人。”
“对,那个天元的人。”林欢拧眉,“我们到底何时有了这样的一个仇人,我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