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淡定的喝了口茶,知道陆陵现在是不会轻易走了,“小公爷如今在殷中城,若无我的帮忙,只怕什么都做不成。”
陆陵拍桌,“你说话就说话,在这儿嘲讽谁呢,真当自己多厉害。”
他不屑,“你这两天都没和欢欢他们联系吧,看你这样子就一直在被追杀。你的仇家可比我多多了,到底谁拖累谁还不一定呢。”
谢斐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你别一直逞口舌之快了,到底要不要听听他们的情况?”
陆陵消停下来,“欢欢怎么样了?”
“挺好的。”谢斐说,“最起码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况且裴弈和她在一处。”
陆陵撇嘴,“裴弈那病秧子能做什么,根本保护不了欢欢。你真的没办法把我弄进宫里去吗?我去保护欢欢。”
谢斐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人家都已经成婚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去破坏人家的感情?让人家两个好好的过二人世界不好吗。”
陆陵不满起来,“世上和离之人如此之多,你焉知裴弈就是欢欢的良人?”
谢斐扶额,已经无力吐槽,
他想,这么一个为了别人的妻子千里迢迢来到敌国的人,这脑子一看就是不清醒,再说下去也没用,还是别劝了。
谢斐换了个话题,问他,“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带了一个暗卫。”陆陵拧了拧眉,“我和他在分头寻找线索,一会儿还得回去和他交换信息。”
谢斐啊了声,“你们来这儿有被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吗?”
“怎么可能。”陆陵直接道:“若是身份暴露我可就不会安稳的坐在这里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就好办了。”
谢斐思忖着,“云宜他们因为一些原因无法露面,但你和你那个暗卫但是可以暗中帮忙查看。”
陆陵一顿,“你有方向了。”
谢斐颔首,又看了眼他,“不过你既然敢这么直接就过来,是在天元查到什么了?”
陆陵虽然在面对林欢的事情时有些不理智,但他却依然有着判断力。
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跑了过来,还只带了一个人,一看就是查出了一些什么很着急的事情需要来验证。
陆陵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也只道:“只是猜测,我证实过后再告诉你。当然,这关系的是我陆家,所以我才会这么急切。”
“明白了。”谢斐颔首,“你家的事我不多问,但既然我们的目标基本一致,那接下来的行动你就听我的。”
陆陵一脸嫌弃,“听你的?”
他有些不信任,主要是对谢斐这个七皇子身份的不信任。
谢斐哼了哼,“放心,坑不了你。”
陆陵勉强同意了,“行了,我怎么做。”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和你那个暗卫今夜就去那里。”
谢斐拿出纸笔,三两下就写下了一个地址,将纸递给陆陵后又给了他一块令牌,“这是我的备用令牌,你拿着这个就会有人相信你,用完记得还给我。”
“我可不稀罕你的东西。”陆陵接过二样东西,随后道:“我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你现在在被追杀,只怕你的地方也被人监视着吧。”
谢斐道:“不用担心,你去这上面的地址后将令牌给里面的人看,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也会把你安全的带去该去的地方。”
陆陵皱了皱眉,狐疑道:“你确定不是为了耍我?”
谢斐气笑了,“你还不配。”
陆陵也嗤,“谅你也不敢。”
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若不是有同一件事情要做,早就分道扬镳了。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走的时候注意点,我这地方不怎么隐蔽,随时都会被发现,你最好别被逮住。”
谢斐说完,还不忘嘲讽一句,“当然,如果你被发现了,那就说明你是个垃圾,幸好没让你参与我的计划。”
陆陵一个茶杯扔向他的脸,被谢斐轻松躲过,“放心,你死十次我都不会被抓一次。”
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他的轻功很不错,再加上会些隐藏术,安全离开这里还是做的到
陆陵离开之后,谢斐才拧了拧眉,翻出药箱熟练的给自己刚才受的擦伤上药。
这地方是他的临时住处,确实很不隐蔽,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所以谢斐动作很快,打算休息片刻后就离开。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被人追杀,有的是以前做杀手时就招惹上的仇人,有些是谢琛派来的,还有几个是另一方势力。
最后一个对他似乎没什么敌意,但一直跟着他,如影随形。
谢斐能够感觉到,却一直甩不掉,这些人的轻功和追踪术在他之上。
若是云焉大概才能甩开他们的跟踪,但眼下的谢斐是没办法做到的。
他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每次都只能短暂的甩开那些人一两个时辰,然后就会又被缠上。
想到这里,谢斐就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随后将面具戴上了。
距离这一次甩开那几个人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想来不久那几个人就会重新缠上来。
谢斐烦的不行,想做的很多事都得遮遮掩掩的趁着那几个时辰做。
若是被他逮到了幕后之人是谁,他非得狠狠的揍他一顿解气才行。
一刻钟后,他带上了一些吃食,离开了这个小宅院。
在他前脚刚走,后脚宅院门口就落下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身影如同鬼魅,速度十分快,两三秒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直奔谢斐离开的方向而去。
彼时的陆陵已经回到了客栈,正在等待着沉一回来。
一个时辰后,沉一回到了客栈。
他看见陆陵还有些惊讶,“主子,你今日还来的好早啊,是发现了什么吗?”
陆陵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但碰见了一个人。”
沉一猜测着,“林姑娘?”
“要真是欢欢就好了。”陆陵长叹一声,又问:“你今日发现了什么?”
沉一摇了摇头,“咦和之前一样,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