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殷皇宫里,林欢和裴弈依旧被留在宫里,没有任何人打扰。
除了这一屋子的人,好像皇宫里就没有其他人发现这里多了他们。
林欢这两日从茯苓的口中也没有得知什么比较有用的消息。
两个人一直都是互相在打太极,谁也别想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
林欢意识到这一点,也去找茯苓的次数和时间也少了很多,更多的时间都和裴弈待在一起。
裴弈依旧很不乐意,整日阴阳怪气的,“不是说一定要从她的口中得出什么消息吗,怎么又不去了。”
林欢忍了忍,没忍住,“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留接着去找茯苓了,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
“别,我开玩笑的。”嘴贱完的裴弈又赶紧凑过去哄,“别生气嘛,我瞎说的。”
林欢撇了撇嘴,“谁跟你开玩笑。”
“好好好,不开玩笑。”裴弈拉着她的手。
林欢双手环胸问道:“还好意思说我,我起码还努力了,你都知道什么了?”
裴弈一脸老神在在,“我知道,今日谢琛入宫了。”
林欢一顿,“你怎么知道?”
“谢斐属下告诉我的。”裴弈说。
这两日他一直和谢斐在宫里的属下联络,所以对于外面的情况很是了解。
林欢气的拍桌,板着脸道:“不行,你这借助外力,太过分了,不公平。”
裴弈好笑道:“我又没有同你在比较,在乎这个做什么。”
林欢切了声,“我就在乎,我就是再和你比较。”
裴弈又道:“那也是多亏了你整日在外面斡旋,他们都盯着你去了,所以我才得空去跟外面的人传消息的。”
林欢心安理得的接受,“你这话倒是说的很对。不过谢琛今日入宫做什么?”
“找他父皇,我想是来商议关于我们的事情的。”裴弈说:“我们都被带到南殷这么久了,早就应该行动,他这是等不及了。”
“说来也是,都这么久了,他们再不动手,天元和兰燕都会察觉出来不对劲的。”
虽然说林欢和裴弈这次回天元比较的低调,可兰燕和天元的一部分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们两个没了消息这么久,双方一定会怀疑,到时候南殷可脱不了干系。
“南殷皇帝本就不太在意我们这件事,无非是谢琛和那幕后之人没有商议好罢了。”
裴弈说道:“就看今日过后谢琛会怎么行动了。”
林欢摸着下巴,“这么些天下来,想来子孟姐姐他们在京城也会有一点收获的。”
裴弈沉吟道:“未必,我们如今的敌人究竟在京城还有没有人都尚未可知,或许他们早就全部转移到了南殷也说不定。”
林欢“啊”了一声,觉得不无可能,“谢斐查出来什么了吗?”
“他这两日麻烦事有点多,听说又多了一波人在调查他。”
“又多了一波人?”林欢讶然,“他在南殷结仇这么多吗。”
“反正不少。”裴弈回答。
林欢笑起来,“那看来他在南殷比你在天元还招人烦呢。”
裴弈在天元可是十分招人烦的,如今看来,谢斐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正来南殷这么久了,林欢一直感觉谢斐很忙,每日里和这个骂一骂,和那个打一打,还要担心自己身份被发现到处躲藏。
林欢摇了摇头,想想都觉得累,谢斐能坚持这么久也真是厉害。
“那看来我们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了。”林欢哀叹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老实说,这种等待的感觉还真是挺不好受的。
裴弈倒是很心安理得,“再担心也没什么用,不如乖乖等着,总归又不会死。”
林欢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反正死不了,可是我跟的很无聊。”
皇宫里的其他地方他们都去不了,只能在这个宫殿里逛一逛,就算外面新建了凉亭和秋千林欢也觉得没意思。
每天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让人倦怠。
林欢又问道:“对了,木枝他们怎么样了?”
裴弈摇了摇头,“没有特意问过,想来在谢斐那里过得还不错。若是有什么事,谢斐会传信给我的。”
林欢颔首,“那就好。好想他们啊。”
林欢噘着嘴道:“要是木枝他们还在,我们最起码还能推牌九呢,”
裴弈好笑的敲了敲她的头,“怎么每日都在想着玩儿。”
“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嘛。”
林欢嘿嘿一笑,忽然感慨,“你别说,我还挺想念楚清禾的。最起码当初在兰燕皇宫里的时候,还能和她斗一斗,不至于这么无聊。”
裴弈看着她的模样又生气起来,“当初她一直觊觎你的夫君我,你竟然还觉得跟她在一起挺好玩儿?”
“本来就是嘛。”林欢摸了摸鼻子,不想撒谎,“况且人家也未必是真的喜欢你好不好。”
从兰燕离开前不久,林欢和裴弈二人就意识到,楚清禾绝对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通过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可以看出来,她做事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否则就以她的性子不会在兰燕过得这么如鱼得水。
她盯上裴弈,可不仅仅只是见色起意这么简单。
裴弈挑了挑眉,“那又如何,她总归是盯上我了。那你就不能和她走的太近。”
林欢好笑道:“她盯上的是你又不是我,再说了,我和她可不是走的近,分明就是互相嫌弃好不好。”
“那也不行。”裴弈捧着她的脸,“总之除了我别想着其他任何人。”
林欢掰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说你这醋吃的也太离谱了吧。”
裴弈哼了声,“这不叫吃醋,这叫占有欲。”
林欢切了声,撇嘴道:“你还是不要说话了,听你说话有点难受。”
裴弈扬眉,故意笑呵呵道:“可以后你还得听我讲一辈子话呢。”
林欢捂住耳朵,不愿再听,“你别说了,越说我越难受了。”
裴弈抽动了下嘴角,拍了下她的头,“差不多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