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瞳孔皱缩,牙关咬紧,“老三真是你所杀?”
谢斐没有否认,只轻笑道:“你可以猜猜是谁让我这么做的。”
谢琛脸色沉下,“休想挑拨我与父皇的感情。”
他后退几步,冷声道:“那三个人可以给你,但这两个人必须是我的。”
“自然,我原本也没打算要那两个。”
谢斐收起长剑,转身离开,对属下道:“带着那三个人回地牢,好好审问。”
“是,主子!”
手下人得令,立即撞开了谢琛的人将云宜三个人带走了。
谢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威胁了一番谢琛之后就离开了。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了林欢二人自己谢琛和他的属下。
有人颤颤巍巍的上去问谢琛:“殿下,那他们两个怎么处理?”
谢琛看了眼林欢和裴弈,随后转过头,“先关在这里,等我禀报父皇后再做决断。”
“是,殿下。”
“你们都在这里看着他们,把院子围好了。若是他们两个人被别人带走,你们就以死谢罪,听到没有!”谢琛冷声吩咐。
“殿下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看管这二人!”属下头皮一紧,立刻表忠心。
被谢斐这么一威胁,谢琛也没了心情,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这里。
裴弈动了动脖子,对看着他们的护卫们昂了昂头,“喂,能不能松开我们,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又不能逃走。”
林欢也在一旁道:“是啊,他身体不好,一会儿要是晕了你们还得找大夫,这万一传扬出去,你们殿下可不会放过你们。”
侍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上前给他们松了绑,同时嘴里恶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待着,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裴弈摊手:“我们就是废物,连劫人都不劫我们两个,我们能有什么主意。”
林欢也说:“我们两个只配混吃等死。”
侍卫们:“……”
夜晚,林欢和裴弈被强行安排在一个屋子里,不许出去,屋子外面也都是守卫。
倒是给他们吃了晚饭,虽然没多好,但也能吃饱。
林欢看着桌子上的油灯,时不时的往外面看,“谢斐是不是不会来了?”
“白天和他对过眼神,他晚上会过来的。”
裴弈说着,将手搭在了林欢的脸上,“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休息?”
林欢摇摇头,“困倒是不困,就是有点累,手腕也疼。”
林欢揉着手腕,细白的皮肤上被勒出了好几道红色的痕迹,都是今天被绑着的时候勒出来的。
裴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伤痕,“等谢斐来了让他弄几个膏药来。”
“哪这么娇弱了。”林欢好笑道:“就是绑的时间太久了而已,明天就好了。”
话音落下,窗户前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就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
动作很轻,连烛光都只是微微一晃,像是猫一样。
他进来后第一时间就将窗户给关上了,随后才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坐下。
谢斐从怀中拿出两个玉瓶扔在桌子上,“喏,膏药,你们记得抹,会好受点。”
裴弈挑眉,“心思挺细腻啊。”
谢斐也扬眉,“比起你那自然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林欢往外面看了看,没听见什么动静,“你这么过来不会被发现吧?你这几天不是在忙着麻烦事吗?怎么样了?”
“这里看你们的人里面有我的人,所以没什么容易被发现。麻烦还是麻烦,没有那么快解决,但我的身份不至于这么快暴露。”
谢斐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现下你们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怎么了?”林欢拧眉,“我们要有什么危险了?”
“就看你们在天元的分量了。”谢斐靠在椅子上,“谢琛抓你们不过是为了在父皇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至于他的身后还藏着下棋的人。”
“你们现在既然来了天元,不如就好好找找这个下棋的人。”
“你没查出来?”裴弈沉思,“看来这个人挺能藏啊。”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谢斐笑了笑,“查出来了一点,那个人和天元有关。”
“你不如想想你在天元都得罪了什么人。”谢斐嘲讽他道:“林欢我倒是不觉得她会惹什么麻烦,这种祸事多半是你引出来的。”
裴弈笑起来,“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毕竟我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
谢斐翻了个白眼,“你倒是不害臊。”
“这是我的本事。”裴弈哼笑。
谢斐听不下去了,看向林欢,“你能忍得了他?要不你和他和离,与我成亲吧,我比他有钱有势,嘴也没他这么欠。”
裴弈眼睛一眯,一个杯子扔过去,“要点脸,老东西还敢对我娘子有非分之想。”
谢斐眼睛一瞪,不乐意道:“咱俩一样的年纪,我是老东西,你又年轻到哪里去了。”
林欢扶额,打断吵架的二人,“不如说说正事?”
谢斐看她:“选不选我?”
裴弈气笑了,“有病。就非得自取其辱?”
林欢:“……虽然你很好,但我只喜欢裴子息。”
谢斐“切”了一声,“没意思。”
“都说了你是自取其辱。”
“这下子可以说正事儿了吧?”林欢叹气,“云宜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好着呢。”谢斐道:“好吃好喝的供着,什么毛病都没有。但他们没办法来帮你们,这段时间不能出现在外面。”
“有人跟踪我的人,并且我的地盘外也一直有人徘徊。”谢斐道:“不过他们进不去,就只是在外面一直看着。”
“你父皇或者你二哥的人?”裴弈问。
“不是。”谢斐摇头,“他们没那个必要,是背后下棋的那个人。”
“他跟踪我很奇怪,或许有可能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
谢斐提醒道:“你可以想一想天元谁知道你和我有联系的。”
“不多。”裴弈道:“我与谢斐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但我和谢以今并无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