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回许府的第二天,早朝结束,就被急匆匆跑回来的木枝拉着说八卦。
木枝拉着她大喘气道:“姑娘,你猜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林欢想了想,回想了一下昨日的情形,便问道:“怎么,大皇子被问斩了?”
“那倒没有。”木枝摇了摇头,还挺不高兴,“不仅没有被问斩,还没有被流放。”
“是吗?”林欢倒也不是特别惊讶,毕竟是嫡皇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只是可惜了楚清折,只要楚清澜还在燕京城一日,只怕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皇帝倒是秉公处理了,就是维护大皇子的人太多,一时间皇帝还没有下决断。”木枝说道。
林欢“啊”了一声,“那楚清折就还有机会,不过恐怕也很渺茫。依着这情形,皇帝这是心软了啊。”
木枝撇了撇嘴,气道:“要么说帝王家薄情呢,死的可是自己的嫔妃,他竟然都不为其报仇。”
林欢唉了一声,“主要也是这事儿过去太久了,早就淡忘了。再加上嫔妃怎么能和儿子相提并论呢。”
虽然是这么说,但林欢心中多少也有点不忿,“只是皇帝这么处理,这是置楚清折于何地,真是搞不清楚。”
“可不是嘛。”木枝也打抱不平道:“都是他的儿子,他怎么珍惜偏心。”
“可能这就是嫡庶之分吧。”
林欢耸了耸肩,“希望楚清折以后不要被欺负的太惨。”
“这个姑娘你放心,应该是不会的。”木枝笑嘻嘻道。
“怎么,有新消息?”
“新消息算不上,就是五殿下派人送信给主子来着。”木枝说。
林欢好奇的问道:“信上写的什么?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啊,主子还让我回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心里着急。”木枝说。
林欢拉着她的手催促起来,“那快告诉我都写了什么。楚清折这个时候送信过来绝对是大事。”
“主子你猜对了!”
木枝嘿嘿一笑,“五殿下让主子把他母妃之事当年的宫女证人给找到了。”
“我知道这事儿,他拜托裴弈帮他保护着这个证人对吧。”林欢说,“所以我们才要在这里多待几天的。”
“就是这件事。”木枝道:“五殿下让主子把人秘密送进宫里去。”
林欢讶异,“他这是想再下一剂猛药啊。”
木枝嗯了声,“可不是。主子觉得麻烦,原本给五殿下出的主意是直接把证人带到早朝大殿上哭诉一番,这样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可是五殿下没有官职,再加上如今这情况,他被拦着不让入殿,就只得作罢了。”
林欢撇嘴,“这是什么道理,冤还不能申了。”
木枝托着腮帮子道:“只希望最后能给一个公正的决断吧。”
“这一切还不是得看皇帝的意思。”林欢说。
“这倒是。”
“哦姑娘,我得去忙了,主子交代了我个任务,我就先走了啊。”木枝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这回事。
“好,你别急,快去吧。”林欢朝她挥了挥手告别。
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林欢想了想,泰国无聊,索性提着裙子去找裴弈。
虽然说现在许老太爷已经接纳了裴弈,可他住的那个院子还没有搬。
林欢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终于到了地方,她擦擦头上的汗水,心中下了决定,一定要去找外公让他把裴弈安排在自己院子里。
不然这每天一来一回的得累死。
“裴子息!我来找你啦!”
走过院子,屋子里就裴弈一个人,云宜他们都去出任务了。
裴弈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吧。”
林欢走到他跟前,“你这干什么呢?”
“泡茶,给你倒一杯。”裴弈说着就给林欢倒了一杯茶。
林欢喝了一口。
裴弈问:“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木枝走了,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索性就来找你了嘛。”
林欢说道:“刚才木枝跟我说了楚清折的事。你说兰燕皇帝怎么这样,这么偏心。”
“也没有特别偏心。”裴弈想了想说。
林欢:“嗯?怎么,你还知道什么别的情况啊?”
裴弈点头,“楚清折在心中写的意思像是皇帝让他这么干的。”
“啊?这什么意思?”林欢不懂。
一边保着大儿子,一边又让五儿子送罪证。
“我想应该是皇帝隐晦的跟楚清折说了些什么。”
裴弈道:“他这是从这件事上看出了楚清折的能力,所以给他出宫建府,还给了他个官职。”
“而他之前看好的楚清澜他也并不想就这么放弃,所以我想,他大概也提点了一下楚清澜。”
林欢一知半解,“所以今日早朝上的情况是一种制衡,故意而为?”
“不算故意而为。”裴弈说,“楚清折和我说了,这是皇帝的考验。”
“皇帝只分别提点了两个人一下,至于结果如何,他并没有参与。所以他跟楚清折说的会秉公处理,也是在等双方没有任何砝码的时候再根据结果而定。”
林欢若有所思,“所以如果到时候楚清折赢了,皇帝也会重罚楚清澜?”
“大概率会。”裴弈道:“总之皇帝无非就是在挑选下一任皇帝继承人罢了。谁能更合他的心意,谁就能赢。”
林欢撇嘴,“这么复杂,好多算计啊。”
“能够理解,如今的兰燕皇帝是个好皇帝,他想为国家打算是情有可原的。”裴弈说。
林欢嗯了声,“外公也说现在的皇帝人不错。”
“总之这些事与我们都无关。”裴弈摸了摸她的头,“等到把那证人送去宫里再呆个两三日我们就走。”
“不等判决结果出来?”林欢问。
裴弈摇头,“此事很大,我们在路上也能听到消息的。”
“说的也是。”林欢嘀咕了两声,“确实得赶紧走,真害怕楚清禾还抓着你不放。”
裴弈好笑道:“她现在没那个能耐。”
“也是,她现在应该是最头疼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