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跟我客气。”
安阮摸摸她的头。
“好嘞。”林欢笑眯眯的蹭过去。
外面车夫扬声问道:“姑娘,先去哪个府上啊?”
“先去令渊侯府!”安阮回答。
“好的。”
车夫应了一声,往侯府的方向去。
到了侯府后,安阮把林欢送进门才离开的。
“记得好好休息。”安阮又嘱咐了一句。
“你也是安姐姐。”林欢朝她挥挥手,“我看你上马车我再进去。”
等到安阮上了马车,马车行驶走了后林欢才往府里走。
安阮把披风留给了她,林欢将帽子取下来,旁边引路的婢女才看到她的模样,震惊道:“姑娘你头发怎么湿了?”
“没什么大事。”林欢道:“麻烦准备一下热水,我要沐浴。”
“好的姑娘。”婢女也没有多问,将林欢送到西苑后就匆匆去准备热水。
林欢回屋拿了一套新衣服,跟着回来的婢女去了准备好浴桶的盥洗室。
“姑娘,要我在一旁伺候吗?”婢女问道。
“不用了。”林欢摇摇头,“我自己洗就好,你在门外帮我守着吧。多谢。”
“好的姑娘,我这就去。”
婢女转身带上了门。
林欢将湿衣服脱下来进了浴桶,被热水包围的那一刻忍不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了这么久,林欢早就难受死了,现在可谓是舒服的不行。
快快乐乐的泡了快半个时辰,林欢才起身穿好衣服。
“姑娘,你好啦。”林欢推开门,婢女就站了起来,“我去屋里收拾。”
“那件披风是安姐姐的,洗好后记得派人送去太守府。”林欢嘱咐道。
“好嘞姑娘,我记住了。”
林欢往屋子里走,在院子里就碰上了云宜。
林欢连忙跑过去,“云宜哥哥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云宜笑道:“姑娘放心吧,我已经将那件披风拿回来了。”
“那就好。”林欢松了口气,紧张的看着他,“云宜哥哥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云宜回答道:“皇宫里的路我很熟,避开了所有侍卫,没被其他人发现。”
“云宜哥哥你快去沐浴吧,一会儿该惹上风寒了。”林欢担忧的说道。
她的披风扔进了水里,云宜肯定是要入水才能找到的。
“没事儿姑娘,我身体好着呢。”云宜乐呵呵的挠着头,“刚才一回来我就换了身衣服,现在好着呢。”
“不行,你还是快去沐浴。”林欢推着他,“可千万别生病了。”
“那行吧,我一会儿就去。”云宜无奈的应下来,“姑娘你今夜落了水,明日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
“行,正好你也看看。”林欢答应下来。
云宜哭笑不得,“行。”
他常年习武,这种程度的他压根儿就不会生病,不过林欢坚持,他也不敢推脱林欢的好意。
此时,陆国公府内。
陆陵刚沐浴出来,披着大氅站在院子里。
不多时,他的面前落下一个穿着黑色轻铠的暗卫。
陆陵询问道:“沉一,怎么样了?”
沉一低头道:“回禀公子,属下无能,翻遍了整个湖都没有找到您说的披风。”
陆陵挑了挑眉,很快就明白过来。
“知道了。”陆陵轻笑了两声,“不用自责,人家已经自己处理好了。”
陆陵又问:“皇宫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结束了,大概再有一会儿国公爷就会回来了。”
“安和那儿呢?”
“长公主那里一切正常,就是罚了个宫女,还挺严重的。”
陆陵又问:“推我下水的人找出来了吗?”
说起这个,沉一的脸色瞬时暗沉了下来,“已经找到了,公子,该怎么处理他?”
陆陵垂着眸子,漫不经心的抬眼瞥了下天,而后语气自然道:“杀了吧。”
“是!”沉一立刻应下来。
陆陵惧水,今夜这人把陆陵推下了水,若非得人相救,只怕陆陵现在就是尸体一具。
想到这,沉一的脸色瞬间黑的不像样,同时也很自责。
陆陵母亲离世前给他和他的双胞胎姐姐陆宛屏,现在的皇后都各自留下了一队暗卫。
沉一就是陆陵的暗卫队长,若是陆陵出事,他难逃其咎,一定会愧疚自责到死。
“都怪我没跟着公子。”沉一低声道:“等处理完了害公子的人,我就去领罚。”
“不必了,是我没让你跟着。”陆陵抬抬手,“你还有其他事要做。”
“公子吩咐。”
“这段时间派人盯紧了安和。”陆陵说道:“还有,姐姐她今夜家宴时跟我借你去查事情,明日你就进宫去找姐姐,剩下的姐姐会给你安排好的。”
“是,公子。”沉一应完,有些犹豫起来,“可是公子,我去了姑娘那里,那您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京城里暂时还没人有那个本事弄死我。”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那公子,我就先离开了。”
沉一刚转身,陆陵就喊住了他。
“等一下。”
沉一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主子?”
“若我猜的没错,姐姐应该是让你去查亲安王和裴世子的事。”
陆陵眯了眯眼,“无需全都听姐姐的,若是她让你杀什么人,只管放过,尤其是——”
他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林欢?好像是这个名字,总之就是现在住在令渊侯府的那丫头。”
沉一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就答应下来,“是公子。”
“哦对了。”陆陵啊了一声,“还有一个,安太守的女儿安阮,若姐姐想对她下手,就一并保下来。”
“是。”
沉一答应完,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犹犹豫豫的看着陆陵,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那个……公子,你看上她们两个了?”
“可她们两个都有婚约在身……”
“滚!”
陆陵踹了他一脚。
沉一见他脸色不好,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忧心忡忡的走了,心里面想着该如何劝自家公子不要夺人所好。
院子里只剩下陆陵一个人,他看着自己的手,勾了勾唇。
“裴弈的小娇娘?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