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然目光中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秦王与魔教必然是有联系的,要不然不可能一边有魔教作乱,一边秦王趁机谋夺权利,相信满朝公卿也有不少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而已,那我就找到这个证据,把秦王拉下马,他既然要对我出手,那我就直接让他失去他最在乎的皇位。”
凌霄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
“证据可不好找,不管是魔教还是秦王,都不是那种疏忽大意之人,你打算从哪里下手?”
“就从案子下手,师父,你不觉得魔教杀得那几个人有问题吗?”李尘然面色严肃的问道。
凌霄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哦?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个前刑部尚书,一个刽子手,一个广威将军,这三个人似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尤其魔教特地去虐杀一个刽子手,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所以我觉得魔教这次杀人,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制造京城的混乱,这三个人肯定有我们还没有找到的关联。况且,只需要制造混乱的话,何必要弄这么大手笔,光是布置阵法就需要宗师术士,就为了杀人太大动干戈了,而且是残忍的虐杀,我倒是觉得其中有泄愤的原因,只是不知道这三人是如何得罪了魔教。”
“既然你想做,就去做。”凌霄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明了自己支持的立场。
李尘然满脸感激的看着凌霄:“师父,谢了。”
“哈哈哈,傻孩子,跟师父何须说谢,去吧,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凌霄慈祥的看着李尘然说道。
次日,李尘然难得没有去皇宫,因为如今除了锦衣卫还有炽翎军的人驻守在皇宫,秦王摆明了是想来夺权,李尘然也懒得跟他争,他想要驻守皇宫,那就去驻守吧,这样李尘然还能给自己一些休息的时间。
当然,李尘然也不是真的休息,今天他也是早早的就起来,然后直接来到了吏部,求见了吏部尚书冯文山。
得知李尘然前来,冯文山也是愣了一下,毕竟他跟李尘然并没有什么交集。而且要说实话的话,他对于李尘然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原因自然是因为缉武司,缉武司的存在对于很多文臣看来,都是不合理的,而且凌霄太过于霸道,得罪过的人太多了,朝中除了武将或许会对凌霄有崇拜之情,文臣大多数都不满凌霄自私霸道的性格。
若是抛开这一点,冯文山倒是觉得李尘然这个人算是个能人,毕竟李尘然这些年也是立了不少功劳的,而且年纪轻轻武道天赋卓绝,算是一个少年俊才。
不管喜不喜欢,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冯文山还是接见了李尘然,这个少年如今正值圣宠,能不得罪自然也不能轻易的得罪。
朝堂上这些老狐狸,若不是有利益冲突的话,谁会轻易的给自己树立敌人啊。
“下官李尘然,拜见尚书大人。”李尘然是晚辈,而且官职没有冯文山高,自然是需要率先行礼。
冯文山摸着自己雪白的胡子,笑盈盈的看着李尘然,随后虚一挥手说道:“哈哈,何须多礼,李镇抚使年少有为,老夫也早就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李尘然腼腆一笑:“尚书大人过奖了,实不相瞒,今日下官前来,是有事相求。”
冯文山眯着眼看了一眼李尘然,并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马上拒绝,而是略微一思考说道:“不知所求何事啊,若是老夫能帮忙的自然愿意帮忙,但是若是不在老夫能力范围内的,老夫也无能为力。”
李尘然心里暗骂一声,跟这些老狐狸说话真的心累,说什么话都滴水不漏的。
“呵呵,不会为难尚书大人,只是下官如今正在调查不久前的京城虐杀案,毕竟也是缉武司的一员,如今朝堂上下都对这个案子颇为关注,下官也是想尽力的找找线索。”
冯文山皱了皱眉:“查案?老夫可不会查案,似乎在这方面帮不了你什么吧。”
“当然不是,下官知道吏部有专门存放各官员档案的档案库,我有些想法想要去看一下。”李尘然抱拳很是客气的说道。
冯文山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回踱步。
“实不相瞒,这事不好办啊,这档案库乃是我吏部的重中之重,别说外人了,就算是老夫也不能轻易的进去翻阅,这里面记载的可是所有官员的生平,算是机密啊。”
档案库虽然重要,但是要说连吏部尚书都不能轻易进去那纯属就是扯淡,而且档案里记录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机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写上档案,这冯文山这么说,纯纯的就是托词。
李尘然也没有着急,他知道不可能自己一开口人家就同意,毕竟他跟冯文山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据说自己的师父跟文臣之间都是水火不容的,要是直接同意的话,李尘然都觉得有陷阱了。
“呵呵,尚书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个案子我找到了一些线索,需要翻越一下死者的档案确认一下,若是尚书大人拒绝那我也能理解,只是日后陛下责怪缉武司办事不利,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冯文山不悦的看着李尘然,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李镇抚使只是在威胁本官?”
“自然不敢,只是陛下早就下令要彻查此案,相信冯大人也希望案子可以早点水落石出,若是找到真凶,冯大人的举手之劳也算是功劳一件不是嘛。”
冯文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恢复了平常和善的样子。
“李镇抚使所言极是,都是同朝为官,老夫自然也希望案子可以早点破,只不过这档案室的确不是轻易可以进去的,不过既然李镇抚使都说了是为了查案,那老夫只能勉为其难的通融一下,不过只能翻看死者的档案,不可以看其他的,你也不能让老夫为难嘛。”
一听这话,李尘然露出来笑容:“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