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恒一脸自信的笑了笑,拍着李尘然的肩膀解释道:“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的压力,你们只是明面上的护卫,暗地里,有何芸儿何镇抚使大人亲自带队,我们都会跟何大人一起在暗地里护着,尽量不让暗楼的人提前发现,只要秦新文出现,到时候必然一举拿下。”
李尘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人托底就好,要不然真的让他直面秦新文,李尘然虽然是个自信的人,可是毕竟接触武道的时间有限,与这些天骄相比还有所不如呢。
“那我还需要我做什么吗?”李尘然知道周瑞恒特地找自己,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么点安排。
周瑞恒露出一丝欣赏的笑容:“的确还有一点嘱咐你,为了避免暗楼不敢出现,所以明面上你就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你带着你的小队到时候一定要注意,秦新文就算出现,第一时间的目标肯定是朱兴贤朱大人,而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我们不可能瞬息赶到朱大人的身边,所以秦新文的第一攻将有你来面对压力,你可有把握。”
李尘然眉头紧皱,他与秦新文的差距还是很大的,不过仅仅只是阻拦那么片刻的话,应该没问题。
“我可以。”李尘然很自信的说道。
周瑞恒点点头:“很好,你做一下准备,今晚带着你的人连夜出城,去朱大人身边护卫,按照我们的推测,最有可能被伏击的地方不是城外,因为朱大人回来的时候有一小队军队护送,可是军队在京城外就必须止步,后面进京的一小段路便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有可能秦新文出手的时候,你切记一定要小心一点。不可有丝毫的大意。”
李尘然严肃的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我绝对尽心办事,朱大人这样的好官若是在我手上出了事,我恐怕就成了罪人了。”
“哈哈哈,没那么夸张,只要小心行事,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有何大人在一旁看着,只要秦新文出现,就走不了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李尘然回去之后,立马带着王龙三人出城,朝着朱兴贤的队伍而去。
快马骑了一整晚,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支队伍正缓缓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队伍中有一顶轿子,两侧有数百人护卫,当李尘然四人靠近的时候,那支队伍立马就停了下来,然后那些士兵警惕的盯着李尘然等人,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切勿紧张,缉武司百户李尘然,奉命前来护送朱大人进京,这是公文,还请查验。”李尘然从怀里拿出折子,然后递到了领头的士兵手上。
因为李尘然等人都穿着缉武司的黑绸服,所以这些士兵倒是放下了一些戒心,接过折子快步走到轿子旁,然后说了几句什么,轿子的帘子立马被人从里面拉开,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身材有些佝偻,脸上长满了皱纹,可是一双有些泛黄的眼睛却让人觉得无比的有神。
“劳烦缉武司的诸位护送了,因为老朽连夜赶路,辛苦了。”朱兴贤从轿子上走下来,走到李尘然身前拱手说道。
李尘然等人急忙下马,不说这个老人所作所为值得人敬佩,光人家的官职就比他们高很多,他们可不敢承受这样的大礼。
“朱大人客气了,职责所在,朱大人在东辽所做的事情让我们好生敬佩,可以护送朱大人一路,是我们的荣幸。”
朱兴贤哈哈大笑:“小友客气了,老夫一把年纪了,陛下念及老朽年事已高,特派人护送,老朽心怀感激倒是劳烦了几位,索性距离京城也不远了,明日太阳下山之前,应该能到京城了。”
李尘然点点头,然后对着朱兴贤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朱兴贤借一步说话。
朱兴贤有些诧异,不过笑了笑跟着李尘然远离了人群,来到一旁。
“小友这是有话要跟老朽说?”
李尘然抱拳:“朱大人,实不相瞒这一次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缉武司提前收到了消息,暗楼的金牌杀手血剑秦希文接了任务,似乎要对你下手。”
朱兴贤先是一愣,脸上却没有很意外的表情。
“呵呵,看来那楼坐不住了啊。老朽在东辽的时候,那地方偏僻荒芜,之前鱼龙混杂,暗楼在那里有不少隐秘的据点,后来都被老朽派人给捣毁了,之前在东辽不敢对老朽下手,没想到这次胆子这么大,敢在京城附近对老朽下手,不过这个血剑秦新文老朽也有所耳闻,乃是一个武道天骄,幼龙榜第三的天之骄子,老朽虽然不是看不起小友,不过以小友的实力应该不是血剑秦新文的对手吧,那么在附近,是不是还有别的缉武司的高手护卫在一旁。”
李尘然失笑:“朱大人厉害啊,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是血剑的对手,至于您的安危,有缉武司的几位大人在,你也不必担心。”
朱兴贤一甩自己的袖子:“担心?老夫堂堂朝廷命官,在大雍的地界有什么可担心的,缉武司特地在暗处庇护,想来是打算对秦新文下手了,那老夫这个鱼饵肯定要好好配合才是。”
“朱大人高义。”李尘然抱拳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朱兴贤哈哈大笑:“高义个屁,老朽就是不喜暗楼的行事作风,只要有钱什么活都敢接,为此有多少人丧命在暗楼的杀手之下,这些人对于大雍的统治有着十分恶劣的影响,可惜老朽一介文官,不通武道,要不然以老夫的脾气早就一人一马荡平了暗楼了。”
李尘然张大了一张嘴看着朱兴贤,他原本以为这个老人应该是一个有风度的大儒,没想到不仅会骂脏话,而且这性格......怎么说呢,还挺热血。
看到李尘然发愣的样子,朱兴贤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怎么,觉得老夫这脾气怪异?”
“这倒没有,我反而觉得朱大人真性情,与大多数酸儒不太一样。”
“你都说了是酸儒了,我若是跟他们一样,岂不是也成了你口中的酸儒?”朱兴贤哈哈大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