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琦微微一笑:“世上只有一个镇国王。”
世上只有一个镇国王,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镇国王你这样妖孽,宇文琦这话不仅恭维了凌霄,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凌霄瞥了一眼宇文琦,并没有继续说话,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因为这一次的案件缉武司的确大出风头,想要阻止缉武司融入朝堂,几个部门都没有这样的底气了,争也只是争一下权利,不希望缉武司到时候权利太大从而影响到别的部门。
这个时候如果百官还想阻止的话,武德皇帝肯定会以这个案子为切入口抓着吏部、刑部做文章,那么最终鱼死网破宇文琦觉得并不值得。
一场朝会花费了两个时辰,最终还是以武德皇帝的胜利作为结果,只能说这一次缉武司自己的确给力,要不然武德皇帝没有好的借口还真的做不成这件事情,即使他是皇帝,也需要考虑满朝文武的情绪。
当然,把缉武司正式并入朝廷也并非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之后如何安排,缉武司的权力划分等等才是商量的重点。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李尘然此时是一点都不知道,自从他被凌霄带走之后,他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足足昏迷了七日,要不是凌霄自己对于医术也很精通,而且不惜花费了大代价用自己的武劲一直蕴养李尘然的经脉,恐怕李尘然就算能活下来身上以后也会留下不少隐疾。
昏迷了七日的李尘然终于恢复了意识,他感觉自己身体十分的沉重,就连睁开眼都觉得费劲,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布局,李尘然还迷茫了一会,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到忘忧酒馆的。
“水......水......”昏迷了好几天的李尘然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发出一点声音,却不能多说几个字。
靠在李尘然床边睡觉的梁翰突然听到李尘然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可是迷迷糊糊抬起头看到李尘然睁着眼睛,梁翰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
“阿然你醒了啊,你别动,我给你去倒水。”梁翰看到李尘然醒了,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天知道他每天看到李尘然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有多担心,要不是凌霄一下保证李尘然没有性命之危,恐怕梁翰都要瞎想了,好在李尘然终于醒了。
梁翰端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递到李尘然的面前,然后另一只手扶着李尘然的脑袋慢慢的让李尘然喝,一杯水下肚,李尘然觉得自己终于重新活过来了,嗓子舒服了很多。
“我昏迷了多久了,是谁把我带回来的?”李尘然依稀还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便是挥出那惊天动地的一剑,他亲眼看到袁熙死在自己的剑下,可后面也因为强行动用了雷霆千秋而整个人直接失去了意识。
梁翰坐在床边,贴心的又拿过一个枕头靠在李尘然的背后,让李尘然可以坐在床上。
李尘然看着自己身上裹满了纱布,忍不住苦涩的笑了,看来这一次自己的伤势比自己预想的要大的多,不过最终能够亲手杀掉袁熙,李尘然倒是一点都不后悔,也幸好系统足够给力,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亲手为邢捕头报仇,不过李尘然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一种内疚,若是早知道系统有这样的功能,那么自己也不会让邢捕头牺牲了。
“是你师父把你带回来的,也幸好他跟你去了江南府,如果不是他自己也精通医术,而且不惜耗费精力用武劲替你一直蕴养经脉,恐怕你就算活下来了也要成为废人了,不过你师父说你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现在只要醒了,那么多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无碍。”
李尘然对于武神躯的自愈能力还是很相信的,一般的外伤没几天就能恢复,只是这一次伤在经脉精血,恐怕即使是武神躯的强悍,也需要一定的时日。
“你说师父跟我去了江南府?”李尘然的脸色瞬间不好了起来。
梁翰不明白为什么李尘然脸色突然变的这么差,不过还是很诚实的点点头:“是啊,你出发没多久,你师父便也跟了过去。”
李尘然一张脸变得十分的凝重:“师父在酒馆吗?”
“应该在的,平常他也不出去,就一直在院子里晒太阳。”
“去帮我把师父叫来,我有话跟他说。”李尘然严肃的说道。
这样正经的模样把梁翰搞得有些心慌慌的,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阿然突然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过梁翰还是很顺从的站起身走出房间,然后没多久凌霄就进来了。
看到李尘然醒了,凌霄脸上露出来笑意:“你小子这次太鲁莽了,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竟然学会了燃烧精血这样的秘法,可是你可知这样的秘法对于身体的损伤有多大?若不是有我在,你这次恐怕真的没命回来了。”
李尘然此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他直勾勾的盯着凌霄,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从我离开京城,师父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后?”
“是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子,肯定要看着你啊,也幸好这次我也跟过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师父你为什么没有救下邢捕头,以师父你的本事,袁熙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师父你只需要现身杀掉袁熙,邢捕头就不用死,江南府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就不用死!”
李尘然虽然不清楚自己的师父到底有多厉害,但是在他看来肯定比袁熙要厉害,自己只是强行使用了师父教的一招绝技,就杀掉了袁熙,李尘然见过凌霄使用千秋雷霆,他很清楚自己当时使用出来的这一招,远没有凌霄本人使用出来的威力大,所以师父若是愿意出手的话,袁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凌霄听了李尘然的话直接愣住了,一张脸瞬间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李尘然说完之后就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些过错强加在师父的身上,刚刚自己只是气过头了,说话也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