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
喊他来只是为了看自己俊俏不俊俏吗?
“娘娘谬赞了。”
侍卫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被皇后看上。
毕竟曾经那位废帝在时,后宫中就有妃子同侍卫暗中苟合。
和他一起当值的一位侍卫,甚至得意的在他面前炫耀。
他可一点都不想成为后宫女人的脔宠。
“你最近可曾感觉睡觉时有人盯着?或者,你身上突然多出什么印记?”
原本低头垂眸的男人,在听到这番询问后,顿时惊的猛然看向季云瑶。
“是,我是突然多出个印记,就在胸口处。”
“扯开,让我看看印记已经多深了。”
这回,不止男人一人震惊。
思秋也跟着同样惊讶。
“这……娘娘……大庭广众的又是男男女女的……不大好吧……”
“怎么,害怕我强你啊。放心吧,我要强也是强我家夫君。他的身材才是我的菜,你比他差远了。”
提起晏澜轩,季云瑶满脸的得意。
“……”
明明是宽慰的话,可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思秋偷偷碰了碰身旁的哥哥,示意让他还是听娘娘的话。
最终,侍卫还是乖乖扯开胸前衣衫,将那健硕的胸膛展露出来。
扯开的位置恰到好处,既能看到腹肌,又刚好卡在若隐若现的腰腹处。引得几个宫女偷偷撇开视线,娇羞的想看又不敢看。
季云瑶只是瞥了眼,便将目光移开。
果然,没有晏澜轩的腹肌好。
看着侍卫胸口那一块黑色的印记,季云瑶当真是不知道是该说恭喜呢,还是说节哀。
“可以了,穿好吧。”
听到可以穿上,侍卫连忙将衣衫拉好,生怕露出一点肌肤。
“呦,男德守的挺好哈。”
看出对方的尴尬,季云瑶没有继续逗他。
“你这是被人定了冥婚,有个鬼姑娘看上你了。你们呢已经互换了八字,婚事已定。现在呢,就等和你时辰到拜堂了。”
“等等?婚事?我从未同什么人定过亲事啊。”
侍卫彻底懵了,他爹娘已死,亲人也就只剩下妹妹这一个。
他何时同人谈了亲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娘娘,您的意思是说,我哥要和一个鬼成亲!”
“嗯,你刚不都看到了吗,他已经被人预定了。至于什么时候成亲,你把你八字给我说一下,我帮你算算。”
侍卫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将自己的八字告诉季云瑶。
季云瑶抬手掐算,很快,结果算出来了。
“今夜子时。大帅哥,恭喜啦。”
——
看着这简单却不简陋的小院,季云瑶不禁感慨。
果然啊,无论是哪个世界,越是首都的地方房价越是贵。
听思秋说,这个房子是花了他们兄妹好多年的积蓄才买下的。
就是为了侍卫不当值出宫时,能有个休息的地方。
“时辰还早,先睡会。”
晏澜轩不给季云瑶反驳的机会,直接将人揽入怀中,像哄孩子一般让其靠在自己的胸口前睡觉。
“我不困。不过我家夫君的胸怀是真舒服。”
说着,季云瑶还不忘蹭了蹭,故意揩油的摸了摸男人的胸肌。
晏澜轩知道,她是故意的。
无非就是仗着在别人家,自己不敢太过放肆。
而屋内一旁,兄妹二人沉默的一同撇开头,不去看这一对黏糊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是等的太久,季云瑶还真就渐渐地睡着了。
不止是她,宫女思秋也是等的睡着了。
晏澜轩虽然闭着眼,但他只是抱着怀里的人养神而已并没有沉睡。
一时间,房中一片寂静。
忽然。
晏澜轩猛地睁开双眼,侧目看向紧闭的窗外。
同时,轻轻地拍了拍怀中人。
沉睡中的季云瑶也察觉到不对,强烈的阴气让她猛然惊醒。
“来了。”
“嗯。”
侍卫虽然听不到什么动静,但见陛下和娘娘如此说也连忙警惕起来。
季云瑶更是没犹豫,直接给其开了临时天眼。
好让他看看,这位与其冥婚的女子是不是认识之人。
当侍卫再次睁眼时,耳边顿时传来诡异的唢呐声。
声音是从屋外传来的,很显然,对方已经到了。
不仅如此,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桌上更是燃烧着红色的喜烛。
至此,男人是真的怕了。
“新人进门!新郎官迎轿!”
话音刚落,侍卫感觉眼前一片眩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自己的身体。
季云瑶见此,连忙将一张固魂符贴在侍卫的背上。
这样他的魂就不会离体。
贴上符的那一刹,侍卫顿时感觉眩晕消失。
“走吧,出去见见对方。如果是误会那就说清楚,让这位姑娘小姐另外择婿。”
拉开房门,走出院子。
只见院子外,站着一群身穿红衣,脸色苍白的人。
不仅如此,一顶轿子更是停在家门前。
在这深夜之中,突然出现这样一群人当真是件可怕令人恐惧的事。
虽然是宫中侍卫又是男人,但看到这一样一幕心里还是会打怵,脚下酸软。
“新郎官踢轿门,夫妻平等和顺。”
季云瑶知道,一旦侍卫上前踢了这一脚,一切就都晚了。
“慢着,婚书呢,你们何时定的亲。”
一群鬼魅似乎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看到他们。
不及如此,尤其是女人身后那个冷脸的家伙,身上是煞气更是令他们感到害怕。
甚至想下意识的跪下叩拜。
这个男人是谁,好可怕的煞气。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快点让开,别耽误新人吉时。”
季云瑶也不惯着,直接甩出一道五雷符。
这群鬼魅看到五雷符后,顿时吓得一溜烟的全跑了。
此时的他们哪儿还顾得了别的,直接丢下轿子逃之夭夭。
而听到动静的新娘子,探出手,用那双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撩开花轿,缓缓走了出来。
绣花鞋跨过轿子,伫立在几人面前。
一袭红色婚服,将女子姣好的身姿展露无遗。
忽然,阴风起,吹落了女子头上的喜帕。
随着喜帕的吹过,一张没有血色但却精致恬静的容貌出现眼前。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