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从黑暗中浮现。
最先出现的,是轻松的感觉,以及名为‘我’的认知。
这就是恩克最初的念头。
当念头出现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开始转动大脑。
这让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觉醒,成功了吗?
一想到这个,他就赶紧睁开眼睛,试图查看自己的状态。
发现恩克睁眼的列维娜,凑了过去,瞄了他几眼:“醒了啊?运气不错,看来还活着。”
“啊?”恩克被这话语吓了一跳。怎么说,难道自己之前要死了?
好像是这样的。
在失去意识之前,腹中那叫一个疼。
疼得他都抽搐了。
还好还好,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现在还活着,难道说……
“怎么看起来呆呆的?”列维娜眉头轻皱,“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经历过什么事情吗?”
“记得的记得的。”恩克连忙回应,“我叫恩克,之前服用了觉醒药物来着。”
“既然记得,那你干嘛发呆,害我以为手术失败了。”列维娜微微点头,“现在好了,看你的样子,证明我的手术还还挺成功的。”
“手……手术?”恩克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对于觉醒药剂出现了排异反应,为了让你活下来,我不得不给你做了手术。”列维娜指了指恩克的身体,“不得不说,这很难。”
“什么?”恩克还是不懂。
但他会动。
他从床上坐起来。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脱了衣服,只有一张毯子盖着。
下意识地掀开毯子。
底下那光滑的躯体,立即出现在视野之中。
不得不说,真的很光滑,而且有着象征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挺诱人的。
只是……
“怎么感觉我变小了一点?”恩克很疑惑。
他的胳膊,他的腰肢,乃至他的大腿,似乎都变小了一点点。而他的坤坤,也是……
小得直接没了。
这是他亲手抚摸所得出的结论。
一个念头,不由得在心底浮现。
莫非……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你的身体出现了排异反应。”列维娜的声音适时响起,为恩克进行解疑,“为了让你活下来,我做了一些手术。手术的具体内容是,帮你去除那些起了排异反应的躯体,只保留正常的部分。”
对于列维娜所说的,恩克真的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我……缩小了?”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列维娜招了招手,“至于从你身上切下来的那些身体组织,我帮你做了个武器。”
恩克转头看了过去。
列维娜的手里,多了一根棒棒。
恩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那东西。
假如这世界上有魔法师的话,那东西,应该可以称呼为魔法杖吧?
他下意识地想着。
“不要小看这东西。”列维娜很认真地说着,“它其实算是觉醒成功的血肉组织所做成的,所以,你可以把它当做觉醒者。”
“什么意思?”恩克越听越糊涂。
“怎么说呢……”列维娜随手把棒棒扔到恩克的怀里,随后扒拉了一下头发,显得有些烦躁,“你在觉醒的过程之中,出现了问题,这你是知道的。”
“对,我知道了。”恩克木木的点头。
“既然出现了问题,就不是觉醒成功的觉醒者了。为了让你活下来,我还特定帮你做了去除那些血肉的手术。因此,严格意义上而言,你是个普通人,没有觉醒成功。”
列维娜快速地说了一大串后,又指了指恩克怀里的棒棒。
“按照定义来说,那个,是觉醒者,名为恩克的觉醒者。”
“啊?”恩克听完,傻眼了,“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觉醒者?”
他下意识地拿起棒棒细看。
之前列维娜没有详细说明的时候,尚没有啥感觉。
这会儿,棒棒入手了,顿时有种血脉相连之感。
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这东西确实是从身上切下来的。
他甚至有种感觉,似乎,只要他愿意,可以利用这根棒棒,用出灵术来。
列维娜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你可以试试利用那东西,释放你的天赋能力。”
“我……”恩克咽了一下口水,“我可以吗?”
“你先试试,反正尝试一下而已,又不会少根头发。”列维娜怂恿着。
既然列维娜都这么说了,恩克也就做了一下深呼吸,尝试使用自己的天赋能力。
所谓的天赋,是一种根植于本能深处的能力。
当想要用出来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并且得到指引。
恩克的手紧紧抓住那根棒棒,拼命地想着。
忽然,他感知到了。
自己,能够用出三种能力来。
下意识地抬手。
三个小球自掌心浮现,然后环绕着转圈圈。
对于这样的景观,列维娜好奇地走进:“我看看,这是……火球,水球,还有……风球?”
列维娜眼睛微微瞪圆。
“你这是三系天赋啊,火系水系风系,比你的弟弟还有妹妹强多了。难怪你觉醒会失败。这么强的天赋,需要更强大的肉身来支撑才能完成觉醒。很可惜……”
说到这里,列维娜摇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恩克散去掌中的几个小球,看向列维娜:“怎么可惜了?我现在不是一样能够用出天赋能力吗?”
“但是,你是普通人。”列维娜不客气地指出事实,“觉醒的,是这一部分。”
“有什么区别?”恩克不懂了。
“唉,用话语很难解释,我直接做给你看吧。”
这么说着的列维娜,伸手拿走了棒棒。
只见棒棒在她的手中,如同一根魔棒一样,快速地转了几圈。
随后,轻轻一指。
棒棒的前端,立马出现了三个旋转不停的小球。
毫不客气的说,棒棒在列维娜手中,跟恩克所持有的时候,一模一样。
“它……你……”恩克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几个旋转不停的小球,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以及挫折,涌上心头。
伴随的,还有委屈。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的东西,别人拿走了,也能使用。
难道说,这并不是私家车,而是公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