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帕金森。
看姓氏就知道了,出身于纯血贵族帕金森家族。
祖上阔过。
当过魔法部部长。
时至当代,影响力早已大幅下滑,远不如从前。
与德拉科·马尔福一同入学,却只能当对方的小弟。
就算身为女巫,也没被另眼相待。
甚至……
按照原着发展。
她一直跟随德拉科好几年,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却没能与德拉科修成正果。
讲道理。
她可是纯血女巫耶。
还一直屁颠屁颠地跟着德拉科。
却被德拉科摒弃。
从这个角度来看……
她既不能勾住德拉科的心,也不能利用帕金森之名,让马尔福低头。
兴许是干啥啥不行的典型吧?
杰克倒是有些讶异。
在他面前的潘西,不是原着小说中‘脸长得像狮子狗’那样的平庸女巫。
而是有点电影风格(魔法石那个版本)。
五官深邃,嘴角微微上扬,有种奇特的异域风。
要是打扮一下。
感觉像是嚣张跋扈的美丽女法老。
哦,战败被俘版本的。
此时被捆着的潘西,一脸愤怒地瞪着杰克。
似乎是气愤于他为什么不乖乖中招,被轻松放倒?
杰克想明白此中关节以后,有些哭笑不得。
摇摇头,说起正事。
“你伏击我干什么?”
对于质问,潘西只是冷笑。
杰克就很莫名。
这位小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
凌晨四点的霍格沃茨,平常就没多少人活动的黑湖边上,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的,被抓住了……
等等……
杰克脑海里浮现出一些阴暗的想法。
“我劝你最好听话。”他板着脸,“这一大早的跑来袭击我,你的行为,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吧?你猜猜我把你沉湖了,会不会有人发现?”
“你敢?!”潘西厉声道,“你这肮脏的泥巴种!你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杰克听了,笑了。
伸出手,直接抓住潘西的头发。
猛然用力。
一小把的头发径直被他拔了下来。
“我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把拔下来的头发放到潘西面前。
“来,试试呗。我看你怎么让我生不如死的。”
可能是疼痛的缘故,潘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感觉她的额头像冒出了青色的经络。
“泥巴种!你这肮脏的泥巴种!”
潘西是真的要被气死了。
女生的头发很宝贵的好吗?
被薅掉了那么一大把。
头皮火辣辣的疼。
都不知道会不会秃了。
该死的泥巴种!
“行了行了,再不说有用的,我就扔你进黑湖里。”
潘西翻来覆去地就会那一句,杰克都要腻了。
再说了,他对于这个词,没有什么代入感。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泥巴种!!!”潘西尖叫着。
那声音太刺耳了。
杰克皱着眉,马上对着潘西用了悄声咒。
刺耳的尖叫声迅速降低,很快就到了可以容忍的程度。
“不说话,那就别说了。”
杰克使了漂浮咒,让潘西飞了起来。
然后迈动双腿,往黑湖走去。
潘西飘在空中,被强制地带着移动。
杰克迅速来到黑湖边。
看了一眼黑湖,又看了眼潘西。
“好好祈祷吧,但愿你下辈子还能继续投胎到纯血家族里。”
到了这会儿,倔强的潘西,脸上已是露出惊慌。
“不可以!你这样不可以!”她尖叫着。
但是有悄声咒的压制,她的声音比苍蝇飞舞大不了多少。
杰克打了个响指。
漂浮咒的效果立马消失。
浮在半空的潘西跌入黑湖当中。
因为被捆住的缘故,就算她想挣扎,也只是如同蚯蚓一样,横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就开始往下沉。
冰冷的湖水直接灌进口鼻当中。
潘西这会儿是真的慌了。
杰克居然是来真的!
他竟然想杀了她!
“放……咕噜……放过……咕噜……”
有心想求饶,但一开口,那湖水灌入的速度更快了。
潘西一连喝了好几口湖水。
肺部有种刺痛的感觉。
那是湖水挤进气管的迹象。
杰克平静地注视着潘西的挣扎。
其实潘西为什么会来找他的麻烦,他心中已有判断。
无非就是德拉科。
上次暴揍德拉科,让他在小蛇们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杰克一直等着德拉科的报复。
只是没想到。
会拖了好一段时间,报复才来。
也许……
潘西此次袭击,并非德拉科的授意。
只是单纯的,潘西这个纯血论的铁杆支持者,想要露一手,在德拉科那里邀功。
其实也没差吧。
都是因德拉科而起。
此时气温有转向春天的迹象,但终究还是很冷。
潘西在刺骨的湖水里挣扎了几十秒的功夫,就不再扑腾了。
不知道是冻死了还是淹死了。
平直地开始往下沉。
当然,只是表象如此而已。
人的生命很脆弱,但也不至于这样就没了。
杰克挥了挥手,漂浮咒再次发动。
潘西从湖水里飘了起来,落到地上。
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来查看。
潘西呼吸停止了。
杰克伸出手来,给她按压了一下胸膛。
一下,两下,三下……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做全套的心肺复苏之时,潘西吐了一口水。
随后开始咳嗽。
呼吸在咳嗽中迅速恢复的潘西,愤恨地看向杰克。
但是那仇恨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后怕。
还开始滋生恐惧。
终究是十一二岁的小女生。
就算再凶再狠,只要没见过血,就不算真正的狠人。
被杰克扔进湖里泡一泡,差点以为自己会死以后,就开始服软了。
根植于斯莱特林的审时度势的优秀传统,直接击溃了纯血直面泥巴种时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虽然没有开口直言,但潘西的态度已经软和下来。
服软了。
杰克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
双目直视对方。
“不想死,就老实点。”他的话语很平淡。
既不激昂,也不愤怒。
只是有种视生命如草芥的平淡。
“说吧,你这次出来,有人知道吗?”
很奇特的,他的问题,与最初的,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