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那个人是元老板的儿子元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他有一双十分浓的黑眼圈,呼吸很不均匀,身体十分消瘦,关键是,他身上的生气十分微弱,眼看着就要活不成的样子。
元老板指着躺在床上的元柳:“吴少爷,这就是我儿子,你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这小子身上的阴气十分浓郁,身上的三把火灭了两盏,就还剩下一盏命灯,在摇摇欲坠,感觉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
我过去喊了他一声,元柳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元老板一看到这情况,顿时吓坏了,连忙过去推了他一把:“元柳……元柳,家里来客人了,你说句话啊。”
即便是元老板招呼他,他也不为所动,眼神空洞而麻木。
“这是什么情况,我走的时候,他还能跟我说话,怎么现在没反应了?”元老板有些惊恐的看向了我。
“你儿子活不长了,最多能撑到今天晚上十二点。”我直接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书,
并不是在吓唬他,事实就是如此。
听到我这么说,元老板直接就给我跪了下来:“吴少爷,您是真本事的高人,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连忙将元老板拖了起来:“元老板,你这是做什么,你儿子身上的阴气太重,已经气若游丝了,我又不是神仙,这种事情我也无可奈何啊。”
“吴少爷,你想想办法,求求你了,多少钱都行,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没问题,只要能救活我儿子。”元老板声泪俱下。
无奈之下,我只好点了点头:“元老板,我只能尽量试试,如果不管用的话,你也别怨我。”
“行行行……您赶紧出手吧。”元老板再次哀求。
像是元柳这种情况,找到我已经太晚了,他身上的阴气太重了,已经严重的损伤了神魂,就怕是救活了,也会有什么后遗症。
关键是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可是看到元老板如此这般,我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只能想办法尽力试试。
我先是从身上拿出了两颗薛家药铺的丹药出来,先帮他修复了一下损伤的身体。
等药效发挥作用了之后,我从身上拿出了两张增阳符出来,分别放在了他左右两边的肩膀上,试着将他的魂灯点亮。
接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之后,我又拿出了天罡印出来,拍在了他胸口的位置,吞噬了一下他身上的阴煞之气。
咱也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缠在了他的身上,两三天的光景,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之前遇到的被邪物缠身的情况,怎么着不得十天半个月的。
天罡印上面的符文流转,大约十多分钟之后,元柳身上的阴煞之气才被抽取干净。
这时候,我再次拿出了增阳符出来,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伴随着我一阵儿掐诀念咒,在打开天眼的情况之下,我才看到他肩膀上的两盏灯渐渐燃烧了起来,但是十分微弱,就像是风中摇晃的烛火一般。
当下我将八尺琼勾玉又拿了出来,直接抛飞到了他的头顶上,一片绿幽幽的光芒笼罩在了元柳的身上。
八尺琼勾玉这种顶级法器,竟然让我拿来驱邪,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这趟活儿,我可真是下了大力气。
我用八尺琼勾玉帮他回阳,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他肩膀上的火焰才逐渐旺盛了一些。
当我将八尺琼勾玉收起来的时候,再去看那元柳,眼神已经不是那般空洞了。
他转过头,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元老板。
“爸……这是谁啊?”元柳声音嘶哑的问道。
“元柳,这是我找的吴少爷,风水王的徒弟,过来救你命的……”元老板一看到他儿子能说话了,顿时激动的不行。
“谢谢……谢谢吴少爷,我儿子这是好了吗?”
“我只是暂时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要是搞不明白你儿子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住了,我一走,她肯定还会再过来找你儿子,一样活不成。”我正色道。
“那怎么办啊?”元老板再次焦急起来。
“只能找到缠住你儿子的那个脏东西,将她给灭了或者超度,没有别的办法。”
元老板点了点头,看向了元柳:“儿子啊,你跟吴少爷说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要是不说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有遇到脏东西啊。”元柳蹙着眉头,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这种情况,可能是那邪物将元柳的记忆给抹除掉了,或者就是有什么后遗症。
亦或者,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他没有当回事儿,这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眼元柳,发现这小子长的还挺周正,如果不是现在这般虚弱的话,肯定是个大帅哥。
我本来想让魅灵出来,帮我看看元柳这几天的经历,可是元柳现在身体十分虚弱,如果魅灵出手的话,我担心他的身体撑不住。
于是我决定缓一缓,等元柳的身体恢复一些的时候,再让魅灵瞧瞧他的情况。
我将这事儿跟元老板一说,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邀请我下去喝茶。
我离开元柳房间的时候,将八尺琼勾玉留了下来,继续悬浮在他的头顶上帮他恢复元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八尺琼勾玉也真是被我玩出花来了。
我跟着元老板来到了客厅,家里的佣人给我们端上了几杯茶。
这时候,元老板才跟我们说起了佣金的事情。
“吴少爷,我都听朋友们说了,找您解决麻烦,价格不便宜,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我愿意出二百万,您觉得合适吗?”
“元老板,都是朋友介绍的,肯定给您个友情价,二百万是没问题的。”虎子叔惯会做生意,直接帮我答应了下来。
我们在客厅里坐着聊天,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感觉差不多了,便独自来到了楼上,让其余人都在下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