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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着一件灰白长衫,头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不羁又潇洒。

他一双丹凤眼微挑,星眸剑眉,光是看人就像是魏晋时期风流才子,足以让无数闺阁少女沉迷。

“你就是它选中的新人?”

男人轻轻的开口,声音如同空谷流水,动听至极。

“没想到沉睡千年,还有醒来的一日。”

睢宁看着男人没有说话,男人轻笑一声,“不必如此拘束,今日你我相见就是缘分,总归只有一人能活,何必如此介怀?”

事已至此,可能是男人的豁达感染了睢宁,也可能是被逼上这条路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睢宁勉强笑道,“如何交替?”

男人点了点手掌下的石棺,“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睢宁沉默了片刻,“如果你赢了……外面的事……”

男人长叹一口气,“我救得了世界一次,但是我选错了路,如今的清明是短暂的。如果我赢了,我最大的可能是先出手毁了这个世界,如果运气好,我能继续陷入长眠。”

睢宁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的说法,“你说你选错了路。”

男人但笑不语。

睢宁长长吸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必须要赢了。”

男人赞赏地点了点头,“选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可以控制一个小时吗?”

白之言三人拼了命才抵挡住枪管植物的第一波攻击,它们似乎累了,摇摇晃晃地垂下了头。

遍地都是狼藉,空流的尸体残破地倒在杨云刚面前,原本不存在的银色盾牌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杨云刚垂眸看了看空流的尸体,抬眼看向风度尽失,狼狈不堪的秋明。

“我刚说的当然是骗你们的。”

杨云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杨云刚低头看了看自己脏了的风衣,不带什么表情的脱下衣服,扔在了一旁。

他开始卷自己的衬衫袖子,“只能坚持20分钟,其中被压抑的活性有可能会像刚才一样突然爆发,就要靠你们了。”

杨云刚蹲下身看着厄尔庇思,“宁姐就拜托你了,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厄尔庇思认真的点了点头,巨眼中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能感受到,她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厄尔庇思露出一个笑,“我会帮她的。”

“等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比起对睢宁有好感的阿苏纳,以及已经被睢宁展现出来的实力震惊破罐破摔的秋明。

白之言始终保持着清醒。

他的确欣赏睢宁,也知道睢宁才是唯一的解决路径,但是他更重要的是活着回去。

回到年长明的身边。

哪怕只是回去一起死。

而且他不喜欢被人管制,这从之前他脱离第五研究院自愿成为黑暗异种就能看出来。

杨云刚转头看了白之言一眼,“如果你不想年长明出事,我劝你还是尽力而为。”

白之言顿了片刻,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杨云刚身前,他一手抓着杨云刚的领口,冲天的飓风出现在众人的周围。

“白之言冷静点!现在不是内乱的时候。”

阿苏纳不赞同地低喝了一声,如果白之言暴走,那就麻烦了。

黑暗异种的威压别说普通人,就是异能者也吃不消。

但是杨云刚就像丝毫没有感受到白之言的恐怖,不,应该说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白之言暴不暴走,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

“你把年怎么了?”

白之言的话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想到年长明可能出事,他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扒皮抽筋。

“他现在很好,但是如果你想中途退出,我保证你见不到他。”

杨云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保证。”

秋明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跟着睢宁的人都是什么毛病。

明明是个普通人,居然不要命的来到最前线,现在还去威胁一个即将暴走的黑暗异种。

白之言脸色阴沉地看了杨云刚半晌,突然放开了他。

“睢宁需要多长时间?”

杨云刚看向被顾清泽和厄尔庇思护着的睢宁,目光柔和,“不知道。”

白之言抽了抽嘴角,他觉得杨云刚比自己还疯。

“时间到了。”

厄尔庇思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说话,他抬头看了看杨云刚。

“我会尽全力的。”

几人看着厄尔庇思将手放在了睢宁的头顶,紧接着他整个人的身影开始变淡,只有一双眼睛光芒越来越亮。

最后厄尔庇思消失在了原地,而他的眼睛化成一道金光划进了睢宁的双目当中。

“他……”

阿苏纳自然知道厄尔庇思是什么,只是毕竟神的交接只出现在神话里。

“他作为旧神的眼睛,能够洞察世间一切,你可以理解为佛眼。”

“有了他,宁姐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

阿苏纳没有想到厄尔庇思这样的人居然心甘情愿为了睢宁丢弃生命,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放在眼前。

“我知道神不一定是善神,如果睢宁……”

她没说出剩下的话,但是意思很显然。

如果睢宁成神,但是是恶的化身,那又怎么办。

杨云刚冷淡了看了一眼阿苏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杨云刚低头坐到了睢宁旁边,“就算是恶之神,宁姐也活下来了不是吗?”

杨云刚露出一个笑,“而且永远不会担心迎来死亡。”

顾清泽和三个黑暗异种齐刷刷打了个颤,杨云刚如此疯批也不知道睢宁知不知道。

他的疯狂、毁灭、黑暗都隐藏在那个漂亮的大男孩皮囊下,他可能在意世界,但是远不及他在意睢宁。

这样的人做队友是大忌,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所有人看向那片黑色的物质,只期待它慢一点爆发。

睢宁低头看向石棺,两边都是重剑,一边是她平时用的样子,另一边则周身泛着红色的火光,有古老的符文爬满剑身。

这是她极恶形态下重剑的样子。

男人站在睢宁身边,“你先。”

没有过多的犹豫,睢宁拿起了自己的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