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傍晚,一个男人回到了家里,照常的将外套和包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绫子?亮?奇怪,人呢。”
他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平时听到自己回来,他的妻子和儿子都会出来迎接他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万一是他们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这么想着,男人朝着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喊。
“绫子?亮?你们在哪呢?绫……子。”
但是走到客厅的时候,他呆住了。
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平日简洁温馨的客厅变得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是血迹。
而他的妻子,坂本绫子,正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睁大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她的双臂和小腿不翼而飞,血液正是从她的伤口中流出的,只不过现在已经流不出来哪怕一滴血了。
“绫子!!!”
男人看到妻子的惨状,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抱着绫子冰冷的尸体,注视着她那失去光彩的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咕嘟咕嘟。
厨房那边,一阵水沸腾的声音传来,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在一旁厨房的灶台上,锅里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飘来一丝肉香。
他轻轻的放下自己妻子的身体,带着满身斑驳的血迹,缓缓走向了厨房。
在锅里,他妻子消失的前臂和小腿正在随着沸水翻腾。
客厅里的血迹,被残忍杀害的妻子,锅里的残肢……
这一切都在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最后干呕了几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后,他只感觉到了愤怒,大声哭喊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妻子!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啊!我……”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回家后所见到的场景,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但是一道身影闪过他的脑海,将他从失去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
“对了!亮,亮呢。”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心里抱有一丝侥幸。
万一自己儿子躲了过去,还活着呢。
于是他踩着一个个血脚印,飞快的起身,寻找起儿子的身影。
卧室,没有。
床底,没有。
杂物间,没有。
阁楼,没有。
浴室……有。
男人站在浴室门口,看见他的儿子穿的白色衣服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正静静的躺在浴缸之中。
身体被水泡得浮肿发胀,在浴室的墙壁上,还用血液大大的写着一个死字。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报警的了,当警察来到他家的时候,他仍然站在浴室门口,呆呆的站着。
一胖一瘦两名警官走到他面前,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我是目暮。”
“我是毛利。”
……
呜~~~
喇叭声响起,一辆大卡车打着方向盘,从拉斐身边冲了过去。
在大卡车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人没事后,松了一口气,随后一边骂一边离开。
“大晚上的站在路中间,是赶着去投胎吗?
真是的,上次是个小鬼,这次又来一个神经病。
要不是我车技好……”
卡车的喇叭声让拉斐回过了神,他看了一眼离去的卡车,并没有感到生气,或者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生气过了。
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
刚刚他走神时,记忆中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感觉那么熟悉。
而且感觉经常看到这一幕一样。
拉斐就这么慢慢走着,一直在思考那个熟悉的男人是谁。
在路过一处电器铺时,他停下了脚步。
在路灯的照耀下,通过漆黑的电视屏幕,他又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人,只不过苍老了许多。
原来,那个人是我自己啊。
……
酒吧。
“‘幽灵’,拉斐。”
端木羽在想着着两个代号之间的联系。
总所周知,传闻这种东西,一定是真的。
在组织里,普通人是根本活不下去的,而拉斐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一样,反倒成了不正常。
叮咚。
正在端木羽思考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接收到了信息。
“啊,任务来了。”
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端木羽越发觉得奇怪了。
组织之前将动物园赶出了日本,还收缴了动物园大量物资。
但是在最近,疑似在大阪发现了动物园的人。
由于空闲的代号成员只有思姆露,加上有过对抗动物园的经历,所以由拉斐和思姆露一起去探查。
如果发现是动物园又秘密潜入了日本,那就由他们两人摧毁动物园的据点。
这就是任务的大致内容。
“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关于‘幽灵’或者拉斐的。”
端木羽一手撑着头,一手用手指敲击着吧台。
他并不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之前的信息早就消化完了。
他这么做仅仅是觉得好玩,有逼格。
这不,酒保顿时压力大增,感觉心跳都要随着敲击的频率跳动了。
“没,没有了,拉斐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而‘幽灵’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之前组织内流传的消息,毕竟‘幽灵’太过于神秘。”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后面你帮我打听一下关于拉斐的消息。”
端木羽停止敲击吧台,将冷掉的咖啡一口闷,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将机票揣进了兜里。
“好的,我会加紧去探查的。”
酒保也松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起身离开酒吧,看向拉斐离开的方向。
他之前用隐身观察到,拉斐似乎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走神了,然后站在路中央差点被大卡车撞死。
“这真的是酒厂的代号成员吗?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端木羽让阴身继续跟随着拉斐,自己则是回家了。
要去大阪一趟,还是得跟小哀和明美姐说一下的。
而且她们之前也是酒厂的成员,特别是小哀,说不定会知道一点什么。
“我回来了!”
端木羽打开房门,喊了一声。
但是客厅里并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奇怪?这么早就睡了?”
看了看时间,这才九点啊,他总共也只是去了两个小时。
不会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小哀?明美姐?南柯?”
端木羽叫着她们的名字,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