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夏听了,很惊讶,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底浮现出明媚的欣喜,“真的吗?”
陆岱说:“真的。”
纪知夏欣喜着,却还有点矜持地说:“这样不会很影响你工作吗?不过我不会一直玩的,我们每天打几把就好了。”
陆岱:“嗯,下班后可以陪你玩。”
纪知夏笑了起来,又说:“那哥哥你玩了塞尔达传说吗?这个也好玩,而且好像很有名。”
陆岱思绪回到了很远之前,淡淡地说:“听说过,但是没玩过。”
纪知夏说:“等你有很多时间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一起玩。”
陆岱说:“嗯。”
纪知夏是真的高兴,以前从不觉得,但现在,他总是有这种感觉——生活很有盼头。
即使以后耳朵全聋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很多。
陆岱看着他,问:“电影看完了吗?”
纪知夏回答:“没有,因为你突然走了,我也不敢看下去了,不过哥哥你真的很厉害,看恐怖片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陆岱在他心里,逐渐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形象。
陆岱当然不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仔细看电影,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纪知夏吸引走了。
陆岱的指腹仿佛还残留着纪知夏皮肤那柔软的触感,无法言说的欲望在心尖跃动,喉结滑动了几下,又被他压了下去。
现在的陆岱,对着纪知夏,总是能轻易地被挑起那股火气,有时候可以忍受,有时候却很难控制,叫他做出过火的事情。
陆岱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再次告诫自己,耐心些,不要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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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的陆宅,陆岱说的话一直在陆明江脑海里回荡,以至于他黑了大半天的脸。
华梅从美容院回来,看他这个表情,失望地问:“陆岱不回来?”
陆明江悻悻地说:“不来,我现在是叫不动他了。”
华梅很不高兴地说:“你这个当老子的没什么威严,他哪里会听你的话。”
陆明江说:“你也别说我,也没见他听你的话。”
互相伤害完了,华梅叹气道:“说到底还不是你太没用,以至于太早让陆岱顶上去了,老人言,家财不能那么早都给孩子,都给完了,孩子就不懂得孝顺了。”
陆明江没话说,只是过了一会儿,终究没憋住,嘀咕道:“他说得有道理,要是这个宅子风水好,我们家宅怎么会这么不安宁,要是风水好,上一个也不会破产了。咱们搬家吧。”
陆家的房产很多,陆明江偏偏钟爱这样的大院子,现在想想,陆岱说得很有道理,以至于陆明江想马上搬家了。
华梅这种事情上当然听陆明江的,搬家的事情暂时放下,陆明江又问起华梅纪知夏那个姐姐的事情。
华梅表情就不太好了,有些烦躁地说:“我们都叫不了陆岱回来,她怎么跟他睡?我先让她自个待着去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再把她叫出来。”
陆明江说:“我看啊,一开始就使错法子了,陆岱那小子没准就是个纯同性恋,就算没了那个纪知夏,也会有李知夏,张知夏,王知夏,只要是男的,什么知夏都行。”
华梅不高兴了,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法律也宽松了,但是她还是老观念,觉得玩男人丢人。
陆明江也觉得丢人,只是他拿陆岱实在是没什么办法,现在陆家算陆岱最大,他顶多用父亲这个名头压压对方,但对方要是不给面子,那他也没有办法。
只是陆明江很费解的一件事,陆岱从前也算乖巧听话,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那个纪知夏搞的,把他一个好好的乖儿子都给带坏了。
华梅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只能说一个被窝是睡不出两种人的,他们的脑回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华梅忽然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一个法子,说:“纪知夏那边,可以找个人勾引勾引,你觉得呢?”
陆明江摸着下巴,说:“倒是可以,不过,你要让谁去勾引?咱们儿子这么优秀,他不眼瞎啊,会放弃陆岱被别人勾跑。”
华梅冷笑道:“那不一定,只要找一个跟陆岱差不多优秀的人就行了。”
陆明江若有所思:“那这样的人选可不多。”
华梅说:“我想到几个,一个是娄家的,娄行星,一个是蒋家的,蒋向松,这两个孩子都很优秀,长得也好,虽然比陆岱差点,但也像样。”
陆明江说:“娄行星不行,他跟陆岱是朋友。蒋向松倒是可以,他比较会玩,陆岱这方面玩不过他。”
华梅很欣喜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就跟你们男人都喜欢坏女人一样,女人也喜欢坏男人,同性恋也是这个道理。陆岱在这方面真的比不过人家,要是陆岱坏点,哪里会娶那纪知夏,玩玩就差不多了。一看就知道陆岱老实古板,那个纪知夏估计也不一定喜欢他,找个风趣幽默的男人钓钓他,估计都不用花什么功夫,就能上钩。”
陆明江拍板:“那就蒋向松吧,蒋家老幺,好打发。”
华梅说:“那也没那么容易打发……要是他能成功,鸠园那块地可以给他,十几年前买的,现在也有个几千万了吧。”
陆明江肉疼,训道:“败家娘们,给个几百万就差不多了,用得着给地?”
华梅说:“你懂什么,蒋家老幺再没势,也不是几百万可以打发的,陆岱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蒋向松不得脱一层皮,为几百万冒这个风险,你看人家肯吗?”
陆明江一想,也是,只好说:“也行,反正当年买那块地好像也就花了一百多万,也没亏。”
华梅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去和蒋向松谈,你最好也赶紧把人给骗回来,给他下点药,你这个当老子的,不是轻轻松松的么?”
陆明江叹道:“我也不想用这种法子对付他,但是他太让我失望了。”
华梅也一脸忧郁地说:“早知道就再生一个了,他怎么就是不懂我们的苦心。”
陆明江想想又很不服气,说:“我是没想到,他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虽然退下来了,但也不是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华梅安抚道:“算了算了,先把人骗回来再说,都是为孩子好,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陆明江搂住她,“你就是太心疼儿子了,你不想闹得难看,你看看他有把你当一回事吗?还不是在欣欣的生日宴上给你难看。”
这话一出,华梅脸色也不好看了。
陆明江说:“孩子不仅得教,还得驯,小时候没教好,也没驯好,现在也不迟。”
华梅沉着脸,低声地“嗯”了一声。